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宇文阡陌的话,文婉茹那俏丽的玉面上不知觉地飞起两片红霞,薄九阳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讪讪地笑道:“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确实有些唐突了,嘿嘿,公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嘿嘿!”
宇文阡陌的话本来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经薄九阳这样一说,反而将人的思路引岔了,文婉茹才真的是感到不好意思起来,却又不知如何言语,只得狠狠地剜了杜奇、宇文阡陌和薄九阳一眼,随后低垂着胀得绯红的玉面,胡乱地玩弄着手中的马鞭。
杜奇却似并未在意这些,亦轻笑道:“说归说,笑归笑,保护裕王一事重大而艰巨,刚才那三人出现在此便是最好的明例,所以,你们千万不可马虎大意,沿途要费心仔细,无论如何都要保证他的安全!我和婉儿去鲁中秦家堡一趟,然后直赴荆州去看看情况。”
薄九阳大言不惭地道:“有我在,公子尽管放心便是!”
杜奇轻笑道:“我如果不放心,又怎么会与婉儿先行离去?”
薄九阳正欲再言,突然又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两骑人马从何清泉和林木森的来路上急驰而来。
那两骑人马径直奔到杜奇近前,马上两人不及下马,便抱拳向杜奇施礼道:“乔石木(孙玉林)参见帮主!”
那乔石木杜奇曾在九江见过,却不认识那孙玉林,想来他们必定也是一对探路人,杜奇不由说道:“两位免礼,你们都撤回去吧,让孔副帮主一路上多征求一下先生的意见,我们荆州再见!”语毕,杜奇不再逗留,与文婉茹相携而去。
虽然俞大猷那里现在并无多大危险,并不急着赶去,裕王也有宇文阡陌和薄九阳保护,安全自当无虞,但杜奇仍然有些心急,他与文婉茹来到一处无人之地,趁着夜色的掩护,立即弃马御剑直赴秦家堡而去。
杜奇只知道秦家堡位于泰山东麓的博山之下,却不知道具体位置,再加上他从未去过泰山,因而绕了不少路,费了不少时间,直到三更时分才到达泰山附近,好在有文婉茹在身旁,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寂寥,此时,文婉茹突然转换话题正容道:“我们现在就去秦家堡,是否有些不礼貌?”
杜奇笑赞道:“还是婉儿虑事周到,要不我们先去泰山之巅看看日出,然后再去秦家堡?”
文婉茹道:“去泰山看日出,还在于爬山的过程,如果我们直接降落在山顶,似乎要少一些意境。”
杜奇轻笑道:“这还不简单?我们不到山顶,只到山脚,爬上山去便是,时间应该还有宽裕。”
说着,杜奇御剑降落在泰山脚下一片无人的小树林中,收起滴水剑,与文婉茹相携走出树林,寻到上山的道路,似寻常人一般迈步向山上走去。
行未多远,文婉茹不由笑道:“看来连夜登山的并不止我们两个人哩。”
杜奇也早已感知到,上山的路上有不少人,其中虽有不少寻常的文人雅士,但更多的却是身怀武功的武林中人,有的缓步而行,有的却速度极快,似是在与同伴比赛,就在文婉茹说话之时,便有两人从他们身后急步而来,那两人也是一男一女,似是一对夫妻,身上的武功颇为不俗,但杜奇却毫未在意,轻笑道:“泰山的日出天下闻名,前来观看者自是不少,去早了久等无聊,此时上山正当其时,这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