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有所疑虑,他很想知道到底是那海先生的功劳更大些,还是这位光头汉子的贡献更多些。
所以,曲三寒再次毫无预兆地出手。
飞出去的不是那把阴气森森的飞剑,而是一只骨白色罐子,罐子口小肚大,下方位浑圆弧度,上面是一个半圆半方的开口,就如一个没有七孔的颅骨。
他想试探一下秦远的实力,更不想将这个灵魂混乱而强大的女人拱手送出。
“嗡!”
白骨罐飞至天上,乌蒙蒙的光芒射出,伴随着阵阵鬼哭之声,似是隐藏了无数头厉鬼,它们化成黑烟,要将人之魂魄撕裂成碎片,当成食物吞咽而下。
“不好!”
曲三寒在祭出白骨罐子的之后,忽然大惊失色,他发现秦远并没有被那罐子的乌光罩住,而是不见了影踪。
本能之下,曲三寒感到后心处如有针刺疼痛,他连忙转身,而他看到的,则是一个光淋淋的大脑袋和一根黑兮兮的风火长棍。
“砰!”
秦远掠到了他的身后,膂力爆发,一棍抽中他的后背。
伴随着一声惨呼和数声骨裂,曲三寒飞了出去,大口喷血,滚葫芦般的在地上滚动数周。
“杂碎,你找死!”
余天宇猝然之下,大怒变色,就要飞剑刺杀。
然而秦远的风火长棍要比他的飞剑快的多,或者说,在他将曲三寒一棍抽飞之后,长棍便划过一道弧线,直奔余天宇而去。
“砰!”
风火长棍点在余天宇胸口,他的胸口当即如重压之下的布袋憋了下去,同样骨裂声声,几根断裂的骨茬破体而出。
余天宇也飞了出去,与他的师兄曲三寒肩并肩摔到一起。
“给脸不要脸!”
秦远持棍而立,看着那两个愤怒起身,却又因为伤势而无法站直身体的两人,道:“给你们面子,那是瞧得起你们,不给你们面子,你们连那愚蠢的铁甲鲨都不如!”
“咳咳,你,好胆!”
曲三寒本就苍白的面色变得更加惨淡,怒视着秦远,“一个外人,敢在此处撒野,小心命活不长!”
“呦呦呦!”
洪达站了出来,用夸张的语调,刻薄嘲讽道:“还真当自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了?你们阴山派再牛逼,没了我十方宗,也休想将爪子伸到华东省来,没了海先生,你们阴山派只能在这里喝西北风!还说外人?你们才是外人!”
十方宗与这阴山派共同合作,但因为阴山派的跋扈行事,他们中下层弟子的积怨非常深,洪达早就看不过他们。
只是因为实力不及人,他心中有不满也要压着。
可是此时这位拓跋老兄的出现,两棍抽翻这两位阴山派弟子,让他很是扬眉吐气,长久以来憋着的那口窝囊气也撒了出来。
他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但嘲讽挖苦几句,还是能让他舒服些。
曲三寒又是一口老血喷出,瞪着秦远和洪达,怒声道:“好好,你们等着,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草,有本事就来找老子,老子怕你就是你孙子!”洪达毫不在意地说道。
“哼!”
两人留下了一声冷哼与几个阴冷眼神,相互搀扶着,模样极其狼狈地缓步离去。
“呸,狗仗人势的东西。”
洪达吐了一口唾沫,心情爽快如吃人参果般。
秦远拱了拱手,道:“给洪老哥添麻烦了,刚才实在忍不住,不过这俩家伙确实欠抽,就俩棒槌,还拿自己当刀枪剑戟了!”
“哈哈,拓跋兄不必在意,这俩人不能拿我如何。”
洪达笑着解释道:“我们与他阴山派弟子的你争我夺稀松平常,上面也不愿多管,一切靠实力说话,打赢了是本事,打输了就是丢人!”
“秦远,带我走,有桩买卖我们可以合作!”
就在这时,秦远的耳边想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想来是“白肖薇”在传音入密。
ps:本来想昨天晚上回来写这一章的。唉,两天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又帮着表弟家忙里忙外,实在没力气了,现在才发出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