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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水馨也正得知了类似的消息。</p>
他们这会儿正在一座满是藏书的大殿里。一排排的书架分门别类的装着各种书籍，一眼看不到头。本来应该忙忙碌碌的找书，但事实上呢？书山印的器灵已经自投罗网，目前还在生气。没有书山印的帮忙，想要在这满大殿的书里面找出想要的，无疑是大海捞针。</p>
不如不浪费力气。</p>
水馨干脆抓紧机会问林枫言到底是怎么回事。</p>
然后就得到了个答案。</p>
让她无语的答案，“……当初圣儒自开天目以后，升级的速度也没比我们快吧？”</p>
毕竟圣儒还要自己摸索新功法。他们却只要战斗就能涨修为。</p>
林枫言定定的看着她。</p>
“好吧，圣儒在文胆的时候，也没被那些真君重视。而且，我们剑心还真的就是擅长战斗。像圣儒那样的领导是做不了的……”</p>
水馨想想也有些无奈。</p>
刚才林枫言用极为简洁的语言告诉她——之所以明国和华国对他们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哪怕是拉拢，力气也不那么大，是因为他们的实力不够。</p>
讲道理，他们从组织逃脱后才过了不到五年的时间。</p>
就从兵魂破碎的引剑成了剑心。</p>
这速度放在谁身上都是逆天的。</p>
就是水馨，在名声传入北方之后，她也听过、见过不少对她修炼进度的赞叹、嫉妒。哪怕是放在天眷者的身上，这个速度也是足够快了。</p>
何况他们不只是修为提升得快。</p>
不谦虚的说，在这段时间，也委实是做了一些大事。</p>
可是……</p>
组织已经对北方发动了几次进攻。</p>
北方已经出现了不止一次的“世界危机预警”。</p>
缺乏领导力，也没有现实身份支撑的天眷者，在面对世界大变局的时候，貌似作为“干将”的可能性远远超过“领袖”的可能性。偏偏作为“干将”，实力都还颇有不足。</p>
毕竟到了大儒那个层次，身边跟着的剑修，已经只是防备近身暗杀的了。</p>
真要解决什么大事，都得大儒出手。</p>
——至少，大儒们是这么觉得的。</p>
数百年来，甚至是上万年来，对兵魂的轻视，造就了这样长久的心理优势。</p>
他们承认天眷的存在，也认为天眷可能很有用，甚至也确实是拉拢天眷……但是，在同样清楚天眷很难成为下属的情况下，又觉得做盟友还不够分量……</p>
于是，就造成了明国政事堂明明整体对水馨两人都没有恶意，甚至还颇有善意，行动上却依然显得迟疑、纠结。</p>
而放到水馨身上，她仔细思考了一段时间，竟也觉得，有些难以反驳。实力的话还好，一次大战抵千百次切磋，作为林冬连也有额外体会。她对自己将来的晋升速度毫不怀疑。但领导力这种事……</p>
结果林枫言看着水馨那突然丧下去的气质，也挺无语，抬起手，指了指水馨的额头，眼神里写着一句话——你觉得我是为什么任由你来做各种决定？</p>
“哦，你说混沌灵木。”水馨道，“这种世界真相确实是很难空口说服。不如让他们消化消化。终归只要知道妖魔战争，有了保护‘屋子’的念头，对‘屋子’就是有好处的。知道这世界只是一个‘世界果’，效果也很难提升。”</p>
林枫言差点给水馨翻个白眼，“显化。”</p>
显化？</p>
水馨知道林枫言有一些传承记忆，不说头脑敏锐的问题，也因为传承记忆知道不少她不知道的东西。</p>
所以她也没抗议，将混沌灵木的虚影显现了出来。</p>
混沌灵木是吸收红尘念火来成长的。自从和林枫言同行，水馨渐渐发现，只要林枫言在她身边，林枫言这边得到的“世界回馈红尘念火”，也会被这株混沌灵木幼苗虚影吸收转化。</p>
加上他们两人一直卷进各种大事，混沌灵木幼苗此时已经郁郁葱葱，单看外表是完全看不出是一株幼苗来了。</p>
不过，这次混沌灵木的幼苗显化，显然和之前不一样。</p>
郁郁葱葱，看似初代灵茶树的混沌灵木幼苗一出来，原本毫无异状的藏书殿内，就有好几个书架里，有金色的光芒亮起！</p>
再然后，书山印的本尊就现身了。</p>
看起来并不大的印章直接出现在水馨身前，上蹦下跳，水馨居然感觉对方传来了几分气急败坏的情绪。好像在用令人听不懂的语言大声质问她。</p>
问题是……</p>
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p>
水馨求助的看着林枫言，却见林枫言也少有的露出了惊诧的神色，显然林枫言让她显化混沌灵木不是因为这个。</p>
“所以，什么鬼？”</p>
水馨尝试和混沌灵木沟通，但混沌灵木幼苗虚影这会儿显然处于兴奋状态，只是传递回兴奋的情绪，同样没什么切实意义。</p>
水馨能怎么办呢？只能对书山印耸了耸肩，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它要做什么。也许是想拿点书走？要这样，等会儿我付点报酬给你？”</p>
书山印气得翻滚不已，但显然不敢去找那株混沌灵木幼苗虚影的麻烦，只敢将愤怒的情绪拼命的往水馨那儿传递。俨然像是在斥责一个抢劫犯。</p>
水馨也瞧见了。那些书架里冒出来的金光，都已经被金色的光线，和混沌灵木投影的树冠连了起来。总觉得混沌灵木还真是在抢劫……</p>
无言以对啊。</p>
她只能自暴自弃的看着书山印——已经这样啦，你自己看看怎么办吧？</p>
还好，不等书山印进一步跳脚，水馨收在法衣里的万年合欢花就是一阵躁动。水馨疑惑的将之拿出来，就听见“啪”的一声，那块被组织的秘法封印的玉佩被弹了出来！</p>
林枫言眼疾手快，将弹向他的方向的玉佩给接到了手上。</p>
书山印惊呆了。</p>
跟头翻了一半，就保持着山头朝下的姿态，呆在了原地。</p>
正想调整下情绪，却见树冠本来只是顶到了藏书殿的混沌灵木幼苗虚影，体积忽然暴涨！本来不过是数丈的高度，至少暴涨了几十倍！水馨和林枫言，包括书山印，都直接被暴涨的树干体积笼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