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质随即以天色已晚,告辞。
随即张质就来见张轩。
张轩的住处,就是距离中军不远的一座帐篷之中。
张质一进来,却见张轩正在酣睡。张质来到张轩身边,说道:“将军,将军。”
不要看张质在袁时中面前,左一个四郎,右一个四郎,其实他很明白,张轩与他临颍张家没有太大的干系。
张轩的眼皮一挑,猛地坐了起来,说道:“情况怎么样?”张轩的酒量并不是很好,但是再不好,经过一年的锻炼,也不至于一碗就被干倒,他不过是装着而已。
张质说道:“我已经说服了袁时中接归德节度使一职。不过劝袁时中跟我回去,却要费些思量。”
张轩眉头一挑,说道:“我发现一样东西,却是袁时中不可能拒绝的。”
张质说道:“什么东西?”
张轩没有说,反而卖了一个关子,说道:“明日便知道了。”
大帐之中,一灯如豆,照在一纸文书之上,文书上面归德节度使这个五个字,尤为显眼。
袁时中没有心思睡觉,在大帐之中来回踱步,他还没有消化张质所说的所有话。他越是推敲,越是绝对张质说的对。是煌煌大势,而他袁时中不过是煌煌大势之中的一只虫子而已。
“若能得张先生为辅,”袁时中心中暗道:“于天下大事之上,再无疑虑之处,只是可惜啊。”
袁时中可惜的是,张质与张轩的关系,他袁时中与张轩相比,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如何能将张质挖过来啊?
只是袁时中并不知道,张质这些结论,都是与张轩与曹宗瑜讨论而来,单单是张质自己还没有有观天下大势如指掌之间的本事。
“大哥,”王显祖挑门帘进来,说道:“正如大哥所料,张轩根本没有醉。”
袁时中说道:“这张轩必有目的,却不知道他的目的,仅仅是这一纸虚名而已。我倒是期待,明天张轩来跟我说些什么?”
在大局面上,袁时中看不清楚,可以说身在局中,谁敢说自己看清楚,将来一两年的大势?即便袁时中听张质说得横竖都有道理,也不过是信了一两分而已。但是在这样小事上,袁时中可以说机智过人。张轩区区伎俩想要瞒过袁时中,根本想都不要想。
第二天一早,张轩就立即来访。
因为张轩可不想离开自己部队太久,张轩在这个时代时间长,也惹上一个习惯,不在自己军中,总是提心吊胆。
“袁兄。”张轩说道:“昨日喝酒误事,今日我们谈一下正事。”
袁时中说道:“张兄弟请讲。”
张轩直接了当的说道:“闯王的意思,昨天家兄,已经转呈给袁兄,家兄告诉我,袁兄已经答应下来了,恭喜袁兄就任归德节度使。”
袁时中笑道:“不过是一纸虚名而已。”
张轩微微一笑,说道:“即便是一纸虚名,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张轩脸色一正,说道:“闯王的意思表达完了,该说说曹营的意思?”
袁时中大吃一惊,说道:“曹营的意思?”袁时中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变数,袁时中很敏感的嗅到一丝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