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妙儿好奇地问道:“听说贵帮帮主之位一直空悬着,不知是何原因呢?”
任冬明道:“应该是没有谁自认能胜任本帮的帮主之职吧,不过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说不上来。”任冬明当然会不轻易地将骆马帮的真正内幕说出来,所以,他只能如此言语来搪塞鲁妙儿这个问题。
鲁妙儿又问道:“那么,贵帮有几位副帮主呢?”
微微迟疑了一下,任冬明才笑道:“一位足矣,多了反而不美。”
鲁妙儿笑道:“也是,在没有帮主的情况下,副帮主多了反而容易引起纷争,看来贵帮的先贤们确实是深谋远虑,天下第一帮确实当之无愧!”
听到任冬明说到杜奇这供奉的来历时,众人皆不由望向杜奇,在心中暗暗羡慕他有一个好的出生,特别是对杜奇不甚了解的齐飞舞、苟香茗和黄金花等人更是思潮起伏,眼中不知不觉地冒出许多小星星来。
坐在船上,随着船儿轻轻地摇来晃去,杜奇只觉惬意已极,再加上现在根本不用担心被别人算计偷袭,杜奇的身心都不由松驰下来,心中感受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种种美妙,身周的种种声音却已渐渐地变得遥不可及,有时分明听得清清楚楚,但却没有一点印象,就象和风轻轻地拂过大地一般了无痕迹。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杜奇的思绪突然活跃起来,以往所经历的事、即将经历的事、甚至是一些连想也没有想到的事都一齐涌上心头纠缠不清,心中明明知道现在所思所想根本不合实际,但他却无法从中摆脱出来,反而越是想要摆脱越是难以摆脱,但他的心中却十分清楚,任冬明如此安排并不是真要带他们到泰山去,很有可能是助他暗地里返回襄阳。
想到襄阳,杜奇便不由想起了贵叔,他老人家这一段时间过得好吗?
想到襄阳,杜奇的心便不由一颤,襄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竟然要劳驾邋遢道长亲自出面来传话,难道是贵叔发生了意外?
想到襄阳,杜奇便不由心急如焚,但他十分清楚目前根本不可能立即赶回襄阳,若只是他一人或只是他和鲁妙儿两人,自可将追寻他的那些人远远地抛开,也不惧被他们追上,即使误入他们的圈套也还有一定的自保自救之能,可身边毕竟还有胡来、方秀慧和马雨筱等女子,一旦遇上强敌,他们根本帮不上什么大忙,也许自保尚且不及,若不小心落入敌手更是天大的麻烦事,为稳妥起见,杜奇只好按耐住激越焦躁的心情不再去想此事。
努力地收回远扬的思绪,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似将心中所有的烦闷忧虑都呼了出去,杜奇顿觉心情舒畅了许多,不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任冬明、胡来、方秀慧和马雨筱等女孩子坐在那里或单独一人,或相互拥持着东倒西歪地靠在舱壁上似已进入梦乡,苟香茗更是靠在他的身上睡得正酣,清秀而艳丽的俏脸上荡漾着浅浅的甜甜的笑意,见此,杜奇连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惊忧了她的美梦。
看着众女那一张张稚气犹存但却美艳绝伦的脸庞,杜奇又止不住一阵心驰神荡,想当初在襄阳见到小兰都心动了许久,情不自禁地涌起欲与她长相厮守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