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叶大人这么问难道是怕你给孩子买变质点心不成!”
“叶大人是想看你对孩子好不好!”
“没错!我们都听出来了!你竟然还装愣!”
“是没将苏鹏放在心上吧!”
“……”门口再次议论纷纷。
莫怪他们管不住自己的嘴,也不是叶大人没威严,实在是他们对这位大人印象太好了,便少了些畏惧。
如今这案子与之前审的那些纠纷案、失窃案、斗殴案不同,这案子实情太气人了。
苏家也太欺负人了。
“大、大人,文杰只是心大一些,没想那么多,但我们苏家对孩子还是很细心照顾的,打小吃穿用度、玩耍之物、零用、压岁钱,从不曾少过,读书也是挑的口碑好的邝家私塾。”
苏夫人见势不妙连忙上前解释,也是眼泪汪汪。
“是文杰当年误会才酿成如今的悲剧,我们对江氏一直心存愧疚,也愧对江家,我们不放江氏离开,是想照顾她一辈子,怕她回去娘家,时间长了难免被哥嫂嫌弃而冷落疏忽,那时我们就算想要尽些心意,也没有机会呀。”
“在苏家,就算文杰不好,我们老骨头还在,就算哪天我们老去,鹏儿也大了,再怎样鹏儿也是苏家嫡子嫡孙,他大伯掌家,还能让他吃了亏去不成?将来有他照顾他娘,自然也让我们老骨头安心闭眼哪。”
苏夫人说得情意恳切,江夫人在一旁便抹起了眼泪,她与苏夫人可是几十年的手帕之交,这才促成这也算青梅竹马的亲事啊。
谁知女儿被诬清白,几次寻死,最后落下失明无靠的下场。
谁家当父母的,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大人,事因小民借钱周转而起,而致表妹被污蔑而酿下悲剧,小民愧对表妹,只要表妹所愿,小民倾家荡产也愿达成。”
“若大人能判表妹江与与苏家和离,带着苏鹏,小民愿置一铺安置表妹母子,让其衣食无忧,生活有靠,而不必如苏家担忧怕娘家人嫌弃。”
“表妹失明,只要安置丫环照顾、铺中有掌柜和伙计便可,进货一事,小民与江家表兄也会担待,日常照顾,姑母自会疼惜女儿与外孙。”
“因而,苏家担忧之事皆不是问题,小民愿当堂写下保证书,保证实现刚才承诺,若违此书,大人尽可缉拿小民入狱。”
黄瀚见苏夫人哭得那么伤心,让姑母也感触落泪,怕姑母一时心软,坏了表妹想要离开苏家那伤心地的愿望,立刻上前请命,要立保证书。
“好,既然你有心补偿因你而悔了终身的表妹,那本官便如江氏所愿。”叶子皓见黄瀚敢于担当,比那苏文杰确实强多了,于是开了口。
“大人!”苏文杰大惊失色,苏家人也吓得连忙上前跪下了,他们苏家子孙岂能去江家!
“大人,若江氏执意要走,苏家也不强人所难,我们的好心她体会不到,我们就如她所愿,但……”
苏夫人立刻哭求:“苏鹏为我苏家子孙,岂能随便出了苏家门!他娘是个瞎子,他一个五岁幼童,这以后的日子怎么办啊!”
“大人,你不是青天老爷吗,你不能这么判啊!”苏夫人一边哭一边求,一边还有些质问的意思。
“不急,要判也没这么简单。”叶子皓却是冷冷开口。
“此事由来清楚,苏、江两家并无补充,苏文杰、江氏以及黄瀚,你们三人对此案过程也无异议。”
“如此,本官现在宣判,因借钱不敢明言的黄瀚引起悲剧,自愿承担因此受害的江氏以后的生活安置,便判黄瀚置一间三千两以上铺面,立于和离后的江氏名下,供江氏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