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昙仙姑面色大变,后退一步,看着秦远掐诀念咒,随时都要出手的模样,心中怒意勃然,可转瞬又面色平缓,冲那她那小徒弟斥道:“痴儿,休得胡言,本就我们无礼在先,还不快向秦先生道歉。”
她那小徒弟还想再辩解几句,可被师父严厉的眼神瞪住,心里打了个突突,无奈之下,只能捏着鼻子,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歉:“对不起!”
“好说,好说,以和为贵。”秦远摆摆手,很大度的样子。
祝痴腹诽不止,这家伙还真不要脸,明明是他提出“打死一个少一个”,可转头就要以和为贵,贵你妹啊!
兰昙仙姑忍下一口气,看着秦远,说道:“秦先生,我刚才莽撞了,但并无恶意,你不要见怪。我来这里也并非是想掳走诗雨,只是不愿看到这么一棵好苗子误入歧途,想指点一番,以免她走入岔道,耽误日后成就。”
秦远咧咧嘴,深为兰昙仙姑那坚韧不拔的一根筋所折服,跟个牛皮糖似的,打定了主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仙姑此言可是真实?咱们明眼人不说瞎话,我并非不欢迎你,只是不想你如那黄家一般,走歪门邪道,强行也罢,洗脑也好,在诗雨并非真心实意地情况下将其带走。”
秦远琢磨了一番,放下虚张声势的诀印,看着兰昙仙姑,认真说道:“仙姑若是向我保证,不会做出此种事情,那我欢迎之至,还是以上宾之礼相待。可如果您……”
“没有如果,我兰昙仙姑说话算话,机缘不到,再费尽心力也是枉然,机缘若成,无为便是大为。”
“那好,我相信仙姑的人品。”秦远考虑片刻后,又吩咐说道:“那彩衣,给仙姑和这位小先生收拾两间上房,吃喝用度,与我们一样。”
彩衣看了秦远一眼,而后向两人说道,“这边请。”两人也是没有料到秦远心思转变的如此快速,但也没再多说什么,跟着彩衣离去。
直到她们离开很远之后,李追风这才摸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脑袋,问道:“老板,你咋就让这两人住下了呢?难道就不怕她真将老板娘拐跑了?”
夏诗雨伸出手就拧住李追风的耳朵,斥道:“你个小东西,我就那么容易相信别人,说跑就跑?我告诉你,我要是真去万花海,也要带上你,哼,日后炼出的丹药,就拿你做实验!”
“老板娘饶命,咱是金鼠,不是小白鼠,实验效果不佳,要不用警长,他最敏感,什么症状都能表现出来”,李追风打了个哆嗦,恐惧不已,可又一肚子坏水不忘将天敌拉下水。
警长的脸顿时就黑了,恨不得一爪子将其拍死!
“秦远,你是怎么打算的?”事关女儿本身,吴玫瑾不得不小心一些。
秦远道:“还能怎么打算,送上门的老师不要白不要,兰昙仙姑丹道造诣深厚,诗雨能够受她指点,那是一件大好事。本来我也打算给诗雨找个好师父带一带,但纵观黄城市,还真没有哪家能比得上兰昙仙姑。”
“你就不担心她会另打算盘?我能看出来,这人非常坚忍,她回来绝对不仅仅是指点诗雨一番那么简单。”
“哈哈,那就要看诗雨怎么想了,只要她意志坚定,就凭兰昙仙姑那张笨嘴,可说不通她。”
夏诗雨不高兴了,撅着小嘴巴,半嗔怪半撒娇道:“就是她巧舌如簧,我也不会跟她走。”
“哈哈,这就对喽。”
秦远搂着夏诗雨,不避外人目光,“吧唧”亲了一口, 夏诗雨猝不及防,小脸腾地就红了,被踩了尾巴的警长一样,赶紧跳开。
其他人大妖已经转过身去,装作没看见,大山趁机开溜,玫瑰连忙追上,这货的修为太低,不仅地面功夫差,床上功夫也一般,必须加紧训练才成。
其他人也一哄而散,只有李追风那贼眼滴溜溜的不想离开,但还是被警长拎着耳朵拎出门外。
“呵呵,小子,长能耐了啊?敢给我下绊子了,来来来,你猫爷最近刚练了一手分筋错骨术,咱们比划比划……”
“误会,都是误会,我不是怕老板娘万一被拐走了,受人欺负吗,咱们承蒙老板大恩,不能不报,嗷呜……警长,我草你大爷,真打啊,啊啊,轻点,别打脸,尼玛哎呦……”
兰昙仙姑指点夏诗雨的心思是真心实意的,第二天大清早,兰昙仙姑就将夏诗雨拉到一个安静房间之中授课,秦远死皮赖脸跟进去听了半晌,讲的都是些丹药基本常识,也聊些家常,当然其中也夹杂着她的一些“私货”,万花海的丹药多么珍贵了,那里的海底珊瑚如何漂亮啦,日出日落的海景是多么大气磅礴啦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