“一定是有什么我还不了解的关键之处。”
言欢心里琢磨着,暂时放弃了双手刀的修习。昨天只行功七次,今日是无论如何不能耽误了。当下第一要务,还是提升修为等级。如果不能在中试前突破境界,别的都是白扯。
这个早上做了点别的事,晨课的内容自然是要省略掉了,言欢直接进入了行功。
行功的间隙,他又去看了伊那一次,见她睡着,便没有打扰。看到床头木桌上的瓷罐,心想这东西又装水又装饭,味道掺杂不清,也不好清洗,再说自己也需要一个喝水的用具。
他到外面就地取材,做了两个大号木杯。伊那的匕锋利异常,再配合他初初习练的刀法窍门,做这工作极是得利。在削木为杯的时候,需要长时间不间断的注入元息,言欢对于元息的掌控又摸到了些门道,倒是意外之喜。
中午时小石头送来饭,果然多了不少,这让言欢很是开怀。再看阿姚的书信:“你说的,就是我想的。”一如昨晚言欢回信时一样,只有八个字,却让言欢反复看了好几遍,心中品味再三,才把这封书信珍而重之地折好放入木盒中。
给阿姚回信时,言欢请教了一下双手使刀的窍门。本来还想和阿姚说说伊那的事情,最后想想没有写,准备出去了当面再说。两人暗中书信往来,这事难说别院的师长们全然不知。万一被人知道伊那在这里,可是个极大的麻烦。
在新制的大号木杯中拨出了伊那的一份饭,剩下的则风卷残云般很快吃了个精光。虽然知道这种吃法对消化可不太好,但实在饿得紧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等小石头来取走食盒后,言欢卷了自己的被褥背着,抱了大木杯去了林间木屋。
伊那重伤之后身体较为虚弱,总是睡睡醒醒。这个时候已经醒了一会了,却是因为饿的,见言欢来了,便要坐起来。
言欢道:“你先不要动。”放下木杯,再把被褥置于床边,扶着伊那坐了起来。
伊那道:“你那一大包是什么,被子吗?”
言欢道:“是啊。这床板对你来说太硬了,于你这伤处很是不利。我这被子呢,也不太干净,你将就用一下吧。”
他这话倒不是谦虚。地字十二馆的少年男子,很少有几个能把自己的卫生全然搞得干干净净的。这些人成日修习,被褥总是有些汗味。虽然在教习的检查令下,大家都定期浆洗,却大多难以洗干净。起初还有些家境好的弟子,会花钱让人拿到外面去洗。后来时间长了,大家都成了一个样,也没人在乎这些了。
伊那拄着拐杖站在地上,看着言欢铺上被褥,心中涌出一种说不清的滋味。再坐在床上时,果然舒服了许多。轻声道:“谢谢你了。”
言欢道:“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客气。快吃饭吧,已经有些凉了。”
伊那看着大木杯,不禁微笑道:“是你做的?真有趣。”言欢也笑道:“马马虎虎,能用就成。”
伊那断骨对正了位置,行动已经便利许多,不再需要人喂。她吃饭时见言欢的目光有些异样,似是没有吃饱的样子,便道:“我吃不了这么多,你再吃点吧。”
言欢道:“不用不用,我吃饱了。今天特意让人多打了些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