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秦远进入最中央的那座木楼中,眼前豁然一亮,四周金碧辉煌,摆饰皆是极富古味的珍奇异玩,墙上挂着的字画更都是出自名人之手,而桌上摆着的饭菜,各种美味珍馐,过半都是秦远这位土包子门主从未见过之物。
“啪啪!”
身穿青衫,面如冠玉,手执鹅毛羽扇,一副世外高人风采的碧霞门门主许大先生,待到秦远落座之后,忽然拍了两下手。
他们前面的一张从房顶垂至地上的珠帘帷幔缓缓落下,帷幕之后现出九位女子,她们皆是身着珍珠金玉与绫罗串接而成的短衫,皮肤洁白如雪,细腻如脂,身材曼妙,袒露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刺眼的双腿修长而紧致,眸子如水,流波灼灼。
帷幕落下,她们怀中抱着的琵琶箫笛琴筝等乐器的靡靡之音合奏而起,九位女子伴歌而舞,飘然若仙,灵动美妙,韵律十足,珍珠金玉撞击在一起,竟是没有丝毫扰乱伴舞乐声,反而和着那靡靡之声,奏出一股别样的韵味。
秦远又一次大开眼界。
那九位女子的歌舞实在美妙,精彩绝伦,可这还未是真正精彩之处,及到最后精彩之处,其中一位最为美艳的女子,身段高挑,面目精致,她脚下轻点,一跃而起,身上金玉珍珠坠饰忽然洒落,于空中变化成一朵朵金花玉叶,女子就踩着这金花玉叶,于半空之中又跳出了一段惊鸿妙舞,只把众人看的如痴如醉。
“啪啪啪……”
响亮的鼓掌声,大声的叫好声,尖锐的口哨声,在这大堂之中接连响起,此起彼伏,经久不绝,场面热烈至极。
“城主大人,小女子的琴舞可入得大人法眼?”
那位最为惊艳的女子小步来到秦远身前,施一万福,波光流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远,用那甜腻腻的声音问道。
“好。”
秦远只是简单说了一个字。
女子有些失望,道:“大人是从黄城市而来,想必那里的姐妹们的舞蹈技艺更加纯熟美妙,看不上我这等浅薄技艺,也看不上我这等蒲柳之姿。”
秦远摇了摇头,道:“姑娘严重了,在下极少去歌舞之地,并未比较,而且姑娘跳的确实很好,一个‘好’字足够,无需多言。”
“真的吗?”那女子眼睛亮了一亮。
“就你话多,以后有的是机会,无需在意此一时片刻。”碧霞门门主许大先生斥了一声,女子连忙道歉称是,缓缓退下,转身前深深看了秦远一眼,竟是双颊微红,娇羞不已。
秦远摸了摸脸,总觉得心中哪里不踏实,但一时又找不出来。
歌舞罢了,宴席开始。
秦远不习惯也不喜欢这种场面,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初来此地,万事不了解,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也只能入乡随俗,吃了些菜肴,喝了几杯酒水。
倒是那些与会之人,那叫一个热切,点头哈腰,毕恭毕敬,一个个的敬酒,口中也是一句句的“城主大人日后多关照,若有拆迁,万死不辞!”
秦远也只能一一应对。
一顿饭吃了足足两个钟头,秦远实在忙碌又无聊的很,好在有周啸虎等人在旁帮衬,这才慢慢挨到宴席结束。
本以为就此打住,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可是在金家家主的几声小声嘀咕之后,众人齐齐腕间储物手环闪烁,一件件宝物出现在了手中。
“大人,这里有九叶灵参一支,年岁不下千年,小老儿偶尔得之,不敢专享,特送给大人您补补身子。”
“大人,我有一件珍玩,出自宋代名家沙耶子之手,麒麟腾云,预祝大人步步高升,官运恒昌,日后也好多多提拔小的们。”
……
众人一件件礼品放在了秦远身边,秦远一一看去,果然都是珍惜之物,哪怕他自认家大业大,也不及远矣。
周啸虎在一边很是着急,很想出言阻拦,但是见秦远没有拒绝,也没有收下,不好太过多嘴,只能静静看着。
一众礼品摆在秦远身前,秦远的眼睛都快被晃瞎了。
那许大先生笑了笑,走上前,道:“在下家小业小,也没有什么珍玩古宝相送,更是怕入不了大人眼睛,只是养了一位干女儿,琴棋书画略通几样,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话音一落,那位刚刚离开的美丽女子又缓缓走了过来,来到秦远身边,盈盈一礼,面若桃花,更加娇羞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