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习惯,但这便是平常人家的生活,平静、安逸、简单、热情、粗糙的民间生活,当成体验生活好了。也没有觉得难过,是因为有她在身边陪着,有她陪着,任何事情做起来都是快乐的。
洗完换上粗布衣衫,竟不是想像中难受,虽无锦缎的柔滑,但那粗棉贴身透气又凉爽,竟是极舒服。只是稍微短小了一点。
张老汉又提了桶水过来,见到他笑道:“舒服吧!放心睡,马儿交给老汉,不会让人来打搅你们。”
不会有人打搅!他心中又是一动,竟觉得十分不好意思起来,他的意图有那么明显么,尴尬地笑道:“多谢费心!”
她在东边厢房,娇俏的剪影投放到窗上,她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
简陋的小屋,但有她——且只有她,渴望再度涌起,抬脚就向那屋子走去,一推开门,却看到张老婆婆也在里面,还趴在炕上。
顿时又凉了半截,该不会还要男女分开来睡吧!
带着失落,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虽极力克制,但希望、渴望再失望又郁闷,稍稍泄露了一点点,老人家洞悉人情世故,笑着对碧萝说道:“入秋了,晚上会很凉,可不要踢被子,婆婆不陪你了,这衣服自己以后多学着折折。”
说者有心,听者开心。
原来她是在替他们铺床,他暗暗舒了口气。
而他的萝儿,他一呆——竟是在折衣服,炕上一堆衣服,是他刚刚换下来的,她正仔细地展开来,整齐的折好,见她生疏的动作,看起来好笨拙,却仍是很认真、很小心地折着,虽然折得很不平也没有样子,但还是勉强可以算折好了,折好后,叠在角落里,压在了她的衣衫上。
她正做着一个寻常妻子最常做的事,也是最普通的事,他便觉心中一柔,柔得化不开,便想将她拥在怀中,好好疼她,好好爱她。
目光一深,身体便如着了火般,烧得他难耐,喉咙顿时又干又哑又沙。
碧萝扶着张老婆婆下了炕,老人家走到凌轩煌面前慈爱说道:“公子,委屈你和闺女挤咱这乡下人的小炕了,累了一天,您小两口早点歇着。”
小两口——听得他情意绵绵。
站起身来,一同将张老婆婆送到门口。张老婆婆还不知她享受了何等尊贵的礼遇,这天下,还只有太后能让他这样恭恭敬敬送着出门。
碧萝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走到门外,张老婆婆还在同碧萝念叨:“闺女,都嫁了人了,怎能什么事也不会做,婆婆可是疼你才说这些,你得多学着做些家务事,就算自己不用动手,也得会点,不然要叫婆家失望了。”
碧萝笑着点头,二人站在门前目送老人走向西边厢房。
终于可以关门了,门合上的一瞬,他的吻便将她的唇紧紧封住。
密集如暴雨,狂热如飓风,带着似要将一切毁灭的力度席卷而来,将她牢牢包围在他的欲火中,她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只能接受,只觉他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火,要将她烧得一干二净。
这还只是个吻!
他不满意她一味只知接受,不会回应,今夜不可以只有他的漏*点,也要她在清醒中接受,接受中迷乱,自然而然的回应,要她也为他疯狂。
仅容她微微喘息片刻,再次摄住她红肿的唇,捧住她的头,让她没有后退的机会,指尖净是她滑凉的丝,缠绕在他指尖,缠绵至他心底,柔软香甜的唇舌,给他极大满足,唤起更多需求。
见她趴在怀中娇喘不止,脸早红得如海棠,星眸散乱,秀四散,更添慵懒而娇媚。
凌轩煌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还好么?这才刚刚开始。”
便觉她身子微微一擅,他心一拧——她是在怕么。
却见她抬起头来,涣散的目光中竟含情脉脉,双手攀住他的肩,如那日在林中时一样,惦起脚来轻轻吻住了他。
而她的身体——更剧烈地擅抖了起来。
凌轩煌狂喜着搂紧她,她不是害怕,她是动情了!
夜静!
秋凉!
偶尔可闻犬吠!更显山村宁静祥和!
只有那间小屋,看起来虽然如其他房间一样安静,却热浪宣天,一浪末平一浪又起,不曾有过停歇。
都道秋凉,他却浑身是汗,滚烫炙热的汗水浸入她肌肤上,又让她也热了起来,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晕眩,只觉她一夜都在晕眩,却又不得入眠。
又困又累又热!
好热,她迷糊着伸出纤长玉臂,却再被他抓了回来,他仍记得张老婆婆的话,‘夜凉,不要踢被’,所以二人这么热,他也不让她露出些身体在外面。
被他强行拉回去的手,被他强行拉到了他身上,一触到他滚热的身体,她皱眉排斥,因她真的很热,而他紧压着她,让她更热,不由扭动着身体想躲开几分,却是越扭动,越纠缠,慢慢,她从躲避变成了迎合。
他低沉笑道:“萝儿,你太让我惊喜了,这般诱人、、、、”
夜未尽,情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