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忽然叹了一口气,似有些哀怨,软语道:“我们出去再谈如何?”
杜奇正欲依言跃出去,忽地一转念,淡淡道:“还是在这里说话好一点。”
那人忽地又是展颜一笑,似一个小女孩般地娇憨道:“既然你想呆在这里,那就呆在这里吧,我可不奉陪了,不过你可别乱跑哦!”语毕,不等杜奇有任何反应,便猛地在绳子上一荡,似一片落叶般向一面峭壁上飘去。
杜奇见状欲救不及,因有刚才险象环生的验教训,他不敢象那人一样松开绳子向下方的峭壁飘落。因为对于峭壁的光滑难攀杜奇是深有体会,他不知那人此举是何用意,正在他为那人担心之际,那人似已降落到那面网处,距峭壁仍有一段距离,但那人并不慌张,伸脚在网面上一点,竟又飘身而起,悠然地向峭壁扑去,似欲贴在峭壁上一般。
那人刚刚扑到峭壁前,他前面的峭壁忽地洞开一道约两尺见方的门洞,那人毫不停留地穿进那方门洞之内,瞬即便踪影全无。
那人刚刚窜进去,那门洞便无声无息的关闭,杜奇虽然盯在那处一直没有转眼,但仍没有把握找出那门洞的具体所在,更不知道如何开启。
见状,杜奇来不及多想,正欲从上方那窟窿钻出去,忽听一声轻响来自头顶,蓦觉眼前一黑,头上那道窟窿已严严地合上,他不由暗道不好,急忙沿着绳子爬到顶端,功聚双目,面前的一切尽入眼底。
杜奇见这顶端似是一个庞大圆球的一小部分,似有架构之筋,但却嵌入顶壁内,使整个顶部象四周峭壁一样平滑如镜,丝毫没有攀附之处。
唯有距系绳子处三尺外的地方似一道门般深深凹陷进去,杜奇小心地攀越过去,见那里似一个倒扣的棺材,刚好容一个人躺进去,里面侧壁两端皆有凹洞,洞内隐有环扣之类的物件,似是供人或躺或趴在那里手握脚蹬之用。
杜奇明知这倒扣的棺材处定是他被那人拉下来的窟窿之处,但他见这里面两处显露出来的机关皆精妙异常,不敢尝试躺到那里面去,一时又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去处,只好吊在绳子上东张西望,以期能发现点什么。
正当杜奇不知所措时,距他下方不远的侧壁上忽然无声地打开一个碗口大小的窟窿,从里面透出似是烛光之类的亮光,端端正正地射在杜奇的头上,使他置身的空间悄然地恢复几分生气。随着亮光传来刚才离去那人的声音:“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么?是否愿意出来再谈呢?”
杜奇不由暗感恼火,冷哼了一声,仍然淡淡地道:“还是在这里说话好一点,你以为把我困在这里便可为所欲为了吗?”
那人忽地叹道:“你这人呐,年纪不大火气倒不小,我已说过了,我拉住你是一场误会,可你偏偏不信,叫你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谈谈你又不肯,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你要我怎么办呢?”
杜奇意念一转,淡然道:“好,就依你的意思,先把我放出去再说。”
那人悠然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杜奇不由气苦,但此时被那人困住,不得不低头,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那人道:“看在我曾错抓你的份上,我可以再问一次: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无缘无故地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杜奇奇怪地问道:“这很重要吗?”
那人认真地道:“这关系到我对你的态度和你的命运,你说重要吗?”
其实杜奇早就知道那人并非与他欲追的祁长老、小毛等人一路,只因那人显得高深莫测,一时分不清是否是敌人,此时他却决定具实以告,于是道:“在下骆马帮杜奇,因追寻几位故人无意到此,却被你拉了下来。”
过了一小会,那人才问杜奇道:“你真是骆马帮的人?”
杜奇苦笑道:“这个好象没有骗你的必要吧?”
又静默了一会,那道碗口大小的窟窿倏地扩大到两尺见方,照进杜奇所处空间内的亮光更为强烈,透过那道似门似窗户的通道口,杜奇隐见内里似是一间小小的石屋,但具体情况却看不真切。正在杜奇不知那人打开那通道有何用意时,忽听那人道:“你进来吧!”说着侧身往里退开,静等杜奇进来。
杜奇略为一怔,忽地飘身而起,越过两三丈宽的空间,准确无误地从那通道口窜了进去。直到脚踏实地,杜奇才真正地放下心来,游目四顾,这才发现置身之处乃是一条通道。
刚刚在那里站稳脚跟,身后那通道口处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瞬即关闭得严丝合缝,即使明知有这通道口的存在而有心查找,也难找到丝毫痕迹,他立身之处只一端有向下的石级相通,其余三方皆是石壁。
那人侧举着蜡烛,一步一步地拾级而下,似是一个普通人般,生怕走快了会摔倒,杜奇跟在那人身后,发现那人还没有他高,宽大的衣衫似是架在一根棍子上,突显那人干瘦弱小,两人一连转过七八道弯,才来到一间极为空旷的石屋内。
他们所之处,每转一道弯便有一道厚重的石门降下阻住通道,他们进入室内后,亦有一方巨石降下阻住通道入口,使人有一种被泥石包裹着的感觉。比奇提示:如何快速搜自己要找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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