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却落入他唇中。
木门一脚被一脚踹开,凌轩煌仅着一件外袍,胸襟大开,露出大片胸膛,让人顿觉慵懒性感,从未见过他如此放荡不羁的样子,连见惯了他身体的冰仁也不禁红了脸,低下头去,仲征间忘了上去服侍他。
他手中抱着一个女子,娇小的身体蜷成一团,偎依在他宽大的怀中更显纤细,身体被之前他身上的衣服裹得密不透风,只有一弯乌黑的秀散落在外面,冰仁微微叹了口气——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上前一步,轻声说道:“主公,还是让属下来吧。”
“烧了这座屋子。”冰冷的语气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冰仁还未应答,便听到他怀中女子微弱的声音:“不要、、、、、、不要、、、、、、‘天音’、‘天音’还有画,不要!”
冰仁再又看了凌轩煌一眼,他脸色漠然地看着木屋,英俊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
冰仁转身向木屋走去。
碧萝艰难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扬起苍白的小脸,眼中的不屈渐渐被痛苦代替,终不得不低声恳求:“不要,不要!”
那样的情形下她都不曾低头,为了这屋子竟开口求他,他冷冷看了看她。
低头在她耳边轻轻道:“你即做不到狠心放开一切,就不该如此倔强。我要毁掉你记忆中的一切。”
说完抱着她转身离开。
碧萝挣扎着从他肩膀看向他身后的木屋,眼睁睁看着侍卫点燃火把扔向木屋,她在他的怀中不再动,只看着火渐渐将木屋吞噬,那个给过她温暖和宁静的小屋慢慢消失了。
漫天的火将近百米内的空气烧得炙热,滚滚的浓烟呛得人难过。
心好痛,小屋里面每一样东西都有她和清远的回忆,还有清远画的画,那些画中全是她,全是他心底的她。
哔啵声中,似有‘天音’哭泣的声音。
越来越远,再也看不见了。
忍不住痛哭起来,握起拳头奋力捶打着他,知道她的力气对他一点用也没有,所以更加用力,用尽全身的力气。
凌轩煌边走冷冷说道:“如此不是更好,你怕人脏了它,这样便没人可以再玷污它。”
手轻轻一紧,让她靠到自己怀中,听她在怀中哭泣:“我恨你!恨你!”
一边呢喃,一边用力咬住他手臂,一如她第一次咬他时,又狠又准。
剧痛传来,他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是心里却更痛。
凌轩煌将下巴轻轻在她头上摩挲,阴冷的脸上顿现一丝温情——恨吧!恨吧!我宁愿你满心只有对我的恨也不能让你心里有其他人,便是死,你的心里也只能想到我。
也只是一瞬,温情回复为冷漠。
碧萝在他怀中哭得几近虚脱,为何承受她伤痛的胸怀不是那个人,是这个她恨的人。
林外有马车在恭候,马车四周黑衣侍卫肃穆而立。
车身以黑锻为底,上绣金丝祥云图纹,庄重而华贵。
车内铺着雪白软厚的羊毛毡,宽大的空间足可容下四人。
他将她小心放在车上,轻轻盖上毯子。她已经昏了过去,脸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水,梨花带雨,娇弱不堪。他忍不住轻轻抚去她脸颊的泪水,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她一头乌黑的长如一脉流泄的溪水,缓缓流过雪白的毡毯,流入他手中,又凉又滑又软,他低下头,轻轻贴在她唇上吮吻。
不够,不够,他远未满足,可是那样子得到她又有何趣,且他也万分心痛,他该拿她怎么办。
耳边突响起杨平的声音——此等红颜祸水不可留!
不可留!不可留!不可留!不可留!不可留!不可留、、、、、、、
抬起头看向车外,杨平高且瘦的身影直挺挺地印入眼帘,他从不乱说话,做事极稳妥,更不会冒犯他。忠心如他今天竟当他面想除掉她,难道在属下的心中他已成了迷恋女色的人,而她就是会殃及江山社稷的祸水。
杨平的失控是因为担心他,而他的失控却是因为她。
——杨平说得不错。
——他!不可再——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