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奇这番话,天一道长不由怒形于色,张了张嘴,似欲反驳杜奇的观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唯有独自在那里愤慨不已,杜奇却不饶不依,继续说道:“既然天一派和天地教无益于江湖,无功于朝庭,无利于百姓,反而平添无穷祸乱,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众人似未想到杜奇会这样与天一道长说话,并说出那样一番话来,皆不由惊异地望着杜奇,特别是圆慧、水无痕、文婉茹和宁静等深知杜奇与天一道长的渊源之人,更是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天一道长却是又急又气,狂怒不已,用手指着杜奇,“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其他话来。
杜奇毫不在意天一道长等人的感想和神情,接着说道:“既然天一派和天地教没有存在的必要,毁了便毁了,根本没有可惜之理。”
杜奇的这些观点,天一道长从未听闻,更未想过,因而骤然闻听之下自然而然地忍不住怒气迸发,现在细细想来,又觉得杜奇所言并非毫无道理,但天一道长的思想和观点毕竟早已根深蒂固,哪能说改变就改变?不过,他却越来越感到糊涂起来,一时之间根本不知何去何从?
杜奇知道,要让天一道长接受他的观点而且有所改变,必须要一个过程,更需要一定的时间,因而杜奇未再接着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天一道长。
不知是接受了杜奇所言,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天一道长的神情慢慢地平静下来,整个人却显得萎靡不振,无力地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目睹天一道长神色的变化,杜奇不由暗喜于心,闻言道:“与其自责轻生为天一派陪葬,道长还不如留下有用之身,为江湖、为苍生做一些有益之事。”
天一道长闻言之后再次沉默下来,思索良久,忽然问道:“杜小友是否已经参悟了家传绝学?”
杜奇不知天一道长为何有此一问,但他还是谦虚地笑道:“参悟还谈不上,只是略有涉猎。”
天一道长闻言不由一怔,喃喃地道:“怎么会这样呢?不对,一定是杜小友谦虚了!”说着,天一道长忽然一拍脑门,喜不自胜地道:“我应该早想到才是,真是笨!”不等语毕,天一道长突然跪伏在杜奇面前,大礼参拜道:“无忧参见宗主!”
听着天一道长的言语,看到天一道长的举动,杜奇感到惊异的同时更感到疑惑,最后被天一道长的言行吓了一跳,他急忙扶起天一道长,不解地问道:“道长这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