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高谨回到下邳。收聚了刘备的军马,坐拥徐州仓境心间便声势浩大起来。
此时整个徐州百废待兴,高谨亦不能清闲,一边善待刘备等人,将刘备降卒组编成一军,刘备任都尉,其余关羽、张飞、糜芳三人俱都任校尉,陈到为卫队长,专门负责高谨的护卫,而糜竺则任别驾。
与此同时,高谨在暗中亦开始着手除掉刘备,刘备此人是不会甘心听命的,关于这一点,高谨有很深的认识,一方面,为了稳住他,高谨对他极为优厚,隔三岔五的请他赴宴,对他和关张二人亦绝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信任,非但如此,还将降卒尽皆托付他们。另一方面,高谨也现了糜芳的心思。
糜芳自随其兄长散尽家财资助刘备,随后到了刘备帐下,刘备此人倒是颇有识人之明,深知糜芳好大喜功,虽然擅长射箭和骑马,却并非是良将,因此对他虽然优涯,却不给予他领兵之权,其地位非但在关张二人之下,就连陈到的地个亦比他高得多。
除此之外,关羽亦对他很是不喜,平时只称呼他做糜家那小子,糜芳因此怀恨在心。认为没有糜家,如何会有刘备的今日,而投降高谨之后,高谨对刘备军将领倒是一视同仁,不管关羽、张飞还是糜芳,俱都做了校尉。
直到此时,糜芳才有了与关张二人平起平坐的资格,因而对高谨心怀感激,数次向高谨示好,糜芳亦是聪明人,早知刘备不会屈居忍下,于是连夜向高谨密议道:“主公怎能给予刘备收编旧部,此人乃是汉室宗亲,一向不愿屈居于人,有朝一日必妨主也。”
高谨见糜芳深夜来访,又如此开门见山,原以为是刘备故意派他刺探自己对他的态度,是以笑道:“玄德乃是宗亲,吾亦是汉家臣子,他寄居于下邳,我自该给予他优厚,糜校尉来此又说出这等话来,莫非要离间我和玄德的关系吗?”
糜芳连道不敢,这才知道自己过于孟浪了,连忙道:“主公且听某一言,主公占据徐州,以徐州一地,而虎视中原、河北,正是扫除天下不宁之时,刘备虽是汉室宗亲。却一向善于鼓惑人心,若是主公放任,恐怕将来徐州之人只知有刘备却不知有主公了。”
他继续道:“而且此人看似德高望重。可是某却知道,此人却是忘恩负义之人,他流浪徐州之时,糜家曾资助其军马粮秣何止万金,可是刘备却只信任关张二人,对某与其兄表面上敬重,其实却只视某为猪狗也。主公见他面善,切莫被他盅惑。”
糜芳说到这个份上,高谨也不由相信他的实对刘备有不满,不动声色的道:“如此说来,刘备当真是徒有虚名?”
糜芳道:“正是如此。”
高谨笑了笑:“可是若除去了刘备,关张二人又该如何?更何况降卒之中不少人乃是刘备嫡系人马,若是加罪刘备,又该如何处置这些降卒。”
糜芳一时也被问倒了,沉吟片刻:“主公何不暗杀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