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祖荣很激动,非常非常鸡动,转回屋子,心情轻松了许多,躺在炕上,翘起二郎腿,哼起了二十一世纪的流行情歌来。wwW.
正唱的爽,三德子推门回来了。
似乎是听到了罗祖荣的歌声,三德子一脸好奇,问道:“表弟,你刚才所哼唱的,是什么曲子?”
罗祖荣打马虎道:“是上面很多神仙都传唱的流行歌曲,有段时间不唱了,调子都记不请了。”
“流行歌曲?是什么?不过真的很好听呢,想不到表弟你还有这般本事。”
罗祖荣不想跟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坐了起来,正色道:“三德子,你之前跟我说过,不论我叫你帮什么忙,只要你力所能及,一定在所不辞,对吧?”
三德子见他表情严肃,当下也收起笑容,回道:“当然记得,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就好了。”
罗祖荣脑子急转,知道这三德子迷信,心里顿时有了主意,胡掐道:“三德子,你可知道,这人世间的劫难,大体分为三种,一为天劫,此劫人力自然是不可抗拒,乃上天平衡人世循环的化道,其中的奥妙,你不懂,也不必深究;二为地劫,朝代更替,战乱兵祸,皆归与此;至于那最后一劫,叫做人劫,此劫又叫大众劫,人人都会遇到,小到家长里短,夫妻争吵,大到杀人越货、烧杀劫掠,人世千百人,便有千百种人劫,而这次我来你们李府渡难,所要渡的便是这人劫。”
三德子频频顿首,神情笃信无比,终于盼到大仙给自己传术点化了,竖着耳朵,当真是一个字都不敢错过。
在三德子心中,罗祖荣三考夺魁首,清谈震厅堂,就连那在江湖上颇有盛名的武秀才,在他手下,也抵不过三招,这代表了什么,这完全代表了他那闪耀于顶的大仙丰采绝对是货真价实的。
罗祖荣见三德子神情笃信,暗叫有门,当下又推波助澜道:“想要渡过人劫,关健就在于这个人字,三德子,我问你,如今的李府,渡的究竟是什么难,源头又在哪个人身上呢?”
三德子皱眉道:“李府要渡的难,正是那选美之祸,而源头,不就是我家小姐吗?”
“不错,”罗祖荣拍手道:“所以要想解此难,我就必须要见一个人,这个人是谁,你现在也应该知道了吧。”
三德子恍悟道:“大仙的意思是,要想破解这次人劫,就必须要从我们家小姐身上开始么?”
罗祖荣笑道:“就是这个意思,李府之难的源头在你家小姐身上,不从她身上着手,难道要从你身上着手开始么?”
三德子听到这里,自然明白了罗祖荣的意思,可他却再次皱起了眉头,沉吟道:“可是我家夫人订下的规距很严,所有家丁护院,除了那总管家之外,任何人不得在私下去打扰小姐,尤其是那些与小姐年龄相仿的男子,一旦被夫人发现私下去骚扰小姐,轻则鞭惩,重则会被赶出李府,永不续用。”
罗祖荣心中一沉,心道:“这位李夫人也实在是古板固执了些,大好青春年华的一个少女,却被她在精神和**上给予了双重的禁锢,怪不得那李小姐要打定主意离家出走了,究其深层的原因,大概也有受不了她母亲长期禁锢压制的缘故吧。”
想到此处,罗祖荣心中更是坚定了将李小姐从这种水深火热的生活中解放出来的信念。
可是想归想,做归做,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家丁,碍于身份地位的悬殊,又如何能与那李小姐平心静气的坐在一起,深入的探讨和交流一下那生活的理想和理想的生活呢?
这事儿还得靠三德子帮忙啊,毕竟从资历上来说,他是这李府的老家丁了。
想到此处,罗祖荣也不再转弯,直接问道:“三德子,说说看,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单独和李小姐见一面呢?”
三德子面露难色,思索了半晌,才道:“这事儿不好办,虽说见到咱家小姐的机会并不少,可是要想单独与她私下交谈,却绝非易事,先不说能不能过得了咱家夫人那关,单说小姐自己,恐怕也不会与咱们这些做家丁的私下交流。”
罗祖荣知道这事儿不容易,那李小姐被夫人看管的紧,从小到大恐怕也没跟多少男子有过接触,否则的话,当时清谈应试的时候,她也不会用一道布幔将其隐在幕后了。
三德子来回在屋里渡了几步,突然一拍大腿,喊道:“有了,明日夫人要出门,说是要带着小姐亲自去那中山郡的郡守家,退掉那郡守前些日子送来的求婚聘礼,到时候武秀才会带着几个护院陪同前去,那个给小姐赶驾马车的车夫与我关系不错,到时候我便与他打个商量,叫你替他驾车,到时候一来一回,路上也有一段功夫,有什麽话,你不就可以跟小姐交流了么?”
罗祖荣一听,这倒是个办法,不过自己不会驾车,到时候掌控不好,出了什么事,自己恐怕也担当不起啊,更何况那武秀才未必会同意自己一个新进入府的护院去给小姐驾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