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势堂,不出名,白相人很出名。有种看法,白相人是所有做男性特殊职业的师傅。
旧时的白相人穿着时尚、干净、整洁,不显邋遢,以区别于同在街面上混的小混混、小无赖。他们基本上对吃、喝、嫖、赌都很精通。比较老派守旧的白相人喜穿纺绸长衫,每天早上茶馆是必去的,吃罢头汤面再泡壶茶与人聊聊天。到了下午就去泡澡堂,谓之“早上皮包水,下午水包皮。”到了晚上去戏院听戏或是去赌馆玩两把也有去妓窑嫖的。
势堂最多的还是小白脸一样的“白相人”。架势堂的人很看不起一般的流氓,他们认为现代的流氓应该是戴着金丝眼镜,穿着西服,能够品味出咖啡是来自牙买加还是古巴,而不是喝出茶是来自福建还是安徽;能够喝出红酒的年份是在一九八几,而不是拿着分金亭大曲套瓶猛吹;就连哼着《茉莉花》小曲,也是哼的意大利作曲家普契尼改编过的版本而不是中国扬州那土生土长的运河调。就像有一个沪上的搞说唱的,说自己就是喝咖啡的,而北方的一个就吃大蒜。其实就是这种调调的体现。
徜徉在花丛中,的确是给架势堂带来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便利,因为有实权的女性还是蛮多的。但是如果把架势堂的成功全归功于这些女人,未免有失偏颇。而架势堂取成功的地方应该算是一个千多年前有个诗人说过的那个地方,腰缠十万贯,驾鹤去的好个地方。一个叫天都的地方。(本段引起血流部分,顺便顶一下静官大大是不是将食色写完。)
在多年后,当广东、大连和上海的白相人取代了天都的地位之后,在厦门老赖的红楼里,仍然有很多的女性,很多有实权的女性被坐在沙上,被静静地弹着雪茄烟灰的男人所吸引。这些男人无一例外,也会用那种深邃的眼神告诉所有的红舞男和女性崇拜的目光,他来自天都。他只吃生蚝、象拔蚌和龙虾。蛤蚧实在是太恶心,九十年代的白相人都改吃了有同样效果的生蚝。
“这个世界上只有天都的男人才能这样迷人。”老赖自己曾忍不住这样当众夸过。当那位姓杨的甜歌星花大钱和一个天都的红牌**过后,居然激动的忍不住打电话和京城的好友分享这个消息。
于是那位歌星的朋友挥笔写下了一经人久唱不衰的歌曲《让俺轻轻的告诉你》!(这里大家不许瞎想!这是杜撰,不是骂那个甜歌星。)
天都白相人的魅力可见一斑。只是在当年,他们却是天都道上的人的取笑对象。由此也可看出“逾北为枳,逾南为橘”这样的哲学道理。
中肯的说一句,按照天都架势堂的势力,和以及一定外在的隐藏能力,架势堂应该算是天都的一大绝对势力。他们的二百个两劳释放的打手和同等数量的白相人,按照道上的人眼中的玩命指数应该可以打到。
而小五,就是天都架势堂出来的。
紫峰大厦(green1andsquareZifengToer),位于江城绿地广场,继阿联酋迪拜哈利法塔、纽约世贸中心、台北1o1大楼、上海环球金融中心、吉隆坡双子塔和芝加哥希尔斯大厦后,世界第七高度,也是大陆地区的第二高楼。东可眺望紫金山、西可望长江、南有雨花台、北有幕府山。绿、蓝两组玻璃勾画出蟠龙模样的外立面,像龙鳞一样呈纵横交错的锯齿状。
55层某套豪华房内,一个身材曼妙玲珑有致的女人赤着脚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掀开窗帘,望着仅有几分神似上海的繁华夜景,她并不喜欢这座城市,但她喜欢这家算不得太出彩的饭店,喜欢到不惜砸下重金成为这家饭店大股东的地步,因为这是她颠沛童年唯一住过地星级饭店。
叮铃。
小铃铛轻微响声。女人虽然陷入沉思。却近乎本能地转身,做出一个让人叹为观止、几乎达到人类极限的弹射动作。双手撑在床上,一个翻身落地到奢华大床另一侧,紧贴墙壁,手中轻轻摸出一把锋锐雪亮刀片,异常轻薄,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那张精致到如同一张花旦脸谱的容颜,一抹胭脂红,触目惊心。
贴紧墙根,缓缓移向房门过道,率先闯入视线的是一只握枪地粗壮手臂,她弯腰弓身,猛然间出现在那个瞠目结舌的男人视野,左手弯曲成爪,拇指食指和中指勾住不之客地喉管,一扭。右手掌心刀片悄无声息刺入左胸前壁第五肋间隙,那里恰好是锁骨中线内侧1至2厘米处,大血管由此出入,朝向右后上方,可以摸到心尖搏动,她那一刀恰好刺入心脏并且阴狠一撩,挑断血管,必死。
刹那间。
这具濒临死亡的躯干被她肩膀一撞,后倾向第二名男人,趁势拔出狭长清凉刀片,措手不及间,手起刀落,看似杀伤力不强的刀片在对手脖子割出一道由细迅变粗的血槽,鲜血涌出,而他手中那把从地下渠道获得的92式手枪也被女人看似轻描淡写地借走,最后一个神情骇然地男人被她手中刀锋抵住心脏方位,另一只柔媚纤手中的92式手枪狠狠顶在喉管,这个在5秒钟内轻而易举捅死抹杀两人地赤脚尤物眼神里没有一丝感彩,生硬道:“杨家,还是李家?说。”
“杨家。”男人哭丧着脸战战兢兢道。
“知道右心房在那吗?”女人妩媚一笑,颠倒众生。
越来越不安的男人望着过道里近在咫尺的两具瘫软尸体,脸色苍白,摇摇头,不明白这个观音菩萨脸孔魔鬼心肠和手段的女人在想什么。
心口突然一阵连续剧痛,那是一种切割渗入的刺疼,所谓撕心裂肺大抵如此,就在他呼喊出声的前一秒,女人撤枪手臂猛然砸中他喉管,咔嚓,硬生生敲碎,望着死不瞑目的杀手,她缓缓收起刀片,媚笑道:“现在知道右心房在哪里了吧,知道为什么刺你右心房吗?因为它比较薄,刺入后有一种一刀通透的快感。”
踢开倒地的两具尸体,她收起过道地上一根系有铃铛的钢丝,钢丝两头沾有口香糖。
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语气平静道:“小伍,去紫峰大厦监控室把录像抹除,这里有几具尸体,你先拖出去处理,再把杨颖抓过来,不管他藏在哪里,天亮之前都给我找出来,八成就在紫峰大厦看戏,你先从酒店查起。”
挂掉电话,依然赤着脚回到落地窗前呆,28分钟后从喜来登酒店赶来地小伍跟两个心腹开始处理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