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点头告辞而去。
莫树魁猛地灌了一碗酒，一抹嘴巴道：“我的俞少爷，这半年啊，支队打过几次仗，都是小打小闹，有输有赢，全靠梅儿指挥。说起梅儿，我得说，你的眼光不错，她是个人才，我干脆让她特种队队长。”
“有些嫩，但暂时队长可以。想赋予重任，还需要继续磨练。”
莫树魁又干了一碗酒：“我的俞少爷，有件事我得说说你。你说梅儿虽然读得不多，在军事上有过人的敏锐，相貌那个俊呀，咱支队很多小伙子都盯着她，人也稳重，不能说十全十美，也是百里挑一的姑娘。”
郁岚青皱起眉头，默默无语。
“她呀，在你走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心情不好，”莫树魁又干了一碗酒，“整天站在小凉山顶望着上海方向，人也瘦了，让人看着心酸。”
下意识地，郁岚青也干了一碗酒，感到全身血液在沸腾。
“当时，三姑还没牺牲，”莫树魁脸上浮现伤悲，连干两碗酒，有些醉了，“她安慰梅儿，保证你回来后，代梅儿问个清楚。可惜，她牺牲了，但我替她问……我的俞少爷，梅儿在你心里，究竟是咱样的？你们之间有没有可能？”
郁岚青第二碗酒下肚，苦笑道：“真抱歉，我几年前就成亲了，现在有一个儿子。”
啪！
莫树魁手中的酒碗掉在地上摔破了，怔了半晌，干脆举起酒坛子往嘴里灌，片刻间见底，醉呼呼的放下坛子，大声道：“上酒来。”
秦大龙抱着一坛子酒跑进来，给莫树魁和郁岚青倒满后退出客厅。
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只听见往嘴里灌酒的声音。一坛子酒很快进入两人的肚子，之后两人对视着，很久……
“梅儿是个好姑娘，但你……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郁岚青也似乎醉了，苦笑道：“我这一生啊，欠很多姑娘的情……前半生，我为情所苦，便逢场作戏。后来局势所迫，阴差阳错，我和别的女孩结婚，有了儿子，不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
“上酒！”
这次是郁岚青喊叫。秦大龙又抱上一坛子，想劝说又摇摇头走了。
两人连碰两碗，莫树魁叹道：“别人找个媳妇千难万难，你却女人太多烦恼。我的俞少爷，这说明你是人中之龙，她们有眼光……但多了是麻烦……”
“谁说不是呢，”郁岚青独自干了一碗酒，“有几个女孩等了我十年，我不能给她们什么，不能……。还有因情翻脸成仇……”
“干……”
“喝……”
“上酒。”
……
“上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