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流言
听到这话,上官子域震惊的看着惜棋。他完全没有想到惜棋会说出这样的话。无论是怎么样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能如此看的开,对这个土生土长的古人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震惊的。
惜棋完全无视上官子域脸上的震惊,其实说出这样的话,她自己也十分的震惊,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她想活,而且公主对她也很好,她已经对不起公主一次,总不能跑到公主面前说自己跟驸马爷有jian情吧?
看公主如此的爱驸马,她要是知道自己深爱的人,未来孩子的父亲跟一个丫鬟有jian情,她会怎么样?接受身为一个低贱丫头的她,还是杀了她?就算公主接受了她,那她也会被流言压死。
想到此处,惜棋站起身,越过上官子域,向自己的房间慢慢的走去。
上官子域看着惜棋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可这两人却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已经被第三个人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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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夏菡之刚刚起身梳洗,只见忆画从外边冲进来,大喊着不好了。可生性冷静的夏菡之。将手中的毛巾丢到脸盆里,在秘儿的搀扶下,走到外间,坐好之后,才慢慢的开口问道:“忆画,发生什么事情了?”
“公主,不好了,今日一早怀琴姐姐说公主近日害喜很严重,让我去跟总管公公要写酸梅,可是我在取酸梅回来的路上听到宫女和太监在窃窃私语,我一打听,竟然是在议论驸马爷。”
镇定的看了忆画一眼,夏菡之继续吃着酸梅粥,但是她还是问了一句:“都议论驸马什么事情了。”
“回公主,他们议论说我们驸马爷与公主身边的四位二等丫鬟中的一个有私情……”忆画还没有说完,外面便传来了瓷器打碎的声音。
夏菡之身边的秘儿警觉的叱喝道:“谁。”声音刚落,大家只见惜棋爬了进来,显然是被秘儿吓到了。
“惜棋,怎么回事?”秘儿依旧是严厉的样子,现在的她完全不同于平时大姐姐的样子,而是有了大宫女的气势。
“奴婢该死,因为昨夜没有睡好,刚才迷糊了一下,失手将公主的安胎药打了,奴婢该死。”惜棋吓的不轻,说话都带颤抖。
秘儿正想说什么,夏菡之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但是她不让秘儿说话,自己也不说话,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粥,就这样大家都不说话,整个屋子里静的可怕,尤其是跪在地上的惜棋。
待夏菡之吃完粥,秘儿送上热帕,夏菡之擦了擦嘴,站起身变向外走去,当她走到惜棋身边的时候:“起来吧,下次注意点就是了。”
当听到这话的时候,惜棋愣在了那里,她完全没有想到夏菡之就只有这么一句,直到忆画提醒她,她这次回过神来,急忙对夏菡之叩头道:“谢公主恩典。”
“嗯。”虚无缥缈的声音伴随着夏菡之的离去,消散在空气中。
惜棋顿时软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刚刚忆画说的事情,她不是没有听见,怎么会这样。她以为事情到昨夜便就完全结束,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惜棋,你怎么了?”怜书看见门外摔碎的碗急忙奔进屋子,只见惜棋跌坐在地上,失神的望着前方。
“怜书,我……”话未出口,泪先流,看到惜棋这样子,怜书顿时慌,急忙握住惜棋的肩膀问道:“你打了公主的安胎药,公主罚你了是不是?”
“怜书,我死定了。”惜棋扑到怜书的怀中。
怜书拍着惜棋的背:“不要哭了,公主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只是打翻安胎药而已,不会有事的。”她家的公主是什么样子,别人不知道,她们这些贴身的二等丫鬟却十分的清楚。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怜书向门口看去,只见纤尘不染的白衣映入了怜书的眼睛。
“三官人。”怜书急忙放开惜棋,跪在地上对白谦行礼。
白谦点了点头,对怜书问道:“驸马爷呢?”
怜书这才发现白谦的旁边还有致远,他们的身后是四位侍郎,她急忙恭敬的回答道:“驸马爷一大早便出了就出门了。”
“那公主呢?”
“奴婢不知道。”怜书低头回答道,她明显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心里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