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闻言顿时大怒,指着那弟子的鼻子骂道:“说这么多,你就是不知道了呗。你他妈的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和我打什么哑谜。我看你是马尿喝多了吧?”
那弟子被天乾指着鼻子一顿怒骂也不生气,只是笑呵呵的道:“师兄,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要不我去帮你寻寻大师兄?”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天乾有满肚子的怨气,见这弟子的态度如此,也消散了许多,他恨恨的瞪了那弟子一眼,冷哼一声道:“不必了,我自去寻来。苟坤我们走……”说着对苟坤一挥手,两人出得大殿向东南方向而去。
见两人走远,那弟子却低声啐了一口,一脸厌恶的道:“呸,什么东西,要不是有大师兄撑腰,你他么屁都不是。”那弟子低声咒骂了几句,却摇摇晃晃的走到大门的一侧盘腿坐下,手里却掏出一瓶酒来,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胡言看了一眼身旁的绿依,笑了笑道:“这家伙倒是有点意思,不如下去问问师傅他们的行踪?”
绿依也笑了笑:“看样子这执法堂也不是铁板一块啊!这样对我们来说倒也有利了。”
胡言用神识向外探查了一番,没发现人际之后,却一晃身从那偏殿的房梁上跳将下来,脚下一动,化作一道残影飞速的窜进大殿,不待那人反应过来,便已飞快来到他身前。
那人见面前忽然出现一个陌生的人来,吓了一跳,手上一送,酒瓶顿时从手中掉落。
眼见酒瓶就要落地,胡言却一探身将那酒瓶捞入了手中,腰身一拧,另一只手却一把扣住了那人的脖子。
这一切太快太突然,全在电光火石之间,那人看在眼里,心里却早已是翻江倒海一般。
胡言紧了紧扣着那人脖子的手,沉声道:“万不可大喊大叫,不然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好汉切勿动手,有话好说。”那弟子眼神闪烁,哆哆嗦嗦的看着胡言,表现的极为恭顺。
“掌门人何在?执事堂的弟子何在?”胡言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问道。
“这……”那弟子犹豫着,却感觉脖子一紧赶忙道:“掌门被我师傅软禁在万法宫看守灵器,至于执事堂的师兄们,我却不知道。或在武修阁修行,或在其他的地方,这个我实不知!”
胡言见那人倒不似说谎,接着问道:“现在清源宫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弟子吃了一次鳖,便不再隐瞒,将清源宫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如同倒豆一般,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原来一个多月前一直出世修行的执法堂三师兄贲虎忽然从外面回来,也不知道华天道人说了什么,华天道人便有了重新争夺清源宫掌门之位的意图。前些时候,趁着掌门人闭关修行,执法堂忽然对执事堂发动了突袭,将门内弟子一应的拿获,只有走脱了在万法宫执事的四师兄,以及在武修阁修行的八师兄。并围困闭关修行的掌门,逼迫掌门退位让贤。
掌门为保全弟子安危,无奈只得妥协让位。十方堂掌事华清道人知道此事后就找华天道人理论,结果被华天道人定罪为谋逆造反,不但取缔了他十方堂执事之位,还将其打入了大牢。
十方堂弟子见师傅含冤入狱,顿时群情激奋,以吴辰为首的十方堂弟子聚集于执法堂大殿外想讨个说法,却被执法堂的弟子以武力相逼,两方大打出手,十方堂岂是执法堂的对手,短短时间就被执法堂驱散,带头闹事的吴辰已经另外两位弟子却被文俊大师兄关押了起来。
群龙无首的十方堂顿时大乱,走的走散的散,现在十方堂已形同虚设。甚至连外门也受到了影响。
“原来始作俑者是贲虎这小子,没想到他竟然回了清源宫,还把清源宫搅得乌烟瘴气。”胡言闻言顿时咬牙切齿气愤难平,两个月前这贲虎受命于文俊大师兄前来争夺自己的乾坤帝钟和龙魂斩妖剑不果,却没想到回到清源宫来搞出这么多事情来,真是罪无可恕,胡言此刻真恨不得生啖其肉。
“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着了什么魔,竟然会对三师兄言听计从。想不通,真是想不通……”那弟子摇头晃脑的说道,好像这一切和他并无关系,他不过是一个坐看风起云涌的局外之人而已。
胡言看着这弟子,总感觉他并不同于一般的执法堂弟子,而且听他的口吻,似乎并不赞成华天道人对执事堂采取行动。胡言有心想探探他的底,于是道:“此话怎讲?”
那弟子扭了扭被胡言抓得有些发紧的脖子,笑了笑道:“师弟,能不能松一松,你这手抓的我好生难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大喊大叫的。不信?我向灯火发誓!”说着他便举起了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来。
胡言稍稍犹豫片刻,便松开手来道:“且信你一次,但你可别妄图叫人或者逃走,我想凭我和她的功法,应该能在你出声的那一刻,便让你永远的闭上嘴巴。”说着胡言指了指身边的绿依。
那弟子讪讪一笑,摇了摇头道:“不敢不敢!”说着向胡言手中的酒壶看了看道:“能不能把酒还给我?我喉咙难受,得润润。”
胡言见这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要酒喝,顿时有些无言以对,无奈的摇摇头,将那酒壶递给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