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惊呆了半晌,还没反应过来是哪里来的老头,走上前来一瞧,这石桌棋盘足有数百斤重,仿佛是扎根于地一样,昨日里没有啊,叶九暗暗称奇,莫不成是这两个老者搬来的?力气当真不小!
两个老头却不理他,只顾下棋,连眼皮儿都没有抬一抬。
叶九暗暗揣测,赤城山哪里来的两个老头?除了玉清师伯外就数掌门师叔明山年纪最大,叶九脑海中电光石火般的一闪,忽地想起了昨天和凌香在藏经阁前所说的,玉京洞还有位做火工道人的老爷爷,辈分极高,三个甲子、一百八十多岁了,执掌着藏经阁的钥匙,难道这两个下棋的老头,其中有一个就是她所说的老爷爷?
叶九躬身一揖,笑道:“不知两位仙长哪位是玉京洞做火工道人的老爷爷?”
那两个老头一听仙长,手捻白须,十分受用,飘飘然起来,坐在南边槐树这边的老头,一身灰布袍,满脸皱纹,很是沧桑的模样,捻着黑子,终于抬头看了看叶九,点点头道:“嗯,孺子可教,还算仙道天台里很有礼数的年轻人,至于你说的那火工老头儿我们谁都不是,并且他今天也不会来的。”
对面桃树下的老者,却是一身玄色长衫,鹤发童颜,满面红光,提鼻子闻了一闻,呵呵笑道:“是啊,只可惜昨天年轻人走的太急,险些儿搅乱我们的一盘棋,罢了罢了,看在你这么有礼貌的份儿上,老朽给你指点指点迷津,少和那些妖女鬼混。”
叶九吃了一惊,又啧啧称奇:“昨日里没瞧见两位仙长在此弈棋呀?妖女?仙长怎知!”
灰布衣袍的老者捻着黑子,嗒的一声落了棋,冲着对面玄衫红脸膛的老头使个眼色,忙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下棋下棋,闲话休提!”
玄衫的鹤发童颜的老头捻须微微一笑道:“说与他无妨,我看这娃娃很好,只怕是还不知道身边的美女是十分鬼灵精的妖女,我得点醒他。”
持黑子的灰袍老者直皱眉,拦着他道:“你枉自活了一大把年纪,嘴碎的毛病从来都不改,岂不知祸从口出?你既然知道那妖女鬼灵精的不好惹,还要乱说。当心被那妖女知道了,试想你树上明年还能开几朵桃花?结几个桃儿?嘿!”
叶九只听得云里雾里,但他们说的妖女明显是指小茉了,叶九分辩道:“两位仙长说的妖女,可是紫茉莉?”
鹤发童颜的玄衫老头儿吃了一惊,奇道:“啊!好小子,你原来知道啊!你既然知道怎地还跟那妖女亲热?满身都是紫茉莉的花香,我知道就是那花妖作祟,正要劝你离她远些。”
灰袍老者忙摆手道:“哎哎,不管我事!我什么也没说,将来紫茉莉要寻桃老儿的晦气,我这当紧邻的绝对不管,嘿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家拈花惹草和我这糟老头子有什么关系?看见了也说没看见,千万别赖到我头上。”
叶九会意错了,还当鹤发童颜的桃老儿姓陶,躬身一礼道:“陶老前辈,多谢你的美意,只是花妖紫茉莉并不坏呀,我跟她也没怎么亲热,两位仙长一定是对花妖有偏见,其实妖精鬼怪都和人一样,也有好有坏,紫茉莉是个好妖女,两位仙长切不可用世俗之见来看待。”
灰袍老者连连点头道:“嗯嗯,小娃娃说的对,解得切!紫茉莉是好妖女,我们也是好老头,大家都好,呵呵,我可没说人家的坏话,坏话都是桃老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