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到宁溪反应过来,对面的男子却是捏着嗓子尖声尖气的说出来这样一句话,女孩只觉得自己的胃好像是在不断的翻滚抽搐,几乎快要呕吐出来一样,过了好一段时间之后这才努力的抑制住吐面前这人一脸的冲动,满脸悲愤的说道。
“沈鹤轩你这家伙到底要不要脸,这么大一男的在这里装嫩,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她再也无法忍耐住自己心中颇为激动的情绪,大声的吼了出来,不过并没有什么用处,此时此刻的大厅里面除了两人之外根本就空无一人,无论宁溪喊得多大声,听众依旧只有沈鹤轩一个罢了。
“怎么了?”
男人确实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好像非常委屈一般:“这可是你问我的啊,我只是顺着你的话接了下去就不行了吗?”
他摊摊手,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像在感慨面前之人的幽默细胞竟是如此缺失一般,不过就是这样一种动作,却也让沈鹤轩放松了警惕,拿着盒子的手低低的放在了旁边。
一直都死死的注视着盒子的位置的宁溪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连忙是向前冲了过去,在沈鹤轩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盒子用力向着外面抽了一下。
男人当然忘了还有这么一茬事,
早早的在心中放松了警惕,抓着盒子的手自然没什么力气,就这样被宁溪从手中抢走。感到手中一空,沈鹤轩不由得愣了一下,眼睛眨了眨,很是惊讶的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女孩,随后又苦笑一下。
“好吧好吧,你赢了,这个东西是别人送你的吗?”
“嗯。”见到沈鹤轩服软一样说话,宁溪自然不会再多和他计较什么:“是许靓儿送给我的,说是对于那天的事情的谢礼,我刚才检查了一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就收下了。”
女孩说着,同时歪了歪脑袋向前面看去,很明显,男人的脸上流露出来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要知道,沈鹤轩之所以会有前面那样的举动,只是觉得这一串项链可能是出自某一个自己不认识的陌生男子之手,心中竟是一时半会有些无法接受如此的事实,不过听到宁溪解释了一下,心情自然好多了。
感到心中一块大石头悄然落地后,沈鹤轩送了一口气,说话倒也轻松了不少,宁溪并不知道这家伙心中的情绪变化,只是能隐隐察觉到对方好像有什么地方发生了不太正常的变化,但无法究竟是什么地方。
下班之后,宁溪倒是在沈鹤轩的陪同之下回到了原本的住处,这段时间里高层的单身公寓中供水好像出现了问题,没有办法宁溪只好暂时回到原来的地方居住,又经过了一番痛苦的搬家体验之后,女孩终于拿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想再换地方居住。
“你这样不行吧。”在宁溪说出自己不会再去别的地方住之后,沈鹤轩的眉头死死的拧在了一起,几乎像是打结了一般。毕竟现在危机还是没有过去,或许宁溪还没有感受到,但作为一个公司的老板,沈鹤轩却是非常直观的感觉周围的人正在和自己疏远,原来的一些合作伙伴现在都好像出现了撤销合同的意愿。
若不是他和言花早早做了准备,只怕接下来的冬天将会直接关系到公司的生死,搞不好可能沦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而现在,虽说局面很艰难,但并没有真正的危机出现,反倒是宁溪这里才一直让男人无法放心。
“我觉得没事,你看这个地方我生活了这么多年,一花一草一木都可以说很熟悉了,要是真的遇到状况,在这里我能逃掉的机会可能更多一些。”
女孩耸耸肩说道,紧张兮兮的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结果外面的危机还没有出现,自己整天疑神疑鬼的都快累倒,这种生活宁溪可是受够了。
见到自己几次劝说都没有什么作用,沈鹤轩只好无奈的点点头,在周围环视了一圈后再度说道:“明天我过来在外面给你装几个摄像头还有报警器,虽然可能只是咱们多虑了,但防备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能不做。”
“嗯。”面对这样的提议,宁溪倒是没有半点异议,点点头很是干脆的答应下来。
和宁溪这边的和谐状态不一样,刘韵涵的状况却并没有多好,收拾下东西离开住了好久的地方之后,她便来到一家酒吧打算借酒消愁,却仅仅喝了两杯便觉得再难下咽,心中的苦闷几乎变成了一块石头死死的卡在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