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问风走出大门,反手将宫门关闭,又一次感到被摒弃在他的世界之外,那种孤寂铺天盖地而来,慢慢的垂下头,雪儿睡得很熟,长长的毛,几乎淹没了雪儿黑色的鼻子,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如同软锻的毛,“雪儿,这世上只有你会永远陪着我……。”
百无聊赖,走到案几旁翻看书页,纸张已然泛黄,看得出已经有些岁月,随意翻看,却听身后轻响,难道问风回来了?飞快的转身,却见一个白色的影子闪过,再转眼,雪儿已经消失无踪。
跟着雪儿身后,只觉得奇怪,雪儿日渐衰老,行动早已不便,今日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的灵敏,难道有什么不祥的预照。
跑了两条长廊,眼看雪儿闪身跑进长廊尽头的屋中,站在屋外静听片刻,屋内悄无声息,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一眼便看见雪儿在里屋的床底。
“雪儿,出来。”
呼唤良久,雪儿始终置身于床底,无论如何都不肯动弹,万般无奈,只得伏下身子,钻进床底,突听房门外有脚步声,飞快的将雪儿抱在怀里,蜷缩成一团,只待屋外的人离去,没承想,屋外的人却走进屋来,从床底看出去,那人身穿素白的衣袍,隐约看得见衣襟上有红色的绣纹,看鞋的大小,应是男子。
男子一进屋,就在窗边的案几旁坐下,等了片刻,只见的背影一动不动,心下焦急,正想法让雪儿跑到院中,吸引他的注意力,一股清幽的香味儿飘来,抬目望出去,是一双藕合色绣鞋,那双鞋做得精致,弯若新月,绣着一朵黑色的牡丹。
这个女子家中应有人刚刚去世吧!这般想着,那女子已经跪下,“奴婢参见……。”
清脆的声音带着一股腻人的香味儿,令人一听,就想沉沉的睡去,只见男子起身,将那女子拉进房中,伸手便关闭了房门。
“这许久才来?”男子的语气中透着不满和不耐,“途中什么事儿耽搁了?”
“没有,”女子柔软的声间就像一条线,慢慢的系住人的耳朵一般,只想听她的声音,“奴婢已是尽快赶来了。”
那男子轻哼一声,拉着女子的手,不知轻声说了什么,即使相隔甚近也听不清楚,那女子嘤咛一声,看两人鞋的位置,似乎女子已经倒在男子怀里,随后便是两人的调笑声。
这才明白闯入了旁人的卧房,这两人浓情蜜意,说不定一会便有什么不得体的举动,若让人现自己在此,真真的有嘴说不清楚,心下暗急,又不知所措,只是一犹豫,再向外望去,男子已经将女子拥在膝上,坐在案几旁,似乎两人低头查看什么?
“钟山峰最近没有什么异动吧!”男子的声音虽然温和,却说不出的冷酷,“我要你做的,你都做了吧!”
“近十天,他去了两次赢府,一次两个时辰,一次半个时辰,”女子偎在男子怀中,此刻面朝屋内,只见她面若桃花,目含春水,不停的扭动身子,一边说话还一边喘息,“赢仲也曾到府中拜访,与他闭门密谈,不过两柱香的功夫……。”
看她女子说话如此困难,不由觉得诧异,悄悄的再探出一点头,却见女子衣裳已褪下一半,业已半裸,露出雪白的肩头,男子伏在女子胸前,不知在做什么,只看得见满头的黑水波一般的荡漾。