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的行动可谓雷厉风行,当夜宴席过后,第二天一大清早,周啸虎便带领贪狼卫整装以待,十八贪狼卫加贪狼长总共十九人,分成几拨,杀向十方宗的几处产业所在之地。
“你们做什么?可知这是十方宗的产业?一群城主府养的狗东西,难道不想活了吗?”一处百亩灵田地头,几位衣着华美,肚大腰圆的土地主在另外一些衣衫普通之人围拢之下,对着四五个贪狼卫和他们身后的几位面带仇怨的普通修者,怒斥连连。
“抓的就是你们十方宗这群狗东西!”
满天羽长刀出鞘,威风凛凛,指挥着其他贪狼卫人马,“全部抓走,一个不留,若有反抗,无需留情,出了事有上面顶着。”
“上面盯着?你们上面顶得住吗?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哎呦……”
“砰!”
“砰!”
“砰!”
……
一顿老拳招呼下来,那些叫嚣之人再也不敢多嘴多舌,十方宗的确势大,这些年来他们也靠着十方宗为虎作伥惯了,然而十方宗毕竟在千百里之外,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们真若坚守“气节”,等到十方宗人马赶来之时,恐怕只能对着一个个冒着青绿翠芽的坟头坟包,烧几把纸钱,而无可奈何。
“你们等着,这事肯定不会这么算完。”
一位三角眼八字胡的白胖小老头被贪狼卫五花大绑按下身下,双臂如同被折断般疼痛,抬起头冲着满天羽威胁怒斥。
“当然不会就这么算完,现在就先让你尝点甜头。”满天羽冷冷一笑,向身后招手,说了两句。
一位满脸络腮胡,左脸眼角至腮部有一条长长疤痕的汉子跑了出来,怒目圆瞪,眼中喷出的怒火几乎要把此地青草绿叶都点燃烧着,他瞪着白胖老头,斥道:“朱坏水,你特娘的还记得老子吗,还记得老子脸上的这道疤吗?”
绰号朱坏水的老人当即就是一个哆嗦,他身高不高,不到一米七,刚才视线被几位贪狼卫遮住,没能看到他,此时看清楚他的面目,心中登时冰凉一片。
“老子家里祖上传下来的三十亩灵田,就是被你这浑身长癞的狗东西抢走,草你~妈的,老子嫌价格太低,你就带人把老子抓走,这条疤我至今都留着,就是等着这一天。”
他一边怒吼着,一边抬脚往白胖老者身上招呼,硕大的脚板不停落在朱坏水身上,没用多久,他的脸上和身上就印满大脚印子。
其他修者身边也都有人在那里怒骂殴打,他们做下的孽终于在今日偿还,那些被他们欺压到苦不堪言的普通修者积攒的怒火,也在今天释放而出。
满天羽与几位贪狼卫坐在田垄地头,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足足半个小时后,那白胖老头连同几个为虎作伥之人被揍的奄奄一息,再揍就要出人命了,满天羽才懒洋洋站起来,一脸严肃地斥道:“都给我住手,心中有火也不能随便发,严禁乱用私刑,要相信城主府的公道……”
……
十方宗另外一处矿场,周啸虎带着六位贪狼卫,身后跟了十几个手持铁棒巨斧的魁梧大汉,站在矿场处,朗声说道:“……十方宗断扇山混铁母金矿场,数年来欺压附近良善,抢夺十六口小矿,毁坏修者地炉三口,殴打矿工,矿中不明死因者一十九人……速速打开山门,矿场大小负责人自缚双手前来接受调查!”
巨大的铁门被两台凡人的推土机堵住,挖掘机背后传来一阵低声议论,片刻之后,一个尖锐的声音斥道:“周贪狼长,请恕在下不敢从命,矿中发生诡事,挖出了几具棺材,棺材流血,甚是不祥,为免诸位贪狼卫大人沾染这等不祥鬼物,在下恳请周贪狼长几日之后再来,倒是在下必定接受询问调查,好好配合工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个尖锐的声音落下,一处圆形环状之物飞出,恰好落在周啸虎脚下,周啸虎脚尖一挑,伸手接住,发现那是一枚品质不错的储物手环,神识透入,眼前登时出现一片亮晶晶的灵璧灵髓,在那灵璧灵髓之中,还有数张名人字画,皆是宋代之前的上品。
“大胆,竟敢贿赂公职人员,该当何罪?!”周啸虎将储物手环仍在脚下,怒斥道:“所有负责人员全部出来,再敢拖延,定不宽恕!”
“姓周的兔崽子,少特么在这里假公济私,咱们都知道,无非是你家秦远小儿跟我家十方宗有过节,这才公报私仇,前来滋事,你若有胆,就闯进来,我这有百十位修者矿工,只要你们不怕死,咱们就真刀真枪比划比划!”
里面的人黔驴技穷,贿赂不成只能威胁,似是为了证明他的决心,又有一片刀剑出鞘的“呛啷”之声响起。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