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眉头一拧,冷声道:“难道你们不觉得这其中有一定的关联么?知道魂修之术的也就你师傅和你师叔。能够炼化血煞这等阴邪之物的也只有你师傅,难道他就没有可能在修炼魂修之术?或者是他把这魂修之术私传给别人?”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师傅怎么会修炼这等邪术,更不会将这魂修之术私传给他人。”庄白摇着头,一脸的坚定。
金宁儿却指着胡言,怒声道:“胡言,你再敢说一句对我师傅不敬的话,休怪我不念朋友之情。”
胡言根本看也不看金宁儿一眼,直直的看着庄白道:“一切皆有可能,我们要想查明真相,就一定要做一切可能的推测。”
庄白身体微微一振,有些颓然的坐到凳子上道:“如果要这么推测的话,师傅和师叔都有嫌疑。不过我相信他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胡言又道:“那还有没有别的人知道魂修之术的修炼法门?”
庄白沉吟片刻,摇摇头道:“这魂修之术一直深锁于宫中,除了师父和师叔,别的人根本接触不到。也不会知道藏在哪里。”
“如此说来,他们的嫌疑就更大了。”胡言毫不留情的说道。
庄白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愣愣的坐在凳子上,双眼发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行,我得赶紧回茅山一趟!”过了许久,庄白才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急切的说道。
胡言点点头道:“不如我们和你一同去茅山吧?”
庄白迟疑片刻道:“也好。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启程吧。”
胡言知道庄白心中焦急,也不多说什么,让众人收拾了一下行李,趁着夜色便出了门。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之上,让整个世界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但一行五人却心事重重死气沉沉的埋头赶路,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嬉笑怒骂。
他们现在心里所思所想的无非都是这件连环凶案,胡言脑子里在推算这案中的一切细节和可能。而庄白却在思量这件凶案是否真如胡言所说,和茅山派有着脱不了的干系。如果真是师傅或者师叔将茅山离魂术和魂修之术泄露出去的话,茅山派又将以何面目立足于修行界,立足于天地之间?
这是他不敢想象的,这次下山他只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替茅山派洗去嫌疑,但查案至今,案件所展现出的证据却越渐的将矛头指向了茅山。
难道这些惨绝人寰的凶案真和茅山派有关系?
庄白越想越是心寒,他不知道回去该如何面对师傅,难道当面质问师傅?
他不敢,也不忍。但为了天下公义,为了那些被害的孩子,为了事实的真相,他却不得不这样去做。
就算被师傅责骂,甚至被逐出师门,他也必须这样去做。
坚定了内心的庄白,反而心思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重,因为他相信这一切必然有解决的办法,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的师傅和师叔定然不是那为非作歹的妖人。这其中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事情,只要问过师傅之后,或许就会有所发现。
“大家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赶了这么久的路,昨晚又忙了一夜,想来大家都累了。”庄白想明白了这些之后,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招呼着埋头赶路的众人。
胡言微微愣了愣,显得有些不自然。反倒是无求,嘻嘻哈哈的笑道:“总算可以休息了。要不大伙儿吃点东西之后再赶路?”
紫菱摸了摸肚皮,拉了拉身旁的而胡言道:“小哥哥我也饿了,我们吃点东西吧!”
胡言点点头,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庄白,走到他身旁坐下,从包裹里掏出几个烙饼,递到庄白面前道:“庄大哥,昨晚我说的话,你不要太多心,那也不过是我的推测而已,事实如何,谁都不知道。或许并没有我们所想的这么严重。”
庄白笑着点点头:“我明白,我不会放在心里的。不过要解决这事儿,还真得亲自问问师傅。”
胡言笑了笑道:“有些事不用我多说,你明白就好。”
两人坦诚相待,一切不快尽皆化解,气氛便再没有之前那般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