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一乘坐著古冥隐,中间一乘是半死不活的晋帝,程宗扬抱著云丹琉,坐在最後一辆辇舆上。
古冥隐摆开阵仗,邀程宗扬乘辇去昭明後宫处置云丹琉。自己用脚後跟就能猜到,这死太监如此招摇,无非是想引萧遥逸出手。这一招对别人也许行,对小狐狸……反正程宗扬是不抱半点信心。
从古冥隐的举动里,看得出黑魔海确实对星月湖八骏忌惮万分。老太监已经知道玄骐的存在,更肯定他就潜在宫中,却迟迟不敢与他正面硬撼,出动人手围杀这只小狐狸。除了对星月湖八骏的身手深具戒心,还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测:古冥隐在宫内人手不足。除了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太监,并没有什么得力的手下,否则也不用千方百计地集中力量,来应付近在咫尺的萧遥逸。
作出这样的判断後,程宗扬心头大定,甚至有些盼著小狐狸现身,赶紧让自己从这个已经变得不好玩的局里解脱出来。
晋国很少有轿子,至少在建康城,人们使用的交通工具大多是牛拉的车。宫里的坐辇与石胖子完全由人力抬行的步辇不同,辇下装有轮毂,前面系著绸制的挽索,由人力牵引。
车轮在鹅卵石上颠簸,掩盖了辇中的声音。云丹琉眼中的鄙夷、憎恨、厌恶、愤怒……足够把自己埋了,再立个碑。
「妈的!要不是为了你这丫头片子,我用得著这么做嘛!」程宗扬在云丹琉耳边道:「大小姐,我求你了,你就信我一次……」
云丹琉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程宗扬连忙凑过去,「什么?」
云丹琉银牙一紧,毫不客气地咬住他的耳垂,几乎把他耳朵咬下来。
程宗扬目眦yù裂,硬生生把惨叫声吞到肚里。手指紧紧抓住云丹琉的大腿,痛得热泪盈眶。
「松口……」程宗扬竭力装出好sè如命的表情,一手抱著云丹琉,一边摸著美妇白花花的屁股,脸上yín笑满面,口气却几乎声泪俱下。
云丹琉死死咬住他的耳朵,毫不松口。程宗扬拔出手指,嘶声恐吓道:「摸你脸!」
指上温热的液体几乎滴到云丹琉脸上,那该死的丫头才松开牙齿。
「我干!」程宗扬在心里痛骂一声,急忙摸了摸耳朵,上面两排牙印,痛得钻心,幸好还是完整的。
古冥隐尖笑声遥遥传来,「那贱人烈xìng得紧,上忍莫急,一会儿到了宫中再慢慢炮制她!」
计好刚凑过来准备翻译,就被心情极端恶劣的程宗扬挥手赶开,「八格!」
计好咽了口吐沫,乖乖滚到一边。
程宗扬瞪著云丹琉喷火的眼睛,然後抱住她的粉颈,毫不客气地反咬过去。
妈的,我都吃了几次亏。再这么忍了,可太便宜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海盗!
云丹琉发丝间有股淡淡香气,让人想起阳光下的碧蓝的海面。她白嫩的耳垂,软软的,像玉坠一样又滑又凉,上面扎了一个小小的耳孔。因为还是未出阁的少女,依照六朝的规矩,只镶了一只小小的玉石耳钉。这会儿含在口中,在舌尖滑来滑去,没几下把自己心里那点火气给滑没了。本来想咬一口泄恨,渐渐舍不得松口。
云丹琉穴道被制,无法挣扎。好不容易程宗扬吐出她被吸红的耳垂,才看到那丫头几乎喷火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