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历上归家的那个日子越来越近时,回家的那份欢欣便情不自禁地跳跃在心头。“回家”,这个用最平常的字眼组合而成的词语成了最富魔力的东西,尤其是在该回家的时候,天数,*盼,教人兴奋教人憔悴。
我终于等到了归期。
我终于挤上了回家的列车。
我在心里不停地计数着回家的分分秒秒,每一个站口,就是我回家的阶梯。
到站了,终于到站了!我独自提着行李,走出站口,慢慢体味随着脚步一寸一寸地向前,心里的那份狂喜一份一份地增加的感觉。脚步异常轻快地盯着来回的路人傻笑。终于,那扇寄托了几乎我生命全部思念的小门出现在眼前,它无意地开着,似乎心有灵犀地知道我的归期。悄悄地推开门,压抑着狂跳的心,急促地对着惊喜万分的爸爸妈妈愉快地说道:“我回来了!”
天堂般舒坦快乐的从那句“我回来了”开邕。没有了异地的拘谨与无奈,没有了工作的压力与烦恼,更没有了假装矜持的深沉与冷傲,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无拘无束,或到郊外放声歌唱,享受白雪覆盖的诗情画意;或漫步街上与碰面的熟人低声谈笑,感受久别的思念;或到亲友家小坐,体会重聚的甜密。
家啊,这就是家啊,无论怎样,只有家才永远不会把你拒之门外。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短暂得令人伤心。我又得回到那个给我诱惑给我梦想的地方——深圳。
当我坐在车窗口,向逐渐远去的父母挥手时,眼泪夺眶而出。我知道,此别又是几年,何时是归期?我的思念又开始了艰难的长途跋涉。
一曲萨克斯《回家》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如泣如诉,缠绵凄艳。歌声远了,我刚刚回家,却再一次远离了家。
回到深圳,几天来母亲盈满泪水的眼睛始终在我的眼前闪过。我还不能立即从别离的伤感中恢复过来。我期待着,另一个回家的日子,尽管回家遥遥无期。
回家,寻梦者永远的主题。
最美的爱情,我们看不到
6年前,她在一家电台主持夜间热线节目,节目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相约到黎明》。那时,她只有23岁,年轻漂亮,青春逼人。每天清晨,她从电台的石阶上走下来,然后就在28路车的站台上等车。
很多次他和她都在这里相遇。那年,他刚刚来到这个城市,他是她忠实的听众。最初打动他的是她的声音,闪电一般击中了他孤独的内心。28路车的第一班车总在清晨的6:30开来。他选了她后排的一个位置,他默默地看着她,就像听她的节目。
对此,她却一无所知。她的男朋友刚去日本,男朋友24岁,一表人才,在一家日资公司做策划,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和韩语。他去日本时,她送他,飞机从虹桥机场起飞,然后在天空中变得像一只放在橱窗里的模型,呼啸的声音还残留在她的耳边,她才把抑制了许久的泪水释放了。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脆弱,却有一种只有自己才能体会的痛。这是她第一次爱情中的分别……她得恪守着自己的诺言,她对他说:“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会等你……”她不是那种爱许诺的人。因为她真的很爱他才说了这句话。她不需要他对她承诺什么,既然爱一个人,就应该给他最大的空间和自由。28路早班车从城市的中心穿过,停停走走。她下了车,他也下了车,他看到她走进一栋20层的大厦,然后看到第11层楼的一扇窗粉红色的窗帘拉开了,她的影子晃过。他想,那些初升的阳光此时已透过她的窗户,然后落在她的脸上,一片绯红。有一天,他拨通了她的热线电话。他问她:我很爱一个女孩子,但我并不知道她是否喜欢我,我该怎么办?她的答案就通过电波传到他的耳际:告诉她。爱不能错过。
