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或许会有思想上的诧异,但大体不会偏离太多,秦远要的便是从中找到事实根据,再由他自己去推导求证。
而欣悦告诉秦远的另外一个比较重要的信息,则是除了孟平章之外,那十方宗还有一队人马也来到了此地,只是具体是谁,她和孟平章都不知晓,但是可以确认的是,无论他们谁遇到秦远,都会痛下杀手。
“奶奶的,还真是阴魂不散。”秦远摇了摇头。
说完了这番话后,欣悦回到了平安扣中,秦远扯掉阻绝之阵,慢慢踱步回到孟平章身边,孟平章直挺挺躺在地上,身上插满了桃木朱符,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但他却仿似毫无觉察一般,怔怔看着秦远手中的那枚平安扣。
或许他想不通,那欣悦在他身上十几年时间,亲眼看到了他所做的一切,可为何会有没有半点感动?
她十几年都没怎么说过话,可一旦开口,便是一把刀子狠狠戳在了他仅存一点火苗的内心之中,毫不留情的将那一丁点火苗熄灭。
秦远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他很可怜,可秦远却没有半点怜悯,前因后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孟平章落到现在的这个地步,完全都是他曾经中下的因,结出的果!
“嗷吼!”
二十七匹贪狼扑杀过去,化成一个巨大的火球,那火球旋即又铺散开来,粘稠灼热,如同岩浆一般将孟平章烧成一堆大罗神仙也无法复原的灰烬,不仅仅是他的身体,哪怕是他的灵魂,在这火焰之中也化为乌有。
从此之后,人世间再也没有同样一个叫孟平章的人存在。
无论是那逞凶的天煞,还是这些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接连的数次危机,一一落下了帷幕,天空湛蓝,白云飘飘,稍带灼热感的明亮阳光落在身上,恍如隔世,恍如新生。
“嘶!”
秦远倒抽凉气,直到此时,他才觉察到身上的痛楚,他就像是从刀山上滚了一圈回来的倒霉蛋,又像是从血海中捞出来的溺水者,浑身都是伤口,肌肉翻卷,鲜血淋漓,几近脱力。
神经紧绷的时候还察觉不出来,一旦彻底放松下来,那便是全身各处无一不痛,无一不爽歪歪!
“兄弟,你现在就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勇士,浴血而生!”陆小观看着秦远评头论足。
“老板牛逼,等回去告诉老板娘,她肯定会崇拜死你!”大山竖起大拇指,严肃说道,常龙也是郑重点头。
“浴血你大爷,崇拜你大爷,老子都特么快嗝屁了,还叨逼叨个没完,快给我取金疮药,真想老子失血过多而亡,你们好瓜分老子的家产啊?”
秦远破口大骂,刚才那威风凛凛的英雄气荡然无存,变回了一个因为全身剧痛而气急败坏的病残患者。
陆小观:“……”
大山、常龙:“……”
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就是这个结果。
白肖薇摇了摇头,哭笑不得,取出金疮药和疗伤丹药,来到秦远身边,将其按在地上,撕开那破烂的上衣,清洗伤口,涂抹药膏。
“轻点轻点,我说白科长啊,当年我背你回宿舍的时候是多么温柔,你就不能学习一下?哎呦我草,你真下狠手啊……”
白肖薇脸色愠怒,想起当时的荒唐事儿,耳根子都在发烫,下手之时不由更加重了些。
陆小观和大山等人则是立马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脑中浮现无数画面……
穆菲菲恨恨跺脚,她也取出了金疮药,只是比白肖薇晚了一步。
“那啥,大山,别愣着了,打扫战场,咱这票干翻的可都是大人物,十好几的合道境高手,都给我搜干净了,管哥,刚才你收起来的那些东西全部还回去,咱们做好事不图回报,有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