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在红娘子的帐篷吃了午饭。.陈奏庭就来找李岩。
陈奏庭说:“总司令,女真兵的俘虏,据说我们准备另外组织一支女真部队。”
李岩说:“我是有这样一个打算。”
陈奏庭说:“关键是我们现在时间短,战事紧,还不能使他们心服。如果有一支对我们还没有心服的部队,与我们一起上战场,关键时候,他们就可能叛变。造成我们战场上的缺口。给我们造成损失。”
李岩听了点点头,说:“看来我这个想法还欠考虑。这样行不行,我们把女真兵留在代州,学习汉语。照现在这样打仗,清军迟早要打败仗,以后我们打到辽东,可以利用他们带路。还可以做文官的翻译。”
陈奏庭说:“这还是可以的,俘虏总需要他们做点事情。当奴隶是不行的。”
李岩就派一个传令兵去把李怀祯找来。
李怀祯来了,李岩对他说:“刚才陈奏庭来找过我,对女真兵单独组织一支部队,提出了意见。他主要担心女真兵现在还不心服,以后恐怕出现叛逃。看来我还有一点欠考虑。你的意见如何?”
李怀祯说:“陈奏庭将军的意见还有一些道理。”
李岩说:“我准备把女真俘虏兵留在代州,学习汉语。我们以后打辽东,他们就可以做翻译、带路。”
李怀祯说:“我赞成这样做。”
他们刚说完,代州的文武官员就来请李岩到城内的衙门去住。
李岩说:“你们看,现在天也转晴了。主要是下雨,我们就下令休息。我们是不会久住代州的。不过,我现在准备进城去,那就先见一见你们文武官员。再对女真兵讲一讲话。”
于是,李岩李怀祯,通知其他将军一起进城。
进了州府衙门,李岩居中坐下。李岩部队的将军坐右边,代州的官员坐左边。
代州的知州说:“现在大家欢迎忠义侯、大顺北方抗请前线总司令,李岩将军讲话。”
下面的官员都拍起掌来。
李岩开始讲话:“各位将军,各位官员:今天代州官员请我来,见一见面。大家都知道,在朝廷,我要出兵到河南去平叛,牛金星毒杀了我与我的弟弟李牟将军。幸好我活过来了。现在我是不好到朝廷去了,牛金星是不是受皇上指派来杀我?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到朝廷,还有生命危险。”
“但是吴三桂出卖山海关,清军大举占领我们汉族的地区,屠杀汉族的人民,就需要有人出来与他们战斗。南明与清军联合,我们大顺朝廷的主力撤回陕西。如果没有人与清军战斗,我们将失去大片的土地。同时还会鼓励清军向我们广大的土地进攻。谁来与清军战斗呢?我们李家的将军,还有陈奏庭将军,陶智勇将军,我们不计较个人恩怨,北上抗请。抗清是需要经费的,所以我们制定了新的经济政策。新政策,可能与朝廷的政策不一样。我考察了一下,新的政策还是受欢迎的。”
“历史是会记下我们抵抗清军的英雄事迹的,凡是参加了抗请的部队、将军、官员,是光荣的。”
“从来都说‘女真不过万,过万不可敌’。女真人是人,我们汉族人也是人,他哪里就不可敌?在固关我们消灭了近三万清军,现在我们又消灭了一万清军。消灭了女真兵二万一千多人。至少占到了入关女真兵的三分之一。我们还没有牺牲多少战士。事实证明女真兵过万也是可以敌的。清军被消灭,我估计要不了多久的时间。”
将军们,官员们,拍起掌来,都笑起来。
“只要消灭了清军,恢复了我们的失地,各位在座的将军、官员,就是历史的功臣,民族的英雄!”
