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啥?
花独秀演了半天,押车武士们吓得不轻,粘杆司众校尉也吓得不轻。
武士们是怕真的有强盗军团埋伏,粘杆司众校尉是怕这些强盗控制不住自己,真的冲上来抢货。
但是演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生,你说尴尬不尴尬?
张隆狞笑道:“姓花的,你不用再演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强盗军团,我劝你看清局面,老老实实束手就擒,真打起来刀剑无眼,老子砍掉你几根胳膊腿就不好了。”
花独秀站在车顶苦笑:“老哥,真的没有吗?你可别骗我啊,这会儿我心里慌得一批。”
张隆说:“真的没有。”
花独秀:“真的没有?”
张隆大声说:“真的没有!”
花独秀招招手:“嘉嘉,把你身上的银票都给我,只要银票。”
沈利嘉不知道花独秀要干嘛,赶紧掏出内兜里的大把银票递给花独秀。
如此,花独秀手里的银票更多了。
沈利嘉悄悄说:“姐夫,你今天太能说了,跟个演说家一样,关键说这么多屁用没有啊?说这么多,还完全颠覆了你高傲冷酷目空一切的气质……”
花独秀没好气道:“我有个屁的高傲冷酷目空一切的气质?你以为我想说这么多的话吗?不说能行吗?咱们能有好果子吃吗?要是你跑的快一点,咱俩直接跑路就成了,谁能追的上我?我还用这样跟耍猴一样站在这里表演吗?”
沈利嘉羞愧难当,低下了通红的脸庞:“姐夫,我,我以后一定好好练武!”
花独秀说:“你快躲远点,要生变了!”
沈利嘉赶紧远远躲开。
花独秀深吸一口气,大声说:“现在我手里有二三四五六万两银票,全是大额的,粘杆司的混蛋想抢我的钱,我就偏不让他们如愿!”
“现在我把这些钱撒出去,在场所有人,不论谁捡到这些钱就归他了!我不要了!谁捡到是谁的!”
“武士兄弟们,多谢一路护送,捡钱啊……!”
说罢,花独秀大手一扬,手中几十张银票猛的朝天空一扔,花花绿绿的银票随风飘洒,虽只有几十张,竟被花独秀扔出了成千上万张银票的感觉。
难道这也是剑意的一种?
撒币剑意?
当然不是。
主要是花独秀口口声声说他手里是好几万两银票,而且粘杆司一次出动四五十号校尉抓捕他这么一个看起来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花花公子哥,确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粘杆司的校尉,那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黑心人啊,抓一个小白脸用得着出动这么多人吗?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身上藏有巨款?
花独秀手中银票这么一撒,他周围的武士,粘杆司校尉,挂靠的旅者还在发愣,藏在不远处的强盗首领却受不了了。
百般挑逗,真的是百般挑逗啊?
小样,我弄死你!
他立刻从林中跳了出来,人未至声音先到:
“长耳朵!你抓你的人,我杀我的货,烟草全归我,剩下的钱咱们对半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所有人都觉得耳膜被震的生疼,寻声望去,却见一个满脸大胡子,头上戴着铮亮铁帽,手中提着巨大铁锤的猛男飞了出来。
是强盗首领!
张隆头皮一炸,大喊道:“不可啊!”
花独秀喜道:“大家快跑啊,强盗来杀人啦!快跑啊,跑的慢了没命啊……!”
张隆和付云通同时气急大骂:“你特么闭嘴!”
花独秀闭不闭嘴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官道两旁乌泱泱一大群悍匪从林中跳了起来,满脸贪婪的举着手中兵刃冲过来了。
花独秀站得高看的全面,这哪里是四五百号人啊,这特么得一千多号人了吧?
坏了,护卫的武士兄弟才五百人,而且这些强盗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完全是要钱不要命的悍匪,这打起来武士兄弟们稳稳的要吃亏啊?
这些强盗可不讲什么缴枪不杀的,毕竟官府武士不能当奴隶卖掉,他们要杀就肯定要杀光所有人,这一仗打起来势必要有一方付出惨重代价。
花独秀有点揪心。
我是不是不经意间做了什么坏事?
不小心把大家都害了?
花独秀忽然有种深深的自责。
眼见强盗杀来,武士首领立刻大吼一声,召集全体武士护卫车队。强盗冲上来二话不说举刀就砍,不管是押车的武士还是挂靠的旅人,总之见人就砍,往死里砍。
现场大乱。
粘杆司众人被护卫商队的武士视为强盗同伙,而强盗杀起人来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不是强盗他们谁都砍,搞的这些校尉拼命招架,整个人都懵了。
他们虽武功高强,但毕竟只有四十多号人,在现场一两千人猛烈爆发的混战中太不显眼了。
沈利嘉看花独秀还在发愣,急道:“姐夫,咱们赶紧趁乱跑哇!”
花独秀咬牙,盯着同样盯着他的付云通,怒道:“不行,不能跑!”
“我若趁乱跑了,岂不是对不起这些武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