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兽在天空之中疯狂厮杀,血肉、鳞甲、碎骨如雨般飘落而下,似是要将这片地域染上一层血腥颜色。
众人在地下飞奔而行,快速往那朱红色小楼接近。
一直以来都打头阵的秦远此时却是离开了自己的位置,他带着白肖薇和墨秋水奔行在人群四处,哪里有铜甲飞蜥的尸体或是重伤的铜甲飞蜥落下,他们便出现在哪里。
没用太久时间,秦远已经收下了五头重伤的铜甲飞蜥,十二头铜甲飞蜥的尸体。
墨秋水面色很不好看,气哼哼道:“纪叔叔和海叔叔在天空鏖战,你却在这里大发战争财,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秦远咧嘴笑得灿烂,人畜无害道:“我不帮他们收起来,难道要留在这里腐烂掉?”
墨秋水冷笑一声,道:“必须按劳分配!”
“好,等我们出去,那就按劳分配!”
秦远一口答应下来,毫不迟疑,痛快的让墨秋水很是怪异,总是感觉这家伙言不由衷,肯定还打着别的主意。
秦远当然打着别的主意,按劳分配,只是这所谓的功劳和苦劳不仅仅是天空鏖战一场,更有他将三人带回的功劳!
救命之恩该怎么报答?
这些现在是不能告诉她的。
没过多久,秦远的好运结束,那双一直隐藏在暗处的“眼睛”终于织好口袋,开始了正式的封口行动。
“呜哇!”
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的尖锐的吼叫声音,在隐约的吼叫声后,便是千军万马般的奔腾,远处大地狼烟四起,数不清的狼蜥结群狂奔而来。
它们双目闪烁着贪婪的血光,它们张开的嘴巴之中除了锯齿状的牙齿还有不断滴下的腥臭涎液,四条粗壮的蹄子踩在地面,抓起大片沙土,烟尘滚滚,气焰张扬。
狼蜥不再一味冲杀,不再是那为了一口吃食便不要性命的散兵游勇,它们竟是有了战略战术配合,一群从身后袭杀,一群自两侧包抄,还有最大的一群则是绕到往最前方奔驰。
这是企图将它们全部留下来。
而天空之中鏖战的二三十头铜甲飞蜥也舍弃两人一兽,不再做那拿脑袋撞石头般的血勇壮举,它们呼啸一声,分成两拨,一部分铜甲飞蜥继续与两人一兽缠斗,拖住他们的身形,而另外一部分则是俯冲而下,齐齐喷吐火焰。
“轰!”
直到此时,秦远终于展现出了他真正实力,不再留手。
一脚踏落,大地和鸣。
有眼尖的地理师傅看到,秦远每踏动一次罡歩,便有一道海量的精纯地气沿着他的脚掌冲进他的身体之中。
他的手中握着一枚漆黑到似是可以吞噬光线的珠子,那精纯的地气借秦远的身体为通道,向着那珠子疯狂涌入。
“哗啦!”
地气自秦远手中涌入黑色珠子,而那珠子则是回应出一道波澜壮阔的黄浊水流,水流呼啸,浪花朵朵,平铺延展,瞬间化为百米宽度。
“杀!”
随着秦远一声爆喝,黄浊水流腾空而起,于空中化成一条长龙,呼啸着奔向了众人头上,将将把那十几只的铜甲飞蜥喷吐出来的火焰截住。
浊水呼啸,翻卷而上,把火焰尽皆淹没吞噬,继续上行,飞腾怒吼,不断收缩,化为原先的三分之一宽度,黄浊浪花拍击,最前面的一只铜甲飞蜥被卷入进其中。
它的双足没入水下,疯狂呼扇羽翅,强劲的气流在浊水之上激起大片凛凛波光,然而无论它如何挣扎,它的双腿似是被一双巨掌握住,让它难以挣动出去,并且一直将其往下拉动。
终于,这只铜甲飞蜥被全部扯了进来,浊浪翻卷,将其彻底淹没,水流涌动,大力辗轧绞杀,无需片刻功夫,一只绵绵塌塌,嘴歪眼斜的铜甲飞蜥便从浊流下方掉落下来。
它已经没有了生命,生机尽皆干枯,所有的骨骼近乎全部被辗轧碎裂,若是刨开它的内脏,便会发现它的内脏已经稀烂成泥,如同绞肉机中流淌出的肉糜。
浊水没有停下它的脚步,继续向前飞行,铜甲飞蜥一只只的被吞没,一只只的被绞杀而亡,又下饺子般自水流下方掉落而出。
每当一只铜甲飞蜥掉落,它的下面就会出现一个白衣侨影,白肖薇从接替了秦远的一部分工作,带着满胳膊的储物手环,将铜甲飞蜥一个个收下。
什么是战争财,这就是战争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