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储物手环,这在修行界中是极为强势且无礼之事,不比查看别人家底扒下别人底~裤好多少,没人愿意将自己最隐秘之处放在他人视线之下。
秦远微微一怔,看了眼说话那人,又不由看向袁兵,袁兵躲躲闪闪,不敢直视其目光,在他的脸颊一侧,可以看到一抹清晰的掌印存在。
“兄弟,几个意思?”秦远将视线挪回到为首的那位八字胡中年道人身上。
八字胡中年道人略微不耐,道:“此处乃是禁地,任何闲杂人等进入,必须要经过检查,确认其有无携带违禁品。”
“还有这等规矩?劳资之前咋不知道?”秦远粗~硬说道。他从许大先生那里了解过这里的勾勾绕绕,的确没有听说还有检查储物手环的这个规矩。
即便秦远早有准备,但也不愿意随便进来一个人,他就要乖乖将储物手环交出去。
八字胡中年男人不耐烦更甚,道:“现在知道了也一样!速速交出你的储物手环,若是没有违禁品,大家一切都好说,若是携带违禁品,呵呵,那就说不着了,必须予以没收!”
“那你先跟我说说,什么是违禁品?什么又不是违禁品?”秦远并不在意他那不耐烦的态度,摇晃着大光脑袋,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灵璧灵髓算不算?法宝飞剑算不算?阴雷阳雷算不算?若是你检查过后,劳资丢了东西,又算谁的?”
八字胡中年男人眼睛微微眯起,闪露危险光芒,看着秦远,道:“拓拔野,你怀疑我十方宗门人手脚不干净?”
“我没有怀疑你们手脚不干净,就是感觉你们的嘴巴会不老实!”
秦远咧嘴笑道,一口白牙嘲讽地刺着他们的眼睛,手腕一番,一瓶老酒握住,拔开瓶塞,酒香四溢,美滋滋灌了一口。
“咕咚!”
除了袁兵之外,其余三人齐齐咽了口唾沫。
看到此番,秦远心中更是笃定这群瘪三不过是假公济私。打着检查违禁品的旗号,却是要来分赃他的酒水。
这些酒并不值钱,是他从燧人城那方秘境中带出来的修者送的礼物,自家灵田里的红薯干酿造,窖藏三十余年,家住景阳冈,取武松打虎的典故,自取名字叫做景阳老窖。
这景阳老窖虽然是普通修者用土方子酿造解馋之用,但毕竟出自修者之手,酒精浓度极高,入口如刀,下喉似火,很是带劲。
对于他们这些喜好这一口,却数年未曾染指的货色来说,那吸引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在我初日城你竟敢饮酒?”
八字胡中年男人面色一变,又是咽了一口唾沫,但好歹还能保持仪态,道:“你难道不知道初日城的禁酒令吗?上到长老下到奴仆杂役,只要饮酒,必须接受重罚!”
秦远猜中了他的想法。
他叫洪达,是十方宗行旅堂的一位长老,地位高于普通弟子,但远低于黑虎道人这等门内巨头,在刚刚不久之前,在带人巡视之时,意外见到了偷偷躲在屋里就着兔腿喝酒的袁兵。
赏了袁兵一巴掌,将那半瓶酒“没收”之后,他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听着他这声色俱厉的呵斥,秦远反倒走回屋中,坐到一张躺椅之上,笑呵呵看着他:“瓜娃子,你算老几?”
洪达怒火骤然升起,飞剑“呛啷”一声出鞘。
诺大的初日城,有几人敢直呼他的名字,又有几人敢骂他瓜娃子?!
秦远毫不在意,道:“劳资不是你们十方宗人,用的着守你十方宗个鸟规矩,就算惩罚,也要由海先生动手,你瓜娃子算个老几?”
听到海先生这几个字,八字胡中年男人脸色顿时一遍,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怒火顿时熄灭。
“海先生”三个字可是如雷贯耳。
他们的吃喝用度,绝大多数都是由这位海先生运来,而门派高层,无论是十方宗还是阴山派,皆是对其相当看重。
洪达在两个门派的普通弟子中算是名气不小,刑律堂的一位小长老,可是跟海先生比,他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
他狠狠地剜了袁兵一眼。
这个兔崽子竟然把这个最重要的信息漏掉,让他来这里出丑,回去一顿“家法伺候”,绝对免不了的。
洪达心中打起了退堂鼓,不想再纠缠下去。
可是他身后的一位年轻弟子却是开口,阴阳怪气道:“呵呵,海先生带来的人又如何,别看五大三粗,可谁知道是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枪头!”
“你说什么?”秦远从躺椅上站起来。
那年轻弟子说道:“我说你丫中看不中用!咋地,不服啊?不服咱们打过一场!你赢了,我自己抽自己两个耳光,你要是输了,呵呵,我也不要求太多,储物手环中的‘违禁品’,分我们一半!”
洪达心有畏惧,那是因为他地位不低,拥有的太多,不愿失去,不愿轻易得罪那等高层,可是这个叫齐鹏锦的弟子却没那么多顾虑,打一架就打一架,最好那海先生能说服长老,将他从这鬼地方踢出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