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ì期:~月rì~
靳芳菲看起来是被迫应战,而实际上,她未尝没有与柳青或龚虹一较高下的心思。傲气自信固然是一个方面,另一个原因,就是她虽然看不透季良的实力深浅,但对龚虹和柳青,通过观察感应,还是略知一二的。
与龚虹和柳青这种假借季良跨时空的手段所塑造的‘人造觉醒者’不同,靳芳菲是天之骄子,是极少数因季良的回归引起一系列变化,从而在浩劫前就觉醒的能力者。就天赋而言,季良一家,也只有妞妞可以与之比肩,但妞妞毕竟幼嫩,哪怕饱经苦难困顿,也只是早熟,眼界、心智、综合素养,都远不及靳芳菲,所以即便有季良的正确引导,成长速度也是不及靳芳菲的,这是理解、吸收知识的效力高低问题,这就仿佛将同一把枪放在普通人和专业军士面前,要求自行摸索使用方法,后者比前者能更快更好的掌握。
当然,强者更有强中手,靳芳菲能代表这个时代人类‘土生土长’的第一流强者,却是要加个年轻一代的副标题,她在zhōng yāng编委会治下的觉醒者中战力排位排在第五,排在他前面的几位,在浩劫前就有着介乎异能和武术宗师之间的能力,是zhèng fǔ高层供养的奇人异士,后来又天赐觉醒,若说靳芳菲是专业军士,那么这几位就是兵人,不是靳芳菲这后起之秀短时间内所能追赶超越的。
这北宫城受诸多原因所限,内中紧凑的很,上有顶棚、周围有民房,柳青提出在场外畅快一战,季良无所谓,靳芳菲、李云鹏就更没理由反对了。北宫城说是他们的家也没不为过,没人愿意将自己的家当成战场☆高兴的是鼎新饭店的冯掌柜,原本是有着在自己的店中大动刀兵、房倒屋塌的心理准备的,如今一股脑的都走了‖条椅子腿都没折,那太阳石,差不多便是纯利,怎么算,都觉得是狠赚了一笔。冯掌柜此时,倒是巴不得能多几回这样的闹腾事了。
季良几个喝够了茶水、打够了牌,溜溜达达、有说有笑往外走,靳芳菲和李云鹏等人的却没有这么好的心情。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靳芳菲在zhōng yāng编委会治下未尝一败,大家也都知道她确实实力高强,可架不住对方出幺蛾子啊!就跟《封神榜》中描述的那些个古怪法器,铃声一响。或是一念名字,对面翻身落马……李云鹏他们怕的是这个,毕竟由目前掌握的情报看,对方拿手的似乎就是这些妖邪之法。
“这一战,真的有必要么?”走在队伍中的顾明堂小声嘀咕。
在场之人,哪个不是耳聪目明?顾明堂这碎碎念,其用意明显是说给众人听的。
李云鹏脸sè铁青∧说:“好你个顾明堂,这种时候表现你那点‘先见之明’,真的是岂有此理!”李云鹏觉得顾明堂此时此刻的表现n当着季良这个外人、打整个zhōng yāng编委会的脸,他主要是气这个。
顾明堂确实不看好靳芳菲,他认为季良这一家子来北宫城,本就不怀好意,非得按人家划出的道道来,最后的结果就是里子、面子都输个干净。以他的意思,对付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之法,像季良这种人。要么就干脆当孙子。要么就及早溜号,而且是比较绝的那种。城都不要了。再我行我素,也不至于屠城?至于北宫城的那点家当,那是根本不用在乎的,一个豪车无数的人,会看上一辆二手小绵羊?顾明堂是说什么也不信的。
顾明堂也算是一片好心,但以他实力地位,连当面质疑靳芳菲的资格都没有,于是憋出这么个yù语还羞的小嘀咕。
同样的话,听在靳芳菲耳朵里,却又有了一番不同的计较∽先就是感觉北宫城游击营的团长怎么是这么个忸怩作态的软骨头?其次,靳芳菲认为顾明堂这时说这话,有亲近讨好季良的意思。“势利小人……由你这样的人统帅游击营,真是一种不幸。”靳芳菲平rì里也不至于这么气量狭窄,只不过她这个往rì里总是高高在上的人、今晚却是被压的抬不起头,心情郁闷,也格外需要鼓励支持,以贯彻自己的坚持,而不是这种未战先怯的言辞。
这个小小的插曲导致的结果,就是让靳芳菲心中多了那么几分悲壮的情愫。“你们不看好,觉得是自取其辱?我偏要挣这口气,若是不成,大不了战死,总好过脑袋里钉个橛子,又或像许瀚那样痴傻现眼。”有了这心思,忐忑焦躁的情绪反倒消失了,靳芳菲眼神变得清冽,神情淡淡,整个人都显得有点肃杀。
北宫城正面城墙外,有一块千多平米的空场,尽管两端驾驭四联的对空机关炮,还有拒马、铁丝网等一应器具,但稍微搬腾一下,对柳青和靳芳菲来说,倒也够施展拳脚了。
季良一抬手,一簇炽白jīng芒自他手中飞起,并没有投石掷器般的速度,倒好像是放飞鸟雀,有几分漂浮飞翔的效果,这jīng芒飞至十几米的高空处,猛然绽放豪光,效果与太阳石很是相似,只不过功率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