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炼就双丹.-l;t:-;t:;}.a:n;}
杜奇不由暗笑,自己都不一定能重复的那所谓“绰号”,想不到她居然能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真难为她了。另一姑娘笑道:“哪有这样的绰号?这分明是他胡乱编来骗你开心的,此时说不定连他自己都忘了,真亏你还能记住。”
杜奇闻言不由暗自警惕,这才是一个厉害角色,以后遇上她可要小心应付才是。黄衣姑娘不信道:“不会吧,哪有拿自己绰号来骗人的?”
另一姑娘嗔骂道:“死丫头还这么死心眼,不信你找个时间再问问他,看他能否一字不差地说出来?”
黄衣姑娘道:“是不是他能说出来就是真的呢?”
另一姑娘笑骂道:“看你往日比谁都精明,今天怎么转不过弯来?是不是看上他了被他蒙蔽了心窍?”
黄衣姑娘嗔道:“小姐这么在乎这些,是不是也看上他了?”
杜奇闻言不由暗道乖乖的不得了,一个“也”字不是完全暴露了她的心事么?看来这一路之上并不好过,说不定还要成为她们相互取笑的对象,一不小心便会吃不了兜着走,往后的日子就更不用说了,思念及此,杜奇的心又不由忐忑起来,竟生出一丝立即下船返回襄阳之意。
正思念间,渡船已靠岸,下船的除他们一行外别无他人,杜奇等人正欲起程远行,那老儒生又道:“快上那艘大船!”他话音未落,已当先向那艘船驰去。
众人见那艘船有五桅,甲板上分三层,黑糊糊的不见半点灯火,似座山般泊在江岸,几乎占据了小半江面,在众舟船的衬托下,更彰显其庞然。这分明是艘巨型战船,即使在大江中也很少见的巨型战舰,以谢相法的见多识广,也不明白这么大的战舰是怎么驶到襄阳来的,至于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刚到船上进入主舱中,刘桤和谢相法就被人上来换掉了衣服,那群人中有两个人穿上骆马帮的服装,驾着马车骑上马,与另外几人扮着保镖和老儒生等人,佯装上错船被人赶下来的样子愤愤地离去,当然,车内的人也掉了包。<>那群人刚刚离去,大战舰便立即驶离江岸,向下游飘去。
杜奇清楚地看见那位白衣姑娘趁众人刚上船,换衣换人忙乱之际钻出车外,然后似来迎接他们般从暗处闪显在众人面前,经那老儒生介绍后始名正言顺地以小姐的身份加入他们这一行,而那黄衣姑娘自然是那小姐的丫环。只是这一切并无他人发现,杜奇也只好暗记在心,并不揭破。
他们一行被安排在甲板下一层一端靠里相邻的六间舱房内。这舱房每间都有四张立铺,分上下两层,可住八个人,那老儒生、两位姑娘分别占了一间,都在最里端,两门相对;杜奇也独自一人被安排在那两位姑娘隔壁的房间,刘桤和谢相法却共住在他对面的舱房,与那老儒生隔壁;而那五个襄阳镖局的镖师则分住在杜奇和刘桤的另一边隔壁。
虽然时已深夜,但杜奇却依然心潮澎湃,躺在舱房内的床铺上翻来覆去思来想去怎么也睡不着。蓦地,杜奇突觉胸前玉佩忽凉忽暖地微微颤动,他不由意念一动,急忙起身跌坐在铺位上,收回心神,祛思滴虑,意守于“一”,精、气、神顿时合而为一,瞬即进入物我两亡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