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信誓旦旦的要保人过文试,却是未曾想到,连自己都将题目弄错了。
硬骨头怎么啃?她又不是狗子,哪有那么多啃骨头的经验?
华文生咬着嘴唇,嘴唇都快咬出了血,瞪着试卷好半晌,而后愤怒起来,冲正在巡视的几位监考考官吼道:“弄错了,肯定弄错了,这是城主选拔,怎么可能只有一道题?”
一位中年监考考官站定了脚步,冷冷地看着他,道:“若再喧哗,立即驱逐出考场!”
华文生瞪了瞪眼睛,十分愤怒,这位考官他认识,乃是城主府的一位供奉,收过四象商会的财物,平日里见到他们之时,总是一副笑脸相迎,然而此时却是分毫面子不给。
华文生性格冲动了一些,但并不意味着他傻,恰恰相反,他十分聪慧,不然的话,即便是家中父亲乃是四象商会核心人物,也不可能得到重点培养。
只是那一个态度,华文生便明白了许多,事情有变。
他不知道这事情的变化到底来自哪里,但是却可以知晓,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无奈之下,他只能不再多言,更不敢喧哗,低下那骄傲的头颅,埋头啃“骨头”。
其他几位世家子弟莫不是大致神色,一副大餐吃出半只苍蝇的感觉,可又没有办法,总不能指着考官的鼻子喝骂他们拿钱不办事吧?
其他的寻常修者也都不是傻子,见到这一幕,哪里还不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个个幸灾乐祸,鼻子里发出几声解气的嘲讽之声。
秦远也埋着脑袋,昨天通宵熬夜准备的那些东西基本上都白准备了,八竿子打不着,或者说有些借鉴意义,但是仅仅一晚上的囫囵吞枣,并不能让他将看到的东西发挥出来。
不过他还是有些高兴,没有了作弊行为,每个人都凭着真本事,这样岂不是更好?
秦远也发现,这道题目并非是胡闹之举,其实饱含着极大的道理,一城之主,总不可能一路顺风顺水,而回遇到无数问题,那些所谓的问题,总结起来,便是一只硬骨头,硬骨头摆在面前,你要怎么去啃?
从这些竞逐者的答案之中,阅卷之人便能够窥得他们的真实水平,心性如何,甚至能够在这等仓促之中,看出几分他们的应变能力又有多少。
他对这道题目并不犯难,考古学之人那是对历史极其熟悉,古代的历史人物啃硬骨头的多了去了,他只需要精简提炼一番便好。
“硬骨头也是骨头,总有啃断之时,牙口好,便可激发血勇之气,抗棺而行,一鼓作气拿下。若是牙口不好,便寻一斩骨刀,借势而为,再将其砍断。若骨头实在坚硬,斩骨刀也无力,就需寻找其有无裂缝,若有裂缝,刀刃撬开。若无裂缝,斩骨刀难以作为,便结硬寨,打呆仗,保持士气,日积月累,总能磨损之……”
秦远用自己最好的书法水平,完整的写下自己的思路,中间没有太多引经据典,但却融合了数位先辈前贤的思想,更有个人思考,数番变化,既迎合着出题人的思路做到尽量简单明了,又不失逻辑与章法,偶尔还有妙笔生出。
半个小时之后,屋内响起鸣钟之声,答题结束。
秦远已经写完半晌,仔细检查了两遍,没有错别字,没有逻辑语言不通顺之处,他对自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写出这些,很是满意。
料想在这般猝然变化仓促应对之中,总应该能够拿个不错的分数,至于能不能进入前五分之一,那就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况且那天命基本都在人事之中。
“艹,准备的这些都白准备了!”
出了考场,来到一片空地之上,周啸虎有些愤愤之色,见到秦远脸上洋溢着笑容,道:“你怎么样,看起来不错嘛?”
秦远笑了笑,道:“尽量发挥而已,错与不错,谁能知道呢。”
周啸虎叹一口气,道:“是啊,错与不错,尽量发挥,谁能料到这题目这么怪,也不知道是哪位老先生出的,儿戏一般,真该打他五十大板。”
秦远笑着摇头,道:“能在城主选拔文试之中这般瞎胡闹的,肯定不是你周哥能够打板子的,估计他打你板子都嫌麻烦。”
周啸虎微微一怔,咧了咧嘴,道:“这倒是不错,敢在城主选拔之中这般胡闹的,那肯定不是一般人,估计能够顶上天了,他要是打我板子,估计还真要隔着不知多少层次的距离,只要动动手指头,下面一群人就要把老子屁股打成花。”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一处人少之地,坐在一处石台之上,静静等待考试成绩的揭晓,若是能过,就进下一场武试,若是不能,那只能打道回府。
“秦远,考得如何?能不能进武试?要是不能,咱们现在就打一场。”
就在两人静静等待之时,那位名叫清秀的清秀姑娘蹦着跳着走了过来,一脸的暴力因子,看着秦远极其兴奋的问道。
看那样子,她更希望秦远过不了这文试,那就可以立即打上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