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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毐从模糊的意识中醒转过来肩膀上剧烈的一痛一根根的痛觉神经就像是一根根着了火一般从左肩头烧向全身嫪毐眉头一皱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这口血吐出去嫪毐立时感觉轻松了不少他知道那铜箭射中了自己的肩膀而且是透肩而过因为此时他胸前的肩膀上只有半根铜箭另外的半根不用说应该就在自己的身后。
嫪毐将牙一咬手中的大禹剑一紧蹦了起来一双眼睛映衬这熊熊燃烧的营门。嫪毐嗷的一声怪叫朝着营门扑了过去而他的身后百米外就是那个在放脚疾奔的王翦而王翦身后就是那两万秦兵。
当嫪毐冲进那烈焰滚滚的营门之后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座用尸体堆成的高山而营门前只有不到四十余个秦兵了他们一个个满面满身都是血手中的长剑重戈一个个砍都缺口了他们依旧在坚持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四十人中又有十人丧命。
鲜血最大限度的激了嫪毐的兽性此时的他已经不是那个他了甚至连人都不是了而是一只眼中冒着红炎的噬人野兽。
嫪毐一个箭步蹦上尸山手中的大禹剑抡圆了朝魏军招呼了过去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剑法不剑法的了而此时的大禹剑除了比较重外和一般的烧火棍也基本没有什么分别。
热呼呼的鲜血不停的迸溅到嫪毐的脸上嫪毐在粗重的呼吸声中似乎已经没有人类的一切感情他手中的大禹剑就好似一柄绞肉机一般将所有试图接近营门的东西变成一块一块的不规则形状。
一道流光瞬间接触到嫪毐的身体嗤的一声闷响那流光带着嫪毐接近二百斤的身体往后一飞就是四五米远巨大的惯性带着嫪毐狠狠地撞在了他身后的营门上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就撞散了嫪毐的意识眼前一黑嫪毐昏死过去嫪毐就这样被一支铜箭透肚而过那箭矢在嫪毐的肚子外只剩下一指多长箭尾出嗡嗡的震响不停的抖动着而嫪毐的身体被死死的钉在了营门上。
嫪毐是三千人中的最后一个。
没有了阻挡两万魏军迅的接近营门就在此时王翦的斩马巨剑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一条长龙两万人的队伍一忽就涌进了北营营门鲜血满天飞舞……
当嫪毐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座大帐中高碗见嫪毐终于睁开了眼睛不由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默默无声的看着脸如金纸躺在床上的嫪毐嫪毐这一觉足足睡了五天。
嫪毐手脚麻头晕的厉害典型失血过多的后遗症一张嘴还没有说出话来就牵动了肚子上的伤口钻心的剧痛瞬间冲进嫪毐的大脑疼得他满容扭曲却叫不出一声。
高碗急忙在旁边叫道:“主人莫要乱动伤口还没有愈合。”
嫪毐心中暗骂:“你以为我想动啊张张嘴就疼成这样你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