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卓玛此番更加的惊愕,视乎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怪不得这些年,竟有那么多的从逻姿来的人,只怕那些普通的游方僧人也是假扮的吧。”
“既是小王子,你又为何来杀他,受了何人的指示?”丹卓玛目视着自己平生最得意的徒弟之一,却陡然间没有了窃喜。自己的徒弟,自是希望他平安度过一生。这一沾了政事,一只脚也就踏入了死亡。
小整事摇摇头,“我只奉命行事。刚好遇到土司扎玛古录的仆人梅顿丹措,打探清楚了,便上演了这场戏,借他人之手除去小王子,少一点罪过吧。”
丹卓玛示意小整事起身,“你借于不借,杀人之心早有之,便是罪过了,何来少一点之说呢?我再问你一句,你可答也可不答。”
小整事拱手道。“师父请问。”
“逻姿————是不是已经变天了?吐蕃王朝摇摇欲坠随时要覆灭了吧?”
小整事,道,“这个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便答了你也无妨。都护尚波千已被大相软禁起来,此时的逻姿已是大相只手遮天了。”
“副都护呢?大将军巴顿丹珠呢?手握兵权的将军们呢,都任由大相颠覆吐蕃么?”丹卓玛虽远离的那里,一时间听得此时,心情却难压抑起来。
“副都护么?他暗地里早就是大相的人了,便是此次领兵的大将军巴丹顿珠在打败了西夏将军苏奴儿后,也被软禁了,如今领兵的却是大相家的千金阿吉阿米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扎西呀,为师教你易容术,只是为了你逃离仇家的追杀,此番你却做的不对了。”
小整事只是官衔,他本名叫扎西,听的丹卓玛的话,脸上浮现难言之隐,“师父呀!逃离便是为了活命,这杀人也是为了活命。徒儿并不觉得有什么错呀。”
丹卓玛知道自己很难说服扎西,只看了眼外边的太阳,许是已经不早了,再等下去,阿牧达旺定是被那糊涂的防卫将军给斩了。
“活命与否,现都无关紧要,听为师的话,你必须去救他。”
“这……”……
“兀那婆娘,莫要再次骚扰,还不快滚开。”说话的却是上次里引了头狼被阿牧达旺箭射死头狼的头领。那次里,自己丢了将军最喜爱的头狼,还莫名其妙地被将军训斥一番,心头早就恨着呢,昨夜里,也是他奋勇向前捉了本就没打算逃走的阿牧达旺。
药铺的婆娘却不理会他,防卫将军都没说话,他算什么东西,许是又想到了什么,突地走到琶玛面前:“我再问问你,外边讹传你和阿牧达旺的事儿,这当真与否?”
正自伤心不迭,隐隐难安的琶玛见她有此一问,也忘记了和扎玛古录的默契,顿时怒道;“他一个孩儿家,谁与他有何苟合之事?——”
说道后面,许是觉自己话里透着破绽,忙停了声音,怒视着婆娘。
众人稍微一想,“她亲口说出阿牧达旺是个孩子,既是个孩子又怎会强行玷污与她?”抱着看戏的心情,有人便笑了出来。
扎玛古录暗叫不妙,那眼神示意梅顿丹措想法子,而李青鸾却是稍微的松了口气,只怕这些人中,没一人愿意看到阿牧达旺与此事无关吧。
阿牧达旺双手被绑在柱子后面,心却安静的如古井水不波,自己前世里曾跟着峨眉山上的道士身边两年,再加上自己的父亲本就温温儒雅,只是被脾气暴躁的爷爷逼着在部队待了那么多年,但内心里已经是清淡儒士。
这穿越而来的身子本是个念佛人,两人普一合体,便非常的融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清淡儒雅的本性自是存在的。只是随着环境的改变,性子也会变的双重起来。所以他和岗脚,和淡尘飘然的老热巴,和丹卓玛都相处的融洽。
这也是本性所致吧。
此时,他虽对李青鸾否认曾派奴仆找了自己去推拿,也不曾有一丝的怨恨,反而更看重的是雪衣的伤楚,雪衣天生柔弱的性格,对她阿哥次旺拉姆的感情,他是了解的。她能挺的住吗?
但同时,他也不认为雪衣会相信这天大漏洞的笑话。
听得大家的笑声,阿牧达旺微微抬起头来,脸上的疲倦隐隐浮现。
“既是个小孩儿家,又怎强行玷污与你?有人看你从后门进出土司大人家,许是你早有杀次旺拉姆之心,好痛痛快快和土司双宿双飞了吧。”
婆娘是个生意人,平时就伶牙利嘴,思维便也和他人不一样,果然,这一问,顿时让大家如恍然之感,渐持怀疑,也让琶玛激动间恼羞大怒,“你胡说。我于土司大人只是,,,,,”
“恨不相逢未嫁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