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冬青回到庐城家里已经十多天了。!。!超。速!更。新虽然九月一号才到厂里报道,但是贺冬青一回来就忙个不停。
那天他和武清说:到目前为止,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其实那不是真话。因为很久之前他就发现,自己对于那些但凡粘个赌字的事务他都是兴趣浓厚。从小时候的画纸、弹珠、纸镖、皮筋直到后来的象棋、扑克、麻将,他都兴趣多多,而且无一不精。所有的这些多少都带着个赌字,只是后几种直接用金钱博弈,而前几种属于原始的以物博物罢了。
从十岁开始他就对那些弹珠、皮筋之类的游戏不感兴趣了,疯狂的迷了象棋。大街只要有人下象棋,他总是要凑过去直看到别人收摊为止。为此还特意缠着他老爸贺诚斌去新华店买了几本厚厚的象棋棋谱来学习研究。贺诚斌也很爱下象棋,虽然水平一般,但是认为这也是正当爱好。儿子兴趣浓厚,自然应该好好培养一番,成不了棋圣,最起码也能陶冶一下情操。他心理也有些高兴和得意:儿子比起他那些还迷恋着打弹珠的伙伴,确实强多了。于是只要有时间,两父子就要杀几盘。贺冬青脑瓜子的确聪明,很快贺诚斌就不是他的对手呢?不过贺诚斌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促使儿子奋发图强苦学棋艺的原因,是因为庐城大街摆着残棋的艺人。
八十年代中期,庐城大街随处可见这种摆着残棋的艺人。虽然不好给他们准确的一个称呼,但是他们好歹也算背了些棋谱,所以姑且称为艺人。通常都是下一局输赢十块钱。一次,放学回家的路,贺冬青亲眼看见一个艺人连续赢了十把。一百块钱,对于贺冬青来说,那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这极大的刺激了他。于是回来之后,他开始苦练棋艺。
贺诚斌绝对想不到的是大半年时间,他十岁的儿子贺冬青都在做着同一个梦,那就是自己在庐城最繁华的路口——解放路摆了个棋摊,然后大杀四方。有一次贺冬青做梦自己连赢了十三局,激动得他一口气买了一百块糯米糖,正吃得高兴的时候,被老妈拍醒了。原来天亮了。不过最可悲的是他兴奋过度,尿炕了。贺冬青摆棋摊的梦想最终没能实现。因为大约在他努力学习棋艺的半年后,摆棋摊的行为被认定为赌博和诈骗他人钱财,这使得庐城大大小小的棋摊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不久后贺冬青又迷了麻将这项历史悠久的娱乐活动,原因自然是不用多说了。可是那个时候社会是禁止打麻将的,因为打麻将或多或少都会带一写些彩头。公安局抓的特别严。因此平常时候,几乎看不到有人在打麻将,只有新年的时候,一大家人围坐在一起,才会拿出麻将来娱乐一下。当然通常也会带一点彩头。普通人家也就是个五角或者一块一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