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辛勤劳作,有人悠闲遛弯儿,这就是差别。
有人啃嚼冷硬干粮,有人品尝美味火锅,这也是差别。
前者对后者很不满,我们累死累活一天,只能啃干粮充饥,他们轻松惬意,还有的美味祭五脏庙,尽管知道对方计划的好、准备的好、执行的好,可心里还是不舒服,很不舒服。
后者觉得前者自作自受,可怜之人、往往有可恨之处,卖力气肯出大力未必就能出成果,计划准备不足,内部问题不梳理,执行效力肯定上不来,事倍功半。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是个不善动脑的无能者自解心宽的。
“且让他们得意,等到明天,我们将补足差距,站在同一起跑线!”普通的小组说这样的话或许有些狂妄、名不副实,但天鹰、狂狮和守夜人,确实有这样说的资格。他们跟追日者小组有差距,但是并不是大的难以超越。
与此同时,季良一边吃着火锅,一边听取汇报。
一上午的遛弯可不是为了装X炫耀,而是为了观察各小组的情况。
“那些家伙很卖力,不知道是不是受咱们的营房影响,竟然也试图打造地下营房,工具匮乏、计划也有问题,相互之间的协作能力也差,真难为他们了。”
季良扭头看向蒙饶,“精英小组那边什么情况?”
“咱们的营房,对他们的触动还是比较大的,今天他们对自身的营房进行了个性化改进、以及扩建,完成之后,很可能比咱们的营房还要棒,只不过工程量有些大,难度也较高,一上午也才完成一半多点。”
“嗯,很好,美美的吃一顿,再美美的睡一觉,等他们都疲惫不堪的时候,我们去摘桃子。”……
季良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干的。下午风疾天寒的时候,追日者小组的成员们在营房里养精蓄锐,其他小组则在顶风干活。说实话很多人之前都没有料到,建一座跟追日者小组的营房差别不大的营房,竟然这么费劲,现在活干了一半或者一多半,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是硬着头皮去努力完成。
到了17点左右,风减缓到了1-2级,各组的营房建设都已经进入尾声,像精英组,则已经在努力完善内部设施,力争全面赶超追日者小组。
就是选了这么个时间,追日者小组的‘暴政行动’开始实施。
第一站,守夜人小组的营房。
那是一溜低矮的雪丘,经过重建之后,守夜人小组的营房主体已经修在了地面以下,地表部分也就1米多高,望孔、营房门都设计的很隐蔽,积雪在营区上面覆盖了厚厚一层,隐蔽效果相当不错。
营房门外5米,季良背着手,在那里叫号:“守夜人,你们中有能代表整个小组说了算的吗?出来一个!”
正在制造器物的守夜人们见外边季良一行顶盔挂甲,精神抖擞,众星拱月般环伺在季良周围,当下大为警惕,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全部从营房里开了出来,也如追日者小组的众人一般,排摆开来,然后盾甲刘刚扬声问:“你们想干嘛?”
脸色疲惫、体力不济、强打精神、甲歪带松……季良的目光缓缓在守夜人们的脸上、身上扫视了一遍,然后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道:“我是追日者小组的组长,可以全权代表小组做出任何决定,你呢?有这个权利吗?如果没有,接下来跟你要谈的事,显然是浪费口舌。”
“想干嘛就明说,少在这里故弄玄虚。”守夜人中的一位短发者非常不满的开了腔,看他的着装,应该是名方士。
季良瞟了这方士一眼,嘴角扯了扯,没吱声,但不屑的意思已经由这细小的面部表情显露无疑。
刘刚脸上现出几丝窘红,这名叫做张恪的方士,一直以来都对他成为守夜人的组长有意见,经常架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发牢骚,很不配合,这让他很郁闷,然而作为一名组长,刘刚本身还是比较尽职的。对外,他选择了努力维护自己小组成员的尊严,刘刚沉声道:“张恪的话也是我们要表达的意思,有什么事请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