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人怕他,姑娘我偏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这么嚣张,不过是一两个修真无望的家伙,竟然这么横,今天遇到我,是他们找死。”少女眉头一挑。
从船娘的话中,很明显的便知道这些人平常也是霸道惯了,作威作福,杀了也没有什么门派会追究,为了这几个废柴得罪一些神秘的修真者,任谁也不乐意。
船娘也不是愚蠢之人,听少女这般口气,也知道对方是大有来头之人。
北野冷冷一哼,扯了一下少女的胳膊,淡淡的道:“我们先上岸吧!”
愣了一下,少女眼珠子一转,很快明白过来,呵呵一笑:“好啊,船娘我们上岸吧,我和哥哥有些累了。”
少女的喜怒无常,令船娘有些愕然,不过看到两人并不去寻仇,心中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很快,两人上了岸,北野从怀中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送给船娘,也不多废话,拉着少女匆匆离开了岸边。
到了一出啊草木暗影处,北野和少女停下脚步,相视一笑。
从怀中抓出两张师父遗留下来的隐身符,北野道:“走,我们去看看,见机而行。”
“嗯!”
没有人注意这一个小小的插曲,毕竟大家都是习以为常,见惯不怪。而在暗影的深处两抹青色的光华淡淡一闪,便有重新归于黑暗,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
此刻,在那一艘富丽堂皇的大胭脂画舫上,七八人正高谈阔论,长相打扮皆是一般,与平常走游客商无异,只是内里却精气旺盛修为不凡,目光犀利,却又装出一副副色迷迷的样子,只是身上隐隐的杀气显示这些人杀伐过重,戾气难消。
靠窗坐着的是一位容貌颇为英俊的中年男子,做书生打扮,在这一群人中算得上是俊朗丰神、儒雅飘逸。
他双目朝着窗外,打量来来往往的胭脂画舫,心不在焉地听着一旁的几位说着浑话。
在座的一共七位,大刺刺的坐在胭脂舫上,旁边斟酒陪唱的小妞足足有九个,她们一个个浓妆艳抹,酥胸半掩,打扮得十分妖冶妩媚,浅笑兮兮赖在几位猪哥汉子的怀中撒娇。
相比之下,那位中年书生的神色倒是有些清冷,面对美酒娇娥,仿佛提不起兴致。
坐在他身旁的一位姑娘暗暗惊异,到胭脂画舫上来的,不分老少,哪一个不是贪杯好色、趁机揩油的主?这一位倒真的怪了去。
一般人面对这些轻浮的艳女,往往丑态毕露,上下其手,恨不得将美人一口吞了去,未见过今夜这位爷一般的,一个人正襟危坐,板着面孔,毫无欢颜,看着对面的六人寻乐子,一个人喝闷酒。
画舫在河面上越行越远,渐渐的远离了热闹的中心,在一条岔道上一拐,进入了一片寂静的水域。
这时,一声锋锐的声音传来。
中年书生将手中的酒杯往前一丢,冷声道:“人来了,动手吧,干净利落一点。”
一闻此语,那些色迷迷的汉子顿时神色一变,全部一副冷峻色,陪酒的小妞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一个个“哎呦”一声,不醒人事了。
这些人并没有因此住手,但见其中的一位身穿花格子长衣的蓬头汉子鸡爪般的手中挥洒出一团绿色的粉末,这些粉末一沾上那些卖笑女的身子,顿时“嗤嗤啦啦”化为一滩脓水
点点头,中年男子向窗外一抱拳,冷笑道:“公孙道友,既然同为天尸玄婴木而来,就请现身吧,白某在此恭候多时了!”
“桀桀桀桀——”一声刺耳的怪笑,只觉一阵风拂过面孔,一位面容消瘦的道袍男子便出现在画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