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现在正在抓狂中。
事实上昨天晚上他本来是派人去劫持张妙月的。鉴于苏阳拥有让他感到害怕的能耐,所以他一次性地派出了四个打手,而且指定要在苏阳不在场的时候下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由于他的目的只是想把张妙月劫到他的床上去,所以还顺便交待不能伤人。
这倒不是这位小公子突然间良心现了,主要是最近他和苏阳的事情闹得有点大,餐厅那件事毕竟有许多双眼睛看着,不知怎么的就有了些风声传到了他老爹的耳朵里。
江东的老爹江立本是个不太典型的知识分子。之所以说他不太典型,是因为在那个年代,所谓典型的知识分子一般都是很有几分傲骨的,多数不屑于权力之争。所以江立本这种傲骨没那么强烈的人,稍微钻营一下就坐上了教育局长的宝座。
但是不管怎么说,江立本仍然是个知识分子。他可以教育不好自己的儿子,但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在外面做出败坏自己名声的事情。所以当他听说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跟别人大闹之后,立刻就把江东叫到面前狠狠地训了一顿,警告他不要给自己惹事。
开什么玩笑,老子这个局长的宝座还没坐够呢!
有了老子的警告,江东自然就不敢再公开搞什么幺娥子,这也是苏阳他们这几天一直很安全的重要原因。但是江东那个不甘心呀。想他一个翩翩公子哥儿,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平时在女孩子面前也能装个文质彬彬充个护花使者,多少女孩求着上他的床都来不及,可这个张妙月就是死活不肯点他。她越不睬他,江东就越觉得非得把她弄到手不可。
别的不说,不管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这张床你得先给老子上了!
结果他派去的人一夜未归,到了早上,终于在他胆颤心惊的等待中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被苏阳给收拾了,现在在荒郊野外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呢。总算苏阳和赵宇飞还没阴到一定程度,没把他们的手机也给收了。
江东一听这话就毛了,是心里毛,非常地毛。这下子事情又搞大了!这帮蠢货,不是告诉他们避开苏阳的吗?
其实这四个打手也挺冤,江大公子上一次好歹还为苏阳而给一个打手配了辆车,这回干脆就是让他们四个11路的。四个人八条腿,怎么可能干得过一辆汽车四个轮子?难不成要跟警匪片似的劫持出租车司机跟人家玩?那江大公子还不废了他们。酒店门口又是人多的地带,按江东的吩咐是不能在那里惹事的,所以打手们就只好选择苏阳的楼下了。
不管怎样,得知了结果的江东越想越害怕。自己的老子虽然在官面上和蔼可亲,但江东非常清楚他要是给他老子惹了什么祸事,老子收拾起他来还是毫不手软的。
这可怎么办?人没有弄到,事又搞大了。一脑袋包的江东急得满地乱转,不断恶狠狠地咒骂着该死的苏阳。
被他咒骂的“该死的”苏阳现在可滋润得很,老爷子正在对着他带来的那颗丹药左右上下地仔细研究。
末了,老爷子终于放下盒子,兴致盎然地向苏阳问道:“小朋友,说实话自打上次吃了你那颗药之后,我这把身子骨果然觉得年轻了十岁,真是太神奇了!能说说这个药为什么这么神奇吗?”
对于这种问题,苏阳早就想好了答案,略带遗憾地轻轻摇摇头:“对不起啊老爷子,虽然我确实很想把这药详细地跟你说一说,但这个确实不是我自己能决定了的事情。我只能说,这颗药的作用原理大约就是循序渐进地改造人的筋骨,以达到彻底治病强身的作用。其它的,我就真不能说了。”
老爷子表示理解地点点头,然后笑眯眯地说:“小朋友,这次这个药我可就不能收了啊。”
苏阳很奇怪:“为什么这次不能收呢?”
“哈哈!上次如果你还算是替朋友出头,抑或是医者父母心的话,那么钱不钱的自然也不是问题,但这次不一样喽!论理说,我的病已经好了,你完全可以丢开手不再管了是不是?所以这个药,让我买,我是心甘情愿。但要让我当成礼物一样收下,我还真收不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烫手啊!”
这个话苏阳一下子就明白了,老爷子这是怕拿人手短呀!没办法,人处在老爷子这种地位的时候,一言一行都必须慎之又慎,否则市长大人就要万劫不复了。老爷子笑得爽朗,但话里的束手束脚苏阳还是听得出来的。
于是苏阳趁势笑道:“那倒好办,这样吧,我拿这个和老爷子交换个条件怎么样?”
老爷子倒被他这句话勾得又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我很久没见到像你这么有意思的小朋友了。说说看,什么条件?”
苏阳不紧不慢地说道:“是这样,我现在有个想法,想和陈刚等人一起搞个小买卖,一来是不想让这点子还算是好的东西烂在自己手里了,二来么,嘿嘿,凭着手艺挣点外快补贴家用,这个也不算过分吧?”
老爷子听得眼睛一亮,坐直了身体道:“嗯,是个好想法,难得你才这么点大,就能有这些想头。你接着说。”
“当然了,我也不是想去卖药,毕竟那个不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