“至于你们代州的地方工作,我下了一道《通告》、最近又下了一道指示,你们照着去办就行了。”
“你们代州,还有一个新任务,我们打代州,俘虏了几百女真兵,你们要看好,要平等对待,,他们可能成为我们进攻辽东的宝贝。他们留在你们这里,你们要当我们战士一样看待。让他们学习汉语。学好了汉语,今后可以给我们带路。可以为我们官员翻译。”
“你们还可以召集你们这里的读书人跟他们学习女真话。以后可能会有用处的。这里的女真兵现在你们就不要把他们当俘虏了。你们文官也要对他们学习汉语尽一份力。”
李岩讲完了,将军们,官员们还在议论纷纷,主要是消灭清军也要不了多久的时间了。说李岩在吹牛,也不是。清军的女真兵已经被消灭了三分之一。将军们也很兴奋。没有死多少战士,就消灭了三分之一的女真兵。打仗也显得很轻松。
李岩见了当地的官员,就去见女真的俘虏兵。
俘虏兵已经吃了午饭。李岩要去讲话,看守的部队,就喊集合。
女真兵集合起来。李怀祯先前去宣布,现在听我们大顺忠义侯,大顺北方抗请前线军民总司令李岩将军讲话。
女真兵早就听大顺的侦查员在夜晚读《告汉族同胞书》、《通告》,宣传的时候,李岩将军的名字听到过了。据说是大顺的常胜将军。今天又被他的军队打败了,都想看一看李岩本人。
李岩讲话了:
“各位女真兄弟们,你们好!
我准备来给大家讲话,讲什么呢?先讲什么呢?我看就先讲我们汉族与女真民族本来是友好的民族。明朝二三百年里,汉族的中央政府,常常给你们提供一些赏赐,有的时候是钱,如金银。有的时候是物,如绸缎。还让女真民族与汉族平等交易,建立互市。
汉族商人到你们的地方给你们带去各种商品,如锅碗瓢盆,又拿钱收购你们的皮张、药材。
大家相处得很好吗!
努尔哈赤家族可能受到了一些冤枉,朝廷里可以告状吗!结果他们举兵反叛了朝廷。
你们与汉族军队作战,杀死多少汉族军队的将士?我们说:打仗杀人是免不了的。那么,那些手无寸铁的汉族老百姓,又被杀死多少呢?你们是知道的,在辽东先是杀汉族穷人,再是杀汉族富人。接着侵犯长城南部的汉人地区,杀人放火,抢劫财物,抢劫牲畜,抢劫人口,强迫汉族人做奴隶。汉族人和女真人能够友好吗?
努尔哈赤家族,不但强迫汉族人做奴隶,实际也强迫你们来当兵打仗。现在,你们与汉族人打仗,死了多少人,伤了多少人。这次入关,你们许多人就是被强迫征兵来的。你们家里留下了妇女老人和孩子,丢下了打猎、放牧的生计。家里还怎么生活呢?来与汉族战斗的女真兵,不说其他的,单单被我们军队消灭的,就有二万多女真兵。许多家庭没有了儿子、父亲、丈夫。这一切都是努尔哈赤家族造成的。
努尔哈赤的家族,是你们女真老百姓和我们汉族人民的共同敌人。
现在,你们被俘虏了,许多人认为是坏事。我告诉大家,这不是坏事,是好事。首先我们要告诉你们,我们是不杀俘虏的,打仗受了伤,我们是要医治的。
现在你们被俘虏了,做什么呢?就是学汉语。你们要学好汉语。学好汉语,今后你们和你们的家人,就可以做汉族人了。今后,如果我们能够打下辽东,我要你们女真老百姓走出山区。我们一定给你们土地,房屋,让你们过汉族老百姓一样的好生活。
大家高兴不高兴?”
只有几个人喊:“高兴!高兴!”
接着有一些人说了一通女真话,有人翻译说:“我们听不懂!”
李怀祯说:“总司令,我们这里做了纪录,让他们里面懂汉话的翻译给他们听。”
李岩说:“好吗!找一个会汉话的女真人来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