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开倨傲地道:“不必多礼,这是二使武奇,快来见过!”
沈善同正欲依武开之言向杜奇施礼时,却突然一愣。仅只是微微一愣,沈善同便回复如常,恭敬地向杜奇施礼道:“沈善同参见二尊,请二尊多多关照!”
杜奇并不认识沈善同,但看其言行便知是通天门之人,当下微微回礼道:“沈大哥不必多礼!”
似觉得杜奇对沈善同过于热情,武开责怪地望了杜奇一眼,却对沈善同道:“你不在金牛山等我们,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沈善同忙恭谨地道:“回大尊,属下刚刚接获最新消息:东南、西南和西北已有人扯旗,可能会对我门的部分基地有些影响,所以属下才斗胆前来向大尊禀报此事,请大尊定夺!”
武开沉吟道:“此事早在意料之中,倒不必计较,可知是何人领头?”
沈善同道:“东南的首领是秦定山,西南的头领是卢定芳,西北领头的名叫王可儿。那秦定山原是朝庭的一位将军,武功高强,又深谙韬略,在朝庭中影响很大,在江湖中也颇有威望,其实力不可小觑;卢定芳出身草莽,早已名贯江湖,又得小乘教的大力支持,打着拨乱反正的旗帜,不几日便拿下数座城池;王可儿其人名不显才不彰,其势却比秦定山和卢定芳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着沈善同的介绍,武开竟然有些兴奋起来,沉吟道:“那秦定山本是一个聪明人,做事怎么如此糊涂呢?”
杜奇不知扯旗是何意思,却无机会询问,听到后来,杜奇终于明白扯旗乃是举兵造反之意。对秦定山此举,杜奇早已料及,却没想到西南和西北同时有人扯旗,虽然时下小的暴动时有发生,却难成气候,至于其他大的势力,虽然野心勃勃,早有起事的迹象,却尚在等待时机暗中观望,能得沈善同擅自离开金牛山专门来找武开禀报的,必是声势浩大不可轻忽的势力,若不能及时扑灭,各大势力必会趁机而起,到时天下必定大乱,朝庭内忧外患齐至,又无可用之人,杜奇真不敢去想会是何结局?
微微顿了顿,武开接着说道:“东南倭患难平,朝庭驻有重兵,其中不乏能征善战的将军,秦定山在那里举事,可能寸步难行,若他联倭对抗朝庭,必将成为千古罪人,这是智者不为!”
听得武开说秦定山做事糊涂,杜奇尚以为武开是指秦定山不该叛乱,他不由暗感奇怪,通天门最后要走之路不也是要争夺天下吗?如果不举兵造反,又如何能成事?谁知武开竟是指秦定山先择的举事之地不宜。
武开接着说道:“那卢定芳的借口倒是蛮不错的,不但掩去了叛乱的事实,而且将会得到各方的支持;王可儿的名声虽然不响,但他既然敢起事,而且声势不弱,想来必不是省油的灯,哈哈,这下有朝庭好受的了。”
听着武开的分析,忆及当下的形势,杜奇的心直往下沉去,虽然现在朝庭治理不力,他也曾数度思虑是否推倒重新整理,但却不愿连累于天下百姓,才不遗余力欲扶持一个明君,让天百姓能安居乐业享受太平。
可现在天下乱象已呈,在这无边的战火之中,百姓如何能安居?若是让那些利益熏心之徒坐上龙庭,天下又如何能太平?
思虑及此,杜奇再也不敢想下去!
见武开似已感慨完毕,又无新的吩咐,沈善同小心地问道:“这等时刻,我等应当如何区处,请大尊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