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这老槐树为什么被运走了吗?”
老板摇头,道:“这谁知道啊,不过运走这老树的家伙也忒没良心,一把年纪的大树,挪来挪去,非要挪死不可。”
这老板的想法倒是跟他差不了多少。
秦远没有继续追问,估计也追问不出多少东西来,回到店里付了账,便带着胡小仙,开着车,去往慈恩寺。
“秦大城主还未上任,就有修者匆匆离开,这事恐怕不简单啊。”胡小仙坐在副驾驶上,眼神不定地说道。
秦远开着车,目视前方,说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还没有上任,就有人要给我点事情做,怎么着也要把这个面子接住。”
他当然不希望有事情发生,但此事总是透着古怪,不去看看他不放心,最好只是巧合。
两人来到慈恩寺附近停下车,沿着山下几乎磨平的青石板台阶,拾级而上,很快来到慈恩寺大门,里面人群熙攘,香火鼎盛,从扩音器中响起的梵唱有模有样地在寺庙周边回荡着。
秦远和胡小仙一走进去,便看到了寺院前院中间之处,古朴老旧的石质围栏中央,一个大坑躺在那里,泥土还是新鲜的,几位身着灰色僧衣的僧人,正在打扫着地上的落叶和断枝。
“师父,那株老槐树呢?我们大老远从隔壁淄城跑来,就是为了找它还愿,它怎么被挖走了?”秦远说了个小谎,向其中一位灰衣僧人问道。
僧人双手合十,颂了一句佛号,道:“缘起缘落,皆因我佛,求之与树,何不求佛?”
秦远怔了怔,没有想到问出这么一堆禅机来。
另外一位僧人见到秦远那迷茫的眼神,又看了看那位说话的僧人,最后将视线停在秦远手腕那块夏诗雨给买的欧米茄手表上,眼睛微微一亮,道:“那株老树快老死了,托梦给我家方丈,想在临死前去个清静的地方,所以被运走了。你们是来求姻缘的还是来求子的?我带你去找个老师父,求个佛珠带手上,珠到缘来。”
秦远盯着他的眼睛,竟是发现这僧人的话中有大半是真的,目光沉稳,毫无涣散闪烁之象。
秦远沉吟片刻,最终还是与他一起去见了那位老师父。
老师父的年纪不小,白眉低垂,面色慈悲,秦远等人进去之时,他正在那里打坐念经,高人风范十足,无论从哪方面看去,都是一位得道高僧。
但是,秦远更能够看得出来,他身上并没有修为,也就是说,只是一个凡人。
既然是凡人,那又如何能够送子送姻缘呢?
姻缘不顺或是不孕不育之人,不是身体就是心理有问题,不外乎这两种,而这些对于修者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一张符一件法器大多数都能够治愈。
只要不涉及法宝,寻常灵符和法器,神廷方面也不会过多干涉。
可是这位僧人并没有修为,哪怕佛经之中蕴含真法,那也不能做到送姻缘送子女。
秦远装模作样的说了一番自己的“诉求”,无外乎是丈母娘太势利眼,非要在市中心买房要车,他家里有点小积蓄,但是绝对无法应对市中心的高房价,两人很痛苦,求大师开解。
这位大师送了几句佛家真眼,而后又送给秦远一串新制成的手串,明码标价,一万香火钱,保证可以串到病除。
秦远并不需要这些,他的丈母娘好的很,就算他买不起房和车,丈母娘都会送他,但还是花一万块钱将那串珠子买了下来。
走到一个僻静无人之地,秦远捻动珠子,道:“呵呵,还真是那老槐树作妖,这东西都是它的树枝做成,加持了些佛法,清心名性,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强身健体,一万块钱倒是花的不冤枉。”
说完这些,他随手将那花了一万块钱买来的串子,挂在了一枝树枝上,他用不到这东西,但并不代表其他人也用不到,被某位凡人捡到,对他们的身心总会有些好处。
“你想要怎么办?”胡小仙问道。
秦远想了一会儿,道:“查看一下此处地脉吧,那妖树见我即将上任便匆匆逃离,想来应该是因为地脉的问题,若是问题不大,也就放他一马,若是真惹出大乱子来,那无论他之前做过多少好事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想到这里,秦远又有些头疼,他这位城主大人可是对神廷法典陌生的很,就算真惹出大乱子,他还是要去查法典行事。
秦远想了想,还是决定叫上周啸虎一起,总不能让他这位贪狼长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