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仙井丢了,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了拓拔野的住处,可拓拔野却已经出海,于是便去寻找带拓跋野来此地的许知行,然而许知行也消失不见。
没多久又有下人前来汇报,阴木大长老肉身崩碎,拓拔野就是秦远。
这一系列的事情传到玄真耳中,这位威风八面的玄真大长老忽然如芒在背,战战兢兢,冷汗如雨而出,几乎将浑身衣衫都湿透。
若是追究责任,他首当其冲!
“玄真大长老,刚才是谁说许知行为十方宗效力五六十年,绝对没有异心的?”冷剑面色愤怒,可以看见那面皮之下定是怒火涌动。
玄真道人擦了擦额头,想要辩解两句,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十方宗,乃是华东省四大门派之一,他又是十方宗的二号人物,修为更是几近六品境地,遥遥在上,高不可攀。
可没有人知道,这些风光只是表面。
而在这表面之下,却是每日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尤其是在面对这位少主,他恨不得将自己谦卑到泥土里。
因为玄真道人的生杀大权,就在他的手中握着,甚至是十方宗的崛起,也与他们有莫大关系。如果说许知行是十方宗养的一条狗,那十方宗就是他们养的一条狗。
“莫非你玄真大长老也参与到了其中?”
冷剑把自己英俊到与女人相近的面颊凑近到玄真道人面前,压低了声音,带着寒气般说道,“为何那许知行离心,秦远混入,你没有半分察觉?”
玄真道人只感觉这一刻面对的不是一个年纪上足以做自己孙子的年轻男子,而是一头初出茅庐而目空一切的幼虎。
“少主说笑了,属下恨不得将那秦远千刀万剐,怎么会与他沆瀣一气!”
玄真道人心脏跳动如鼓,但极力保持着镇定。
“少主,其实这算是一件好事。”
符云平走上前两步,将玄真道人与这位年轻的少主隔开,道:“秦远暴露了行踪,那我们就不用在茫茫海天之中四处打捞,确定了目标,去将其抓回来,将升仙井带回来便可。”
冷剑听到符云平的话,稍稍沉默。
片刻后他抬起头,道:“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那秦远恰好在此时进来,汐啸爆发,我们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一旦发生乱子,恐怕会是大麻烦。”
符云平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的这位少主,同时也是自己的弟子,轻轻点了点头,道:“少主说的不错,此事大有蹊跷。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将那秦远抓回,只要抓到了他,不仅升仙井可以带回来,连他有无阴谋也可以一并挖出。”
“属下愿戴罪立功!”玄真道人连忙表态。
符云平摆摆手,道:“你当然要戴罪立功,不过我会亲自出手,那姓秦的小子不是一般善茬,需要仔细对待,切莫阴沟里翻船!”
“符将军,您若离开,谁来坐镇大营?”冷剑插话说道,“如今我们为了那个小子精锐尽出,大营空虚,若是您再出马,那大营就真空了!”
符云平蹙起了眉头,道:“少主是想?”
“此次由我带队。”冷剑说道。
符云平断然拒绝,道:“千金之躯不犯险境,少主是我等的希望,切不可以身犯险!”
冷剑却是不以为然,道:“一个小小的秦远就算让我犯险,那我就白白辜负您这么多年来的培养了。师父放心,能拿下那秦远,我定不会留情,若是不能拿下,我也不会逞强,这么多年的隐忍都过来了,难道还在乎这一时吗?”
符云平这位经历过无数刀光剑影之人,此时竟是犹疑不定,拿不准主意。
“哈哈,师父且放宽心。我是神廷未来之主,若是连个小小的城主都不敢面对,那与温室里的花朵又有什么区别,我又能怎么扛起这个天大的担子?”
冷剑大笑着拍着符云平的肩膀,脸上带着少年老成的让人宽慰的笑容。
“好,那祝少主马到成功,老夫等少主凯旋归来,为您准备好庆功酒!”符云平也不是个婆婆妈妈之人,诚如他所说,冷剑未来是要呼风唤雨的人物,既然要呼风唤雨,总该经历些风雨。
温室里的花朵永远都不能经历狂风暴雨,更遑论是呼风唤雨!
被秦远狠狠一顿巴掌伺候,大薇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瞪着秦远,似是一头食人的母狼一般,恨不得将秦远连皮带骨头吞进肚子里。
“呵呵,不服气吗?要是不服咱们再比划一场,谁输了,这东西就能发挥作用了。”
秦远从储物手环中一柄环首大刀,锋利的刀芒在这暗淡的空间中闪烁着锋利的光芒,刀面之上三道深深血槽又为其添上几分冷凝。
“秦城主,不要开玩笑了。”
墨秋水眼神微微一凛,劝说道。
她不想看着事态从玩闹变成流血,秦远虽贵为一方城主,但终究是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人,分寸一个把握不好,场面极容易失控,而那大薇更别提,不仅莽撞,脑子也缺了根弦,就算真有把刀横在脖子上,她也能睁着眼睛撞上去。
“有本事你一刀杀了我!”大薇瞪着眼睛说道。
“呵呵。”
秦远笑了笑,道:“咱们有前仇但没有旧恨,又一起出生入死,我还没那么心胸狭隘,要在此时要你性命。”
大薇怒道:“那你拿这把刀出来是想摆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