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五人紧张地静望郁兰青,神色灰败,忐忑不安想当然,十人被杀一半,虽则他们互相之间立场不同,但在这里身份都一样。
意外的是,郁兰青一反常态没想要杀他们的样子,面带笑容,好像在待客,更不像刚才冷酷地如屠狗般杀死五人。
“上茶!”
“是!”
随着郁兰青声落,有人应声并送上茶水。
五人意外地怔住了,也暗自松口气,这么说他们是客人,死不了。五人互相对视一眼,没动茶水,他们分属国共两党,彼此之间认识,国共合作时期,表面上大家合作,暗地里互相排斥,互相敌视。
此时此刻,五人压力极大,哪有心情喝茶。没动茶杯。死掉的三个他们也认为该杀,但是,那冷酷无情,说一不二的血腥手段,震慑了他们。
郁兰青微微一笑,不在意五人不给他面子,易地而处,他被人绑架,心情也好不到哪里,没摸清对方的底细来历,最好不要轻易攀交及莽撞。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佩服你不畏强权,杀掉汉奸卖国贼。我早想杀掉他们,力不从心啊。但是,要杀就杀,你别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决不妥协!少假惺惺装好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喝你的茶。”
说话者是五十多岁腰间束系草绳的黝黑男子。他是农协会大队长,他认为今天会死在恶魔手中,之所以暂时没杀,是想从他嘴里套取情报。
郁兰青哈哈爽朗一笑道:“我也佩服你,刘奎大队长!自农协会成立,你带领着大家打土豪分田地,失败后率领大家躲在山里日子过的很艰苦。淞泸军对南京虎视眈眈,你认为是个机会,亲自下山打探消息。我没说错吧?”
刘奎又惊又怒。一咬牙豁出去了,大声道:“你说的没错,我就等淞泸军攻打南京。淞泸军打土豪分田地为百姓着想,我们农协会支持它。少废话,要杀要斩随你的便。”
“淞泸军止步不前,你不觉得奇怪吗?不担心淞泸军放弃攻打南京,让你白高兴一场?”郁兰青饶有兴趣地问。
“有什么奇怪的,听说军长很厉害,让淞泸军稳扎稳打,我们有耐心等。”刘奎大队长不假思索地说。瞪眼道:“你若要劝说农协会放弃立场,早收起那一肚子阴谋诡计,农协会立场坚定。失去大队长,还有副大队长带领大家。”
“这话即中听又痛快。”巴三忍不住插嘴。
刘奎疑惑地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纳闷为何要帮着他说话,肯定是什么阴谋。
“你是游击队邢如梅队长,英姿巾帼啊!”郁兰青由衷称赞。此女年不过二十五岁,清秀中带着几分英气,精明干练类型。
他说:“游击队武器奇缺,弹药不足,但在邢队长的率领喜下,最近两年在南京附近神出鬼没,让南京守备司令部胆战心惊。”
邢如梅弄不明白郁兰青的意图,沉吟道:“不敢,小打小闹而已,充其量让南京守备司令部头痛,谈不上胆战心惊。”
这是中听的实话!郁兰青笑笑,望着另外两男一女,说道:“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你们两个是**,另一个是国民党,分散收集情报,不觉得浪费人力物力吗?”
三十多岁的男子叫马秋山,是南京工会核心领导人,他瞥了一眼郁兰青,似乎在琢磨用意及目的。
另外一男一女欲言又止,显得很为难的样子。
“要杀你们不会拖到现在,有话就说。”
“教官好!”
两人站起来,啪的一个军礼。
郁兰青剑眉一扬意外地哦了一声,他明白了,又是腾龙大学军事班学员。腾龙大学免费在全国招收学员,来者不拒,但军事班比较特殊,部分是**秘密送来培训,由章易秋负责。部分被舒彤莹、颜如玉分别介绍入党,也有一部分是其它党派送来学习。
教官?什么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