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叫声中,齐飞舞双手一扬,四支钢镖分射两人的眉心和胸膛。
那两名汉子果非等闲之辈,先前说话那汉子手中剑一挥,只见他长剑生辉,已击中疾射而来的钢镖,钢镖应声破碎,碎片四射间突然爆发出一团粉红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将汉子牢牢裹住。另一汉子却脚踏奇步,旋身躲过射向他的两枚钢镖,手中剑似一道闪电,直击齐飞舞的双肩。
钢镖刚刚出手,齐飞舞便旋身躲往一旁,早已脱出敌人的攻击范围,蓄势伺机再向敌人发动攻击,她见一个敌人已着了道儿,不由心中暗喜,但见另一个敌人恶狠狠地扑至,尚未停顿的身形顺势再次一旋,拉开与那人的距离,扬手又是四枚钢镖,射向那人的双眼和胸腹,显是欲重施故技,但她却叫道:“你的同伴中毒了,再不去救他就死定了!”
那人并不为齐飞舞的言语所动,晃身躲过要命的钢镖,叫嚣道:“抓住你个小娘匹,还怕救不了他怎地?”喝叫声中,他的剑仍然直击齐飞舞的双肩。
谁知他的话未落音,他的同伴已在那团粉红色的雾团中倒在地上,四肢抽动不停,继而七窍中黑血涌喷,显然已难活命,那人百忙中瞥见不由暗暗吃惊,但他的剑却并未稍停,反而发出一股厉音,以更为凌厉之势刺向齐飞舞的胸前要穴,显然他已放弃活捉齐飞舞的打算,而是成心要她的命。
见敌人狡猾异常并不上当而且来势凶狠,齐飞舞只得再次旋身,扬手叫道:“看镖!”话虽如此,但齐飞舞这次却并未射出钢镖。
那人见状,以为齐飞舞的镖已用尽,不由哈哈笑道:“小娘匹,你爷爷是唬大的?看我抓住你怎么整治!”得意之际,那人的邪心又起,不知不觉中已放弃击杀齐舞之意,而是想将她活捉以慰自己,但他却并未有丝毫懈怠之意,脚踏中宫直向齐飞舞冲去。
齐飞舞见之却不惊反喜,叫道:“倒也!”
那凶恶的汉子应声软倒在地,前冲的身形仍在地上滑行了丈余之距,最后才双睛一瞪,显然他死得很不甘心。
别人不了解齐飞舞,但杜奇却知道,齐飞舞不但暗器功夫独步,而且善于使毒,其功似更胜毒手观音许秋婵,对她能在须臾之间放倒两名武功高手之举,杜奇感到并无太大的奇异。
见山洞中只剩下齐飞舞一人,杜奇正欲现身,突听有人击掌赞道:“好!”
杜奇和齐飞舞闻声皆是一惊,杜奇急忙稳住身形,齐飞舞却惊叫道:“谁?”
那人应声淡淡地道:“我!”随道话声,一个看似年约四旬,身着黑衣,满脸浓须却脸色白净的汉子缓缓地从洞内深处踱了出来。
紧盯着来人,齐飞舞仍惊声叫道:“你是谁?”
那人仍淡淡地道:“我不是谁,我便是我!”
无奈之际,齐飞舞只得转换话题,森然道:“本姑娘不管你是谁还是不是谁,都赶快给本姑娘滚,否则,哼哼!”
那人淡淡地扫了一眼满地的死尸,居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却仍然淡淡地道:“小姑娘‘哼哼’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你想用毒来暗算本座?”
齐飞舞并不以来人知道她会使毒而为意,傲然道:“既然知道本姑娘的厉害,居然不藏得好好的还敢出来,难道你是嫌命长了故意出来送死?”
那人哂道:“不得不承认,小姑娘在用毒方面还是有一点过人之能,但在本座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齐飞舞叫道:“好个狂妄自大的匹夫,我们便来比试比试,看看到底是我赢还是你输?”
那人淡然笑道:“这么说来,小姑娘自信是赢定了?”
齐飞舞大言不惭地道:“论武功,本姑娘或许不及你,但要说毒功,本姑娘绝对不会输给你!”
那人叹道:“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人敢在本座面前妄谈用毒之功,唉!真是地不知天高,天不知地厚!”
齐飞舞居然笑了,厉声道:“别尽说大话,快拿出真本事来让本姑娘瞧瞧!”
那人不再言语,缓缓跨过满地的尸体踱到洞口,扬手在洞口撒下一道淡绿色粉团,退后几步又撒出一道墨绿色的烟尘,那人接连在洞口撒下九道彩雾,然后才转身缓缓地向齐飞舞立身之处走去,他每走几步便挥了挥手,似觉得手有些不舒服一般。
那人缓缓地踱到齐飞舞身前两丈之处才停住身形,懒散地直了直腰身,他的气势随之突变,仿佛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一般,傲然屹立在齐飞舞面前,但他的脸上却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轻蔑地盯着齐飞舞,淡淡地道:“好!便让我轩辕澜波看看小姑娘的毒功是否如你所言一般,动手吧!”
看着那人的动作,听见那人自报名号,齐飞舞不禁大惊,骇然叫道:“你便是天地教十二魔之一的‘毒魔’,轩辕澜波?”
那人坦承道:“不错,本座便是毒魔,江湖人称毒尊的轩辕澜波!”
所谓树的影,人的名,齐飞舞见面对的居然是毒尊轩辕澜波,顿时不由气弱,忙强压惊惶抱拳施礼干声道:“原来是轩辕前辈在此,晚辈不知有所得罪,前辈不会因此而怪罪晚辈吧?”
轩辕澜波气定神闲地道:“要是换个地方,不用你小姑娘开口,本座无论如何也不会与你计较,但今天在此处,却是饶你不得,看在你们为本座减去不少麻烦的份上,本座一定会让你死得舒舒服服!”
闻言,齐飞舞心知今日必难幸存,不由壮胆问道:“晚辈不知前辈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