第二天清晨,28路车的站台上,他早早地出现在那里。她从电台的石阶上走下来,他又坐在她的后排。车又在那栋20层的大厦前停了下来。他跟着她下了车,但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进了大门。因为没有说话的理由、没有戏剧化的情节。他是那种很谨慎的男孩。他不想让她认为他很鲁莽。终于有一天,车晚点了。后来他们才知道车在路上出了点故障。那时已是冬天,她在站台上等车,有点焦急。因为风大,她穿得很单薄,她走过来问他:几点了?他告诉了她准确的时间。站台上只有他们俩。她哈着寒气。他对她说:很喜欢你主持的节目。她就笑:真的?他说:真的,听你的节目已有一年了。他还说:我问过你一个问题的,但你不会记得。于是他就说了那个问题。她说:原来是你。就问他:后来你有没有告诉那个人呢?他摇摇头说:怕拒绝。她又说:不问,你怎么会知道呢?她还告诉他:我的男朋友追我时,也像你一样。后来他对我说了,我就答应了。现在他去了日本,三年后他就回来……车来了,乘客也多了。在老地方,她下了车,这次他却没有下,心中的寒冷比冬天还深。
故事好像就这样该结束了。但在次年春天的一个午后,她答应他去一家叫“惊鸿”的茶坊。因为他说他要离开这个城市,很想和她聊聊,聊完之后,他就会遗忘这个城市。她觉得这个男孩子满腹心思,有点痴情有点可爱,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说他爱的人是她。她确实惊呆了,但还是没有接受。她说:不可能的,因为我对男朋友说过: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会等他……我们是没有可能的。他并没有觉得伤心。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我走了,爱情留在这个城市里。”他说。午后,冬天的阳光暖暖地洒在大街上,他像一滴水一样在人群中消失了。
爱情有时候就是这样:相遇了,是缘;散了,也是缘,只是浅了。她继续做她的热线节目。
她的男朋友终于回国了,带着一位韩国济洲岛上的女孩。他约她出来,在曾经常见的地方。他神不守舍地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想和你说一件事……”他终于说。无奈的荒凉在那一刻迅速蔓延,像潮水一样,她只恨到现在才知道。痴心付诸流水,只是太晚了。覆水难收。她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呆在家里,只是睡,太疲倦了。一起走过的大街,看过的街景,说过的话……爱过、疼过的故事都淡了。她心如止水地上班去。
其实,他并没有离开这个城市,只是不再乘28路车。他依旧听她的热线,是她最忠实的听众,甚至于有点迷恋从前的那种绝望。有近一个星期,他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以为她出差了,或举行婚礼了……有些牵挂。
三年后,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他读到她的一本自传——《晚上醒着的女人》。书中写了她失败的初恋;也写了一个很像他的男孩,还有那家叫“惊鸿”的茶坊……那时他结婚刚一年,妻子是他的同事,一个很听话的女孩。
只要爱了就有结局
午后的茶叶舒展着腰肢,就像我的思绪慢慢回到从前,故事,缓缓展开……
落珠儿认识猪猪时,我已和落珠儿做了四年的同事。不仅是同事,我们竟然还是大学校友。我高她两届。当落珠儿偶然间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她惊讶得几乎蹦起来。她说狼瓜,这么说有两年我们共处于一个校园?可我怎么就没见过你呢?我说林子大了,这只鸟和那只鸟碰不见实属正常。落珠儿听了大笑,表情极为夸张。我瞅着她,心说单纯的女孩子是否都这样没心没肺?
那时落珠儿称我狼瓜。狼瓜啊,我脸上长痘痘了,好郁闷。狼瓜啊,圣诞夜陪我去唱歌吧。狼瓜,我又失恋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呢?对落珠儿我是喜欢的,她的样子她的笑容甚至她的声音……但仅此而已。我也问过自己是否爱她,结果是:那不是爱。在我眼里爱情该是那样的:第一眼就有感觉,从此惊涛骇浪。但我和落珠儿,我们像哥们像朋友像亲人,惟独不像恋人,于是日子一直如水般哗哗地流着。
猪猪。猪猪是我多年的朋友。那年秋天,落珠儿的表弟想去一家科技公司应聘,正好猪猪在那里当人事部经理。结果一个电话事情就办成了。落珠儿高兴坏了,非要请我和猪猪吃饭。那天当猪猪戴着墨镜着一袭黑风衣,很酷地出现在我和落珠儿面前时,我发现珠儿的脸顿时就红了。席间,我问珠儿:你不是对我这哥们一见倾心了吧?话还没落地,珠儿手一抖,一筷子菜全掉到了桌子上。
自从那顿饭之后,珠儿整个人都变了。高高的马尾不见了,长发柔顺地纷披下来,牛仔裤变成了长裙,不再夸张地大笑,接电话时声音也小了好几个分贝,总之整个人变得像水一样柔柔的。有一天当她袅袅婷婷地走过我身边时,我说珠儿,又恋爱了吧?恋爱的女孩子是不是都像你这样装得像淑女?珠儿回头冲我只笑不语。
对方果然是猪猪。那天我在公司窗口看见了他的车,然后珠儿莲步轻移地朝他走去。虽然之前也见过来公司找珠儿的男孩子,但猪猪这一幕,却在我心里怎么也挥之不去。我说不上那是种什么感觉,好像失去了自己的一件宝贝似的,不舍,难过,紧张。第二天见到珠儿,我对她如实招供:你和猪猪拍拖了吧?我心里怎么不是滋味呢,是不是我也爱你啊?珠儿拍拍我的肩,笑说丑小鸭被人抢时,看上去会像白天鹅,其实她还是只丑小鸭。
嫁我吧,宝宝
民间传说,龟蛇之类乃天地间的灵物,是负责传达上天与人间消息的信使,所以可以听到一些老人们说在一些龟不该出现的地方遇见它们,万万不可打扰它们,装做没看到快步走开是最好的选择,打扰它们的后果不堪设想,至于会出现什么后果,至今不得而知。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四条腿的乌龟会爬那么慢,猜是信件太重的缘故?
可惜的是阿荞并不知道这个典故,自从她在路边发现这绿毛龟开始,半小时以来,可怜的老龟已经被她弄翻不知道多少次,啪的一声,我们的伟大信使又被掀翻在地,笨拙的四条小腿来回乱蹬,无奈龟壳生的太完美,完全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不倒翁,无奈的转了几圈之后,“XXX”老龟再也忍不住了,伸长了脖子朝阿荞吼骂,很可惜,阿荞听不懂龟语,倒是那颗瞪大了的绿豆芝麻眼让人看着是如此的可爱,“嘿嘿,我们来玩转转哦,让我看看你最多能转几圈,要加油哦”阿荞邪恶的笑着,小爪子伸向信使,老龟气的浑身发抖,这下修壳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银子。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哇,好爱国的铃声,“我靠,要考试了,你丫还不快点给我爬回来,#$%”蹲在地上的阿荞额头上立刻多出三条黑线,嘴一嘟,慌忙抓起背包,扭头就跑。
老龟见她要跑,可怜自己被折磨半天,早已没力气再翻过身来,心里大慌,忙叫“喂,喂,等下还有我”,阿荞像是听到了停下脚,慢慢地蹲*,阳光从发梢透过,直射到我们可怜信使的脑袋上,秀气的脸旁,微微含笑的嘴角,黑色的眼眸深情的望着,白皙的手慢慢伸过来,老龟害羞的缩回脑袋“想不到,俺也有如此艳福”
良久没动静,睁开眼一看,死丫头手里拿着一样东西在狂奔,屁股后面一道烟,定神一看原来是巧克力,“要死了!大事不好!”老龟心里一沉,原来上天为了防止凡人看到信件泄露天机,只要它从信使身上掉落,就会随机变成凡间的一样东西。
兔子跑不过乌龟,不代表人也跑不过,阿荞此时正在给我们证明。
“小样,你给我跑?等我转过来追你也不迟……”愤怒之下,可怜的老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翻过身来,迈开四条小短腿就追,于是大街上出现令人惊奇的一幕,一只绿毛龟在追一屁股冒烟的可爱女生……
4小时后……
夕阳如辉,世界撒满金色,老迈的信使已经发狂,他发现自己距离不过一条街的距离,而那可恶的小女生早已不见踪影。你变成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变成巧克力?“它嘟囔着继续往前蹭”真可笑,连凡人都用手机了,我还要帮你们这群XX跑腿其实很多事注重的只是形式,而内容并不重要。
想起自己的遭遇它不禁老泪纵横,从它做信使第一天起,就一直在帮王母娘娘跟韩湘子传信,几百年如一日,曾经这是多么崇高无上的荣耀,可悲的是后来两人同时被罚下凡间,事情败陋,原因是通奸,天庭出示的证据就是信,更可恶的是虽然信加起来有几千封,内容却完全雷同,都是三个字,我爱你,换句话说我们的信使究其一生只传过一封信内容就是我爱你,只不过是来回跑了几千次而已,一瞬间,天堂到地狱,昔日的荣耀变成耻辱,它在信使界从此抬不起头,更无奈的是因此失业了一百年,*的不找它是因为它有前科已变成天庭的监视对象,不*的也不找它是因为怕被别仙误会,何仙姑见老龟可怜,给了它份工作,没想到却把信弄丢了,想到这里信使委屈的大哭,直哭到惊天地泣鬼神,泪眼蒙蒙恍惚之间看到一熟悉的身影。
是了是了,就是她,原来阿荞已经考完回来,老龟什么也顾不上,心里想既然拉不住你就老子就咬“于是跑上去一口咬到阿荞的裤子,阿荞被这突然袭击吓了一跳,忙慌乱扯它,”你给我松口,你给我松口!“警告:被龟咬到,万万不可乱挣,你越挣扎它咬越紧,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火星四射,灰尘降下,只见阿荞抓到信使的龟壳,死命的往下拉,老龟也已经决定抗争到底,”你这只笨龟,给我松口老龟大怒,你一凡人敢骂我笨,张嘴骂到:“你个笨蛋,我就是不松”,可怜的是它已经松了,阿荞大笑;“笨蛋,这不是松了么,居然骂本大小姐?呃呃,不对……”,阿荞的额头忽然变黑外加无数条线,“呃,你刚说话了?老王八?”哇,哇,王八说话了阿荞开始大叫着狂奔,信使骂到:“给我闭嘴,王八是我兄弟,喂,你可以跑远点么?或者你停下?你围着我转什么?我看着头晕”阿荞蹲下,紧紧的盯着信使看,呆了半天说忍者神龟?听到这,信使忽然很想死,定了定神说:请……把巧克力还我阿荞耍赖道:什么巧克力信使忍住火气:你拣的那个。
吃了“。”吃了……
老龟当下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喂喂,你别死啊,我有话问你……
“信使,信使。”
老龟缓缓张看眼,只见四周祥瑞紫气环绕,来人身穿朝霞服,手持碧色荷花,含笑望着自己,原来是何仙姑本尊老龟慌忙下跪内疚道:有劳仙姑亲至,幸得仙姑所托,日夜星尘,岂敢怠慢?无奈下仙蠢苯,将信遗失,请仙姑降罪。
何仙姑紧两步,上前扶起信使,笑道:此事不怪你,你只知传信,可知我要你传给何人么?
老龟思索一下,作揖答道:合适之人“。仙姑又问”何为合适之人?
恳请仙姑明示。仙姑面露难色,叹口气说:“自我八仙铁拐李、汉钟离、吕洞宾、张果老、曹国舅、韩湘子、蓝采和、得道之后,降妖除魔,造福苍生,同生共死,从未分离,岂料韩湘子生此情关,八仙早名已不符实,我们七仙商议,无论如何要救韩湘子逃出苦难轮回,重返仙界。便集我七仙跪请观音法谕,后得赐此信,为防玉帝知道降罪,便差你传给韩湘子,无奈却被凡人吃了,果真天要亡我八仙么?”
信使听到这里心惊胆战,心想:“亏得她吃了,要传到玉帝耳朵里,我岂不老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