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简直无语了。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没看到妙姐根本不想搭理他吗?还把源头归结到他身上,真是可笑!为什么一个个地都自我感觉这么优越,不优越能死不?
虽然实在很不爽这种脑残到极点的家伙,但鉴于这里是张妙月的地盘,苏阳还不想闹事,免得让张妙月难做,于是索性选择了直接无视,拉着张妙月的手,伸手拦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那家伙一见张妙月果真要上车,顿时急了,在后面连声叫道:“妙月,妙月,你要去哪里?坐我的车不是很方便吗?何必要跟着这个穷小子打出租?”
张妙月眉头一皱,脚下顿了一顿,想想没必要在校门口跟这种人过不去,就拉着已经处于暴走边缘的苏阳径直上了出租车。苏阳本来还觉得这家伙实在讨厌得很,有心要刺他两句,让张妙月一拉,他也没机会了。
上车之后苏阳说了地方,司机很熟练地调转了方向。苏阳这才低声问张妙月:“那人谁呀?牛皮糖一样,讨厌得很。”
张妙月也一脸不屑:“一个小开,叫金朋,家里好像是什么集团的吧。平时自我感觉良好,老觉得好像他是天下最有魅力的男的一样,我也觉得他讨厌得很,不用理他。”
俩人正说着不用理他,猛然见车窗外闪过一辆火红色的跑车,那车很风骚地在出租车旁忽前忽后地晃,车上坐着的正是那个讨厌的金朋。此时金朋正在一边打口哨一边向张妙月抛媚眼,丝毫没有把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苏阳放在眼里。
苏阳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欠起身子来大喊:“司机,停车!”
张妙月一听要坏事,赶紧拉住苏阳,一边对司机说:“别听他的,不要停车!”
然后张妙月才硬把苏阳按回座位上低声劝道:“这大天白日的,还是在大街上,你想玩飞车惊魂还是怎么的?消停会吧,就当他不存在!”
苏阳这才悻悻地作罢,犹自愤怒地朝那边比了个中指。
出租车司机这时候倒是叹了口气:“唉,这帮子二世祖整天仗着家里趁点钱,兴风作浪的,真是讨厌人得很。我说哥们儿,你也别太把他们当回事了,这种人没道理可讲的。”
确实没道理可讲,如果用嘴巴讲的话。苏阳心里恨恨地想。
出租车很快在怡情园门口停下,苏阳扶着张妙月下了车,火红色的跑车紧接着跟上来,金朋那张似乎无处不在的大脸又贴了过来:“妙月,你喜欢吃这里的菜吗?走,我跟他们经理很熟,咱们去要个包厢慢慢吃。”
苏阳直接爆炸了,一梗脖子冷冷地盯着金朋:“我说你这人有病是不是?没看妙姐压根就不想搭理你吗?是不是你不找几句骂就没有存在感?见过J的,还真没见过这么J的!哥们儿,祖宗的脸不是这么丢法的啊!”
虽然张妙月性子谨慎,通常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她平日里也着实被这个金朋纠缠得够呛,再加上今天这个金朋就有点实在太没眼色了,所以这会儿她也不劝苏阳了,默然站在一旁不作声。
金朋一个二世祖,平时都被一群人当宝贝一样供着,多么肉麻的恭维话都受得了,唯独受不了别人说他一个字的不好,何况苏阳这几句话也实在阴损了点,所以他当时脸就绿了,一声不吭地上来就兜头给了苏阳一拳。
苏阳见他一副连只鸡都抓不了的养尊处优样,竟然还主动动手,顿时觉得这个人大概脑子真坏掉了。他也不着急,看拳头快到面门了才轻轻巧巧地伸手一把抓住金朋的手腕,微微用力,金朋的脸立刻涨成了猪肝色,“啊”地惨叫了一声。
“哥们儿,看在今天天气很好的份上,我再好心劝你一句,人不可貌相。千万别对自己期望过高,贸然动手,最后被羞辱的一定是你。话说回来,我都不好意思和你动手,嫌脏!”
苏阳轻蔑地在金朋耳边说完这段话,五指一松,内息一吐,金朋顿时被他推出了几米远,踉跄了好几步,总算勉强站稳时,脸色已经黑成锅底了。
“妙姐,我们走。”苏阳压根就不打算再搭理他,径直拉着张妙月进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