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离家以后,便被百花宫众高手一路追杀,秦振林无奈之下才携妻、儿避入悦来客栈,这本他的是权宜之计,并未妄图以此逃脱百花宫的魔掌,后见百花姥姥亲临,谢悦来和方怡欲护无力,本已准备以死相拚,没想到偶然相遇的杜奇竟然武功奇高,而且出手击退击毙百花姥姥,使他一家三人暂时无恙,秦振林不由心中大喜,感激地道:“在下遭遇危难,承蒙小哥仗义出手,使在下与妻儿得保平安,此恩此德,在下没齿难忘!”
杜奇轻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现强敌已去,我们继续痛饮如何?”
秦振林欣然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说着,秦振林安然落座,举杯道:“救命大恩,不敢言谢,这一杯,请容在下敬恩公,万望恩公莫辞。”
饮干杯中酒,杜奇轻笑道:“我等江湖中人皆为利往,在下被逼出手,乃是受秦兄所累,在下既已出手,秦兄又已受到恩惠,理当有所回报,不知秦兄以为如何?”
刚经过百姥姥等人的骚扰,此时饭馆中并无他人,谢悦来、方怡及众小二却仍然团聚在楼梯口柜台旁,闻得杜奇之言,与秦振林夫妇一样,皆不由一怔,他们皆没想到,杜奇居然会明言索取回报。
秦振林与妻子交换了一个眼神,才疑惑道:“不知恩公要在下如何回报?”
杜奇并未直接回答秦振林的问话,却转换话题道:“如果在下没有看错,令郎还没有开始修练武功吧?”
闻言怜爱地望了爱子一眼,秦振林似有些难过地道:“犬子虽然生性活泼,却自幼体弱,并不适合练武,他生在我们武术之家,实不知是福是祸?”
杜奇微笑道:“在下欲收令郎为徒,不知秦兄是否愿意?”
秦振林讶异地道:“恩公已知犬子的情况,为何还有此想法?”秦振林虽有此问,但他的心中却明白,百花宫高手云集,实力雄厚,行事毒辣狠绝,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他们夫妇现在身受重伤,在百花宫的追杀下自顾不暇,实无力护卫爱子周全,他以为杜奇是欲代他们保护爱子,又恐他们不愿不便直言,所以才找了这样一个借口。
只凭杜奇刚才显露的武功,秦振林便完全相信杜奇有能力护卫爱子的安全,他在心中虽早已愿意,却不敢轻易答应杜奇的要求,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杜奇欲收爱子为徒需要何等回报,有无其他目的?
杜奇自然并不知道秦振林的想法,他欲收那小孩为徒并无其他目的,乃是看中了那小孩的资质,实是真心实意,听到秦振林的话,杜奇微笑道:“令郎资质天纵,乃是难得一见的奇才,收令郎为徒,便是在下相救秦兄一家三人所要的回报,不过请秦兄放心,在下虽然年少学浅,但绝不会误他,所以,尚请秦兄不要推辞。”
秦振林为难地道:“此乃小儿之福,在下本无拒绝之理,只是在下出走匆忙,后又多日逃亡,现已身无分文,又身无长物,没有拜师礼仪,奈何?”
杜奇轻笑道:“在下收徒,从不收礼金礼仪,秦兄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