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悦长眉一轩,星目已含凌厉,“阁下为何出手伤人?”
其中一个抱臂的黑衣人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有人悬赏十万,取你人头,如此买卖,岂能不做?”
纪凌悦心下一凛,嘴上却冷笑出声,“我的人头只值这点钱?那出钱的人也太小气了,要不,我加倍,你把对方人头送来给我。”
这句话让两个黑衣人互视一眼,其中一个低垂了斗逢,沉声道,“即签了这单生意,我们自然会向对方索取更高价钱。”
纪凌悦本就没有打算出钱买对方人头,眼见话不投机,也不想拖延时间,低声在付小米耳畔付道,“在一旁等我。”
付小米担心的望他一眼,腿有点儿打颤,“你小心点啊!”说完,付小米又讲了一句,“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不能不守信誉。”
这句话激发了纪凌悦的要赢的信念,眼神更加沉着,嘴角一勾,“当然。”说完,拔剑之际,一道凌厉剑气直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斗蓬一分为二,露出一张丑陋的面孔,一旁的付小米大叫一声,“原来是个丑八怪。”
黑衣男人本来阴冷的面孔,在听到这句话,眼神怒视而来,心神一乱,纪凌悦长剑已至面门,吓得他伸臂后跃,另一个黑衣人见状,赶紧抽刀相助,付小米何其聪明,一眼便看到,分了黑衣人的心神,对纪凌悦十分有好处。
想完,她深呼吸一口,虽然骂人不道德,但是,谁叫这些坏人要取帅哥的脑袋,他们才该下十八层地狱,想完,轻咳几声,嘴不留情的漫骂出声,“喂,长那么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由于抽剑之时已落下风,二对一,黑衣人也并没有讨得便宜,看着旁边一个小丫头上闯下跳,本不想当回事,但是,这句话骂人那叫一个尖酸,长这么大,也没听过这种骂法,一时之间,不由气得两眼直喷火,一分神,纪凌悦长剑已至,直吓出一身冷汗。
付小米虽不懂剑法,但是,看着纪凌悦飘逸潇洒,那两个黑衣人左支右绌,她越发来劲了,“喂,那两个丑八怪,你们听着,你们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终生属破摩托的,欠踹!找个媳妇属螺丝钉的,欠拧!你说你,爷爷我教你练刀,你练剑,你还上剑不练,练下贱!金剑不练,练银剑!给你剑仙你不当,赐你剑神你不做,非死皮赖脸哭着喊着要做剑人!……”
付小米没什么优点,但一张嘴从小长得利索,但,骂完这段,她也喘气了,插着腰,只见那头黑衣人已被纪凌悦攻得狼狈不堪了,如果黑衣人不是死在纪凌悦的剑下,就是死在付小米的嘴下。
“臭丫头……找死。”其中一个黑衣人气急败坏了,反身一剑,直刺向付小米而来,一张紫脸也气青了。
纪凌悦正与另一个黑衣人缠斗,回首一看,吓得俊脸也是一白,赶紧回身相救,付小米眼睁睁的看着刺来的剑,吓得直直后退,然而,没有看到身后就是一个长坡,脚一不稳,一声尖叫,“啊……”黑衣人剑未至,她人已经滚了下去。
“小米……”纪凌悦急得大吼一声,本想飞身相救,却被黑衣人一刀拦住,阴森森的叫道,“小子,你的死期到了。”黑衣人说完,再一次挥刀而上,不过,气息未平,怒意攻心之中,出手已失了几分凌厉,纪凌悦以一敌二,仍然游刃有余,只是,想到跌下山坡的付小米,他已心急火燎,只想快点结束,好去救人,曲起五指,火红炽焰燃烧,墨眸炽红,正是阎罗殿邪剑之招,黑衣人见之,心神一紧,再容不得半分分神。
付小米一路尖叫而下,身体就像一个滚球一样,沿路直下,中间多处的碰撞之后,付小米终于痛苦难忍,晕了过去,而她的身体已是倒在一条山腰路上。
此时,远远传来马蹄奔驰声,百米处,一辆飞速奔走的马车疾飞如箭,直踏而来,马上车夫大喝几声,大力扬鞭,本以为一路畅通,却在看到路中央那倒地女子时,吓得顿时一扯马绳,刹车不已。
奔驰中的俊马经此一拉,顿时扬蹄哀鸣,身后的马车也险些翻起,修地,一道青色身影自车厢飞跃而出,一条青绸射出,捆住马车后轮,将即将陷入悬涯的马车导回路道,青绸飞散,露出一张丰神俊秀的面孔,剑眉飞扬入鬓,凤眸凌冽如刀,说不出的潇洒,却又说不出的威慑,车夫见马车停住,顿时跌下车,胆战心惊的跪拜在地,“候爷受惊,小的该死。”
洛刑天目光直落草地上那衣衫散乱的女人,青绸一缠,已将纤小小卷入车厢,珠帘叮当响起,一声冷淡的吩咐传出,“起程。”
跪在地上的车夫抹了一把冷汗,坐上马车,立即驾车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