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整理床铺的画心转身看着一脸忧愁的夏菡之,轻声问道:“小公主为何叹气?”
“没什么,睡吧,明早给太后请安去。”她刚刚似乎想到为什么太后对她这么不待见了,估计就是她没有去请安的缘故,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礼多人不怪”嘛。
想不到夏菡之会讲出这样的话,画心惊的“啊”了一声。夏菡之丢给她一记白眼,干吗这么惊讶,很奇怪吗?接收到夏菡之的眼神,画心整理下表情,恢复原态,不去问为什么,她知道就算她问了,她家的小公主也讲不出所以然来,因为这是她的个性。
次日,泠瑾瑜等人闻听夏菡之要去给太后请安,先是大惊,后细想确实应该,于是想到自己在掬水宫的这段日子里,似乎都没有给太后请过安,于是,大家都要同夏菡之一起去。
这不,浩浩荡荡的两队人走出掬水宫,涌进慈宁宫,引得路过的宫女太监立住观看。最好玩的是,当他们刚踏进慈宁宫的时候,那个太后的贴身嬷嬷正端着东西往正殿去,正好撞见夏菡之等人,她捧着东西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见她那样慌张的样子,夏菡之只是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可她身后的那两活宝可没有这么好的定力,偷偷的躲在夏菡之身后偷笑。
“嬷嬷。”夏菡之非常客气的给这个嬷嬷行礼,但是她立马听见扑通一声,仔细一看,那个不知所措的嬷嬷已经跪在了地上,高呼:“奴婢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看她那样子,显然是夏菡之把她吓的不轻。
收到满意的效果,夏菡之带着自己的人走进正殿,转过屏风看见太后正与人说话,仔细一看,坐在太后左下手位置的是一位穿着道服的道人,见他们进来,这个道人与太后同时看向他们。
夏菡之急忙走上前去请安道:“筱儿给太后请安。”其他人也跟着夏菡之下跪请安。
“筱儿来了呀,来来,见过李道长,你与道长可真有缘,他是难得才回来一次,这一年,他才回来两次,可这两次都被你遇到了。”太后一该宴席上严肃的神色,招呼夏菡之到她身边。
夏菡之转过身,对李道长行半蹲礼道:“筱儿见过李道长。”
“公主多礼了,快起。”李道长似乎被宫里人拜惯了,对夏菡之的这一拜一点都没有惊恐神色。
太后抬手再次招呼夏菡之道:“筱儿来我身边。”
“是。”夏菡之走过去,乖巧的坐在太后的身边,太后将她搂在怀里,对李道长说道:“道长,你看这个孩子自从那次劳累过度大病了一场之后就不再出门,也不见人,等她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带着一个面具,说是脸被划破了,要不你给看看?”
“呵呵,太后,这个无须看了,你想想菊妃娘娘,就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个孩子懂得保护自己。”经李道长这么一点拨,太后恍然大悟,低头深深的看了夏菡之一眼。
“太后呀,此女娃是皇室唯一的公主,她能带来福气,但是如果一些事情处理的不妥当,她也能招来祸害,切记不可对她好点,只能外嫁,不能与皇室亲戚联姻。”李道长此番话语不仅一字一句的敲入太后的心中,也一字一句的敲入夏菡之的心中。
“道长,如果妹妹她自己与哪位皇亲公子相知相许,我们不能棒打鸳鸯吧?”提问的是叶寒梦。太后也应和道:“对呀。”
李道长掐指一算,继而说道:“那只能听天由命,看皇室的造化了。”夏菡之在太后的怀里,冷冷的看着这个直言不讳的李道长,她想这里除了他,也没有人刚这么说了。
“这……”太后欲言又止,心中疑问重重又不知道问什么好。
李道长站起身对太后说道:“太后莫担忧,皇室有危难,老道就算在千万里之外,也会赶回来化解。再说我们的小公主不会给皇室带来灾难的,因为有玉壶在身。”
“玉壶?”未等太后追问,夏菡之已经将小手伸到太后的眼前,当初李道长送她的生日礼物,小玉壶依旧挂在她的手上。这一年来,她可把这个玉壶当宝贝的说。
太后握着夏菡之的小手,看着小玉壶问道:“这玉壶有何用?”
“这个玉壶是由埋藏在冰山底层的千年血玉雕刻而成,看上去虽不起眼,但是这种血玉有着灵性,这灵性随佩戴人的心态改变而改变,不仅能保护佩戴它的人,还可以可以保护佩戴人想保护的一切事物。”李道长乐呵呵的解释。
太后忧愁的脸上绽出美丽的微笑:“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还有这威力。”太后高兴,但夏菡之可不高兴了,她现在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福星还是祸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