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只坚硬的铁拳狠狠砸在了谢青芒的鼻梁上,铁石击打血肉的“比啊唧”闷响之下,隐隐有骨骼碎裂声发出,谢青芒高挺的鼻梁在第一时间变成了如被狂暴马蹄踩过的西红柿馅饺子,紧贴面颊塌陷下去。
随着两道血箭飚射,谢青芒本能的后仰出去,脖子与脑袋几乎弯折成九十度,秦远冷笑一声,抓着谢青芒之前阻拦他的胳膊稍稍用力,便将脚下踉跄的谢青芒拉了回来,抬起膝盖,如铁的膝盖几乎是闪电般撞在了谢青芒的小腹之上!
“砰!”
又是一声闷响夹杂着骨裂声音在正往山上赶来之人的耳中回荡。
前一刻还趾高气昂,目无余子,准备与秦远算账的谢青芒,这一刻便如一只煮熟的大虾般拱起身子,悬在半空,那是被那记凶狠的膝撞硬生生顶上去的。
秦远之所以跟他絮叨这么久,为的便是这一刻。
他丹田中的灵力几近枯竭,双耳因为用脑过度而嗡嗡作响,连续三个日夜不眠不休的奔波,让他疲累到了极点。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便再无一战之力!
当初被邵老师拉去“特训”之时,他可是可以三天三夜死去活来,这点疲累又算得了什么?
“噗通!”
谢青芒猝然遭到如此重击,哪里还有还手余地,“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鼻血和着口水眼泪不住流淌而下,似是再无战力。
但秦远并未因此而停下攻击,左手插入他右臂肘关节之中,右手猛地上抬,借着杠杆效应,只听“咔嚓”一声,谢青芒的一只手臂便被毫无阻碍的折断。
“嗖嗖!”
谢青芒的那些属下终于反应过来,大惊失色之下,纷纷祭出各色法宝,空中七彩光芒闪烁,飞剑,圆锥,长叉等等法宝,对着秦远劈头盖脸便砸了下去。
“谁敢!”
秦远面对着那如冰雹落下的法宝,并未有丝毫畏惧之色,将谢青芒举了起来,挡在自己身前,一把奇怪的圆形兵刃套在了他的脑袋上,气势十足的爆喝一声。
如开山裂石,似霹雳惊天!
所有的法宝全部都停在了半空之中,嗡鸣颤动,带着不甘与愤怒,随时随地都会落下将秦远砍成一堆肉泥。
秦远随意瞥了几眼那些悬停在自己脑袋上方的各色法宝,冷笑一声,道:“来,你们敢动手我就敢弄死他,我向你们保证,他一定会死在我面前。”
秦远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狠辣,而且没有人敢怀疑。
那先前被葛志英用来威胁秦远的古怪兵刃,连岩石都可以如豆腐般劈成碎片,更遑论是这位谢执事的脖子!
“姓秦的,放下谢执事!”
出乎所有人意料,率先发声不是谢青芒的一众随从,也不是那双腿尽断,已然变成废人的地理师傅,而是云婆婆的亲生孙子云峰。
秦远看着他那愤怒的模样,更看出了他愤怒之下隐藏的那丝着急,嗤笑道:“呵呵,云公子,皇帝都不急你这个太监急什么?你奶奶的尸体还未凉,你应该恨我恨到发狂才对……嗯,让我们来猜猜,是不是你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者说,你用你奶奶的死亡,换回了一些利益?而这些利益是必须经由谢青芒才能做到的?”
“放屁!”
云峰暴怒说道,脖颈间青筋暴突,指着秦远喝骂道:“我是担心谢执事的安全,岂是你这等小人所想?”
秦远没有在意云峰的话,只是说道:“愤怒只会暴露你的内心,所以愤怒来掩饰自己是最愚蠢的行径。”
“你们不要管我,杀了他,回总部复命,四象商会从不接受别人的要挟。”谢青芒脑袋还在嗡嗡作响,但没有失去神智,眼见自己变成了秦远的“盾牌”,竟是没有任何畏惧之色,大义凛然地要求“向我开炮”。
“那好!”
秦远面带冷笑,握住那原形兵刃的手微微用力,锋利的刀刃立即割破了他喉咙间的皮肤,殷红鲜血渗透出来,流在那雪白的刀刃之上,如同一条条蜿蜒